到了后來,骨書上已再無新意可學(xué),她只能依靠自己,對著石壁上的戰(zhàn)斗痕跡,對著噬妖藤反饋來的吞噬奧秘,默默摸索與鉆研更深層次的變化。
表面看去,石昊似乎與她不同,整日嘻嘻哈哈,不是逗弄幾只幼鳥,便是嘗試拔花啾的毛,又或者與那新得的“毛球”(朱厭)嬉戲打鬧,一副無憂無慮的頑童模樣。
但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的努力程度,絲毫不遜于閉門苦修的花楹。
夕陽的余暉將天邊云霞與清澈湖泊染成一片暖金,不遠(yuǎn)處,一群孩子正目瞪口呆地看著。
只見毛球化作一道金光,“嗖”地竄回來,懷里緊緊抱著一枚比它身子小不了多少的、布滿赤色斑點的兇禽蛋。
后方,一群數(shù)米長的赤羽鶴氣得怒叫連連,撲扇著翅膀卻無可奈何。
“毛球,這種蛋烤熟了雖然香,但不算是大補藥!去掏那邊小鸞鳥的蛋,那才是好東西!”鼻涕娃在一旁壞笑著教唆。
“吱吱!”毛球叫了一聲,金光一閃,又沒影了。片刻后,湖邊水草間一陣大亂,小鸞鳥憤怒的鳴叫聲和水花濺起聲不絕于耳。
這拳頭大的金色“神偷”效率極高,短短時間內(nèi)竟來回偷了二十幾枚各式各樣的鳥蛋回來,若非石昊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它,它還能繼續(xù)“擴大戰(zhàn)果”。
“真香!”孩子們很快在湖邊生起篝火,烤起鳥蛋,和毛球一起分享。蛋數(shù)量不多,卻鮮香異常,蘊含精華,吃得一群小家伙渾身暖洋洋。毛球倒也大方,樂意分享。
就連獨自坐在安靜角落研讀骨書的花楹,也被分到了一枚烤得恰到好處的鳥蛋。
畢竟在石村,實力為尊是鐵律——眾所周知,石村年輕一代第一高手是花妞,唯一能和她掰手腕的只有小不點。
這份“貢品”,她值得擁有。
享用完鮮美的烤蛋,虎妞——村里最討人喜歡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一把拉住花楹:“花妞花妞!別看書啦!來玩過家家!”
花楹額角仿佛冒出一個無形的問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半拉半拽地帶到了湖泊邊。
村里大半孩子都聚在這里,連石昊也盤腿坐在中間,笑嘻嘻地看著她。
花楹并不意外,石昊雖是修煉天才,但同時也是孩子王,和她這種喜歡閉門鉆研的“書呆子”截然不同。
虎妞興致勃勃地分配角色:“我當(dāng)然是最漂亮的新娘子!新郎嘛……”她眼睛一轉(zhuǎn),指向石昊,“就是小不點啦!”
然后她看向花楹,眼神帶著點戲謔:“花妞,你就演那個來搶婚的!”
石昊聞言,立刻朝花楹擠眉弄眼,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花楹本打算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她對這種幼稚游戲毫無興趣??煽吹绞荒歉钡靡鈽?,她腳步一頓,反而留了下來。
二猛和另一個女孩扮演高堂。等到那扮演司儀的小孩有模有樣地喊出“夫妻對拜——”時,就是花楹“出場”的時機。
于是,司儀話音剛落,花楹便身形一閃,跳入圈中,看似隨意地一腳向前掃去!
虎妞和石昊倒是默契十足,同時向后跳開。
接著,花楹便和石昊打起來,根本不需要手軟,她一招一式虎虎生風(fēng)。
“錯了錯了!”虎妞愕然,氣得跺腳,“花妞!劇本不是這樣的!你應(yīng)該打我!然后小不點保護(hù)我,拒絕你!你怎么直接打他了?”
花楹手下招式不停,語氣平靜無波:“這種情況,還是打這個腳踩兩條船的渣男更合適。你們說呢?”
旁邊看熱鬧的小孩們唯恐天下不亂,立刻起哄:“對!打渣男!打小不點!”
這下石昊不樂意了。他答應(yīng)玩這個游戲,暗地里可是存了點想看花楹“搶”他的小心思。他一邊拆招一邊嚷嚷:“花妞!我不是渣男!這都是劇本!你不能污蔑我!”
“我這也是劇本。”花楹面不改色,手下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虎妞看著兩人打得比預(yù)想中還精彩,眼珠一轉(zhuǎn),忽然又笑了,大聲宣布:“加油!使勁打!你們誰打贏了,我就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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