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的手下意識地?fù)嵘隙亲?,感受到里面小生命的活力,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她絕不會因為孩子而放棄自己的人生與道路,更不會讓石昊獨自面對上界的風(fēng)雨。
...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花楹的手下意識地?fù)嵘隙亲?,感受到里面小生命的活力,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她絕不會因為孩子而放棄自己的人生與道路,更不會讓石昊獨自面對上界的風(fēng)雨。
她抬起清亮的眸子,慢悠悠卻清晰地吐出自己的打算:“等我生下孩子,調(diào)理好身體,我們會一起去上界?!?/p>
石昊接過話,語氣帶著一種深思熟慮后的平靜:“我和阿楹的孩子,可以留在石村?!?/p>
他對石村有絕對的信心,那里不但有族長爺爺,有家人、族人和各種小伙伴,還靈氣充盈適合修煉,是他和阿楹長大的地方,也定能讓他們的孩子有個快樂的童年。
此言一出,眾人皆默。既為這對夫妻的情深義重動容,也為前路未卜的分離感到悵惘。
夜色漸深,酒意微醺,往事如潮水涌來,歡聲笑語中夾雜著淡淡的離愁。
石昊開始為前往上界做最后的準(zhǔn)備,他耗費心力,為清風(fēng)洗禮肉身,提升修為,希望這位自幼相伴的兄弟能有更多的自保之力。就在這期間,他的弟弟秦昊,悄然離開了石國皇宮,返回了不老山。
花楹得知此事后,心情都好上幾分。她性情向來分明,不喜歡秦怡寧,連帶著對那個在不老山長大、與石昊隔著心扉的秦昊也難生好感。能維持表面平靜,沒有翻臉出手,已是看在石昊的面子上,盡了最大的克制。
石昊從不老山回來后,情緒明顯有些低落。他屏退左右,走進(jìn)花楹靜養(yǎng)的宮殿,默默地從身后抱住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她,將臉埋在她頸窩,許久都沒有說話。
花楹能感受到他周身縈繞的沉悶氣息。她沒有追問,只是放松身體,任由他抱著,一只手輕輕覆在他環(huán)在自己腰腹間的手背上,無聲地傳遞著溫暖與支持。她了解他,若他想說,自然會告訴她。
殿內(nèi)靜謐,只有彼此清淺的呼吸聲。久到花楹因孕期嗜睡,意識都有些朦朧時,才聽到石昊悶悶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阿楹,我原本以為……找到他們,我就真的有家人了,心里就會覺得圓滿、幸福??墒恰孟窈臀蚁胂蟮牟惶粯??!?/p>
花楹清醒了些,沒有打斷,只是更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安靜地做一個傾聽者。
石昊似乎打開了話匣,聲音低沉地繼續(xù):“他們有了弟弟……秦昊。我能感覺到,弟弟并不喜歡我,而我也沒辦法真正信任他。我清楚,他是在不老山長大的,不老山的做派……和我注定不是一路人。”
說到這里,他語氣里帶上了一絲迷茫和自我懷疑:“阿楹,是不是我太吹毛求疵了?太過苛求了?”
花楹轉(zhuǎn)過身,正面看著他,清冷的眸子里帶著認(rèn)真的神色。她搖了搖頭,聲音清晰而平靜:“不是你的錯?!彼晕⑼nD,組織著語言,緩緩道:“有句話是說,人終究會被其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擾一生。你渴望了十幾年的父母親情,如今得到了,卻發(fā)現(xiàn)并非完全符合預(yù)期,心里有落差是正常的?!?/p>
她看著石昊的眼睛,繼續(xù)道:“而且,你需要明白,總有一天你會真正接受,你的父母,并不只是你的父母。他們會更自然地偏愛那個在他們身邊長大、朝夕相處的孩子,這是人之常情?!?/p>
石昊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像個固執(zhí)的孩子:“那我呢?我們分開了十幾年,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更愛我一些?”
花楹一時語塞,她沒想過,平日里開朗豁達(dá)、仿佛無所不能的石昊,內(nèi)心深處竟也會藏著這樣細(xì)膩而敏感的糾結(jié)。她沉吟片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那在你心里,是我重要,還是你弟弟重要?”
石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當(dāng)然是你重要!”他無法完全信任秦昊,彼此總隔著一層什么,但他對花楹,卻是可以交付后背、生死不離的全身心信任與依賴。
話音落下,石昊自己也愣住了,呆滯了片刻,隨即像是想通了什么,眼底的陰霾漸漸散去,化作釋然。
他收緊手臂,將花楹更緊地?fù)砣霊阎?,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清朗:“阿楹,我明白了。我有你,有我們即將出世的孩子,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幸福了。至于其他的……我不該強求,也不值得為此困擾?!?/p>
花楹輕輕“嗯”了一聲,靠在他懷里,唇角微不可察地?fù)P起一抹安心的弧度。她方才那樣問,就是想讓他看清自己內(nèi)心真正珍視的是什么,不想讓他過度執(zhí)著父母本就不完整的愛。
解開心結(jié)后,石昊借助皇宮中的祖祭壇,直接回到了石村,將秦昊返回不老山的消息告知了父母。
“你是說,他回到了不老山?”石子陵聞言,眉頭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