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沒有回應(yīng)這個問題,只是淡淡道:“痕跡留好了,他們應(yīng)該會相信我們倉皇逃往唐門了?!彼穆曇羝届o無波,仿佛剛才那短暫的牽手從未發(fā)生。
在密...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花楹沒有回應(yīng)這個問題,只是淡淡道:“痕跡留好了,他們應(yīng)該會相信我們倉皇逃往唐門了。”她的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剛才那短暫的牽手從未發(fā)生。
在密林深處,花楹取出易容藥物。她讓蕭秋水坐下,纖纖玉指沾著些微涼的藥膏,輕輕涂抹在他的臉上,細致地改變著他的輪廓。
蕭秋水閉著眼,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輕柔的觸感,能嗅到她身上那縷熟悉的、令人安心的藥香。他心跳如擂鼓,幾乎要沖破胸腔,只能極力克制著呼吸。
“好了?!被ㄩ旱穆曇舸驍嗔怂撵届凰季w。
他睜開眼,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向水洼中的倒影,已然變成一個面色蠟黃、貌不驚人的普通江湖客。而花楹自己也稍作修飾,掩去了七八分絕色,氣質(zhì)變得樸素內(nèi)斂。
“走吧,”花楹看向浣花劍派的方向,目光沉靜,“我們回家?!?/p>
蕭秋水看著身旁這個為他改變了行程、策劃了計謀、甚至親手為他易容的女子,心中涌動著難以言喻的暖流與力量。
前路依舊兇險,但此刻,他無比確信,無論面對什么,他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轉(zhuǎn)身,朝著與“唐門”相反的方向,悄無聲息地疾行而去。
某種情愫,也在這一次次的并肩與觸碰中,悄然滋長,纏繞心間。
當蕭秋水與易容后的花楹歷經(jīng)艱險,終于趕至浣花劍派外圍時,眼前的景象讓蕭秋水目眥欲裂。
昔日清雅的浣花溪畔,已是斷壁殘垣,血跡斑斑。喊殺聲、兵刃碰撞聲、垂死哀鳴聲交織成一片。防線搖搖欲墜,殘余的浣花弟子人人帶傷,兀自拼死抵抗著如潮水般涌來的權(quán)力幫眾。
而在戰(zhàn)圈核心,掌門蕭西樓與夫人孫慧珊背靠著背,劍法已見散亂,衣衫染血,面色蒼白,顯然已是強弩之末,全憑一股意志在支撐。
蕭秋水熱血上涌,拔劍就要沖入戰(zhàn)團。
“等等?!币恢晃龅氖州p輕按住了他的手腕。是花楹。
此時,他們已經(jīng)無需遮掩容貌,皆卸去偽裝露出真面容。
蕭秋水看著她,一時忘了呼吸,忘了眼前的危局。他心想,當年段譽在瑯?gòu)指5匾姷侥亲鹩裣?,驚呼“神仙姐姐”時,大抵便是這般驚艷到失魂的心動吧。
他的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那深深的眷戀與傾慕,幾乎要滿溢出來。
花楹無比冷靜,她審時度勢,目光掃過全場,聲音清越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讓我來?!彼聪蚴捛锼?,眼神篤定,“信我,我不會傷及你的家人?!?/p>
這份在尸山血海前的從容與自信,給了焦灼的蕭秋水莫大的震撼與安心。他重重點頭:“我信你!”
只見花楹足尖輕輕一點,身姿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竟如一片毫無重量的羽毛般輕盈躍起,占據(jù)了一處上風方位。
剎那間,仿佛連血腥的戰(zhàn)場都為之一靜。
周遭的混亂與殺戮成了模糊的背景,唯有她清晰無比。世人口中的“美若天仙”終究是虛言,無人知曉天仙真容,但此刻見到這少女,所有目睹之人,心頭都不由自主地涌現(xiàn)出這四個字來。
她容顏清雅絕俗,秀麗得難以描摹,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實非塵世中人。
花楹素白衣袂在風中拂動,她自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拔開塞子,內(nèi)力微吐,一股無色無味的氣息便悄然彌散開來,借著風勢,無聲無息地籠罩向下方的戰(zhàn)場。
蕭秋水屏息看著,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悸動。
片刻之后,戰(zhàn)場異變陡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