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越妃,眼中是默契,“楹衣有分寸,她知道自己要什么?!?/p>
三言兩語間,帝妃二人達成共識,他們并未打算干涉,反而帶著一種樂見其成的從容。<...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他看向越妃,眼中是默契,“楹衣有分寸,她知道自己要什么?!?/p>
三言兩語間,帝妃二人達成共識,他們并未打算干涉,反而帶著一種樂見其成的從容。
膠東袁氏嫡子袁善見傾慕六公主文楹衣的消息,如同春日柳絮,無孔不入,自然也飄進了袁府那沉靜得有些過分的深宅之中。
袁沛(袁父)正在書房處理州郡事務的簡報,聽得心腹隨從低聲回稟此事,只是筆尖微頓,頭也未抬,淡淡“嗯”了一聲,便再無下文。
于他而言,兒子若能尚公主,尤其是這位才貌雙全、深得帝心的六公主,于家族自是錦上添花,門當戶對,無可指摘。
至于兒子是否真心喜愛,那并不在他首要考量之內(nèi)。他與夫人梁氏,不就是這般相敬如“冰”地過了大半生么?
而在另一處更為素凈的院落里,袁母梁氏正于小佛堂前靜坐誦經(jīng)。她身著素雅常服,眉目間是常年不變的淡漠。
貼身嬤嬤小心翼翼地將外間傳聞說了,她捻動佛珠的手指未有絲毫停滯,連眼睫都未曾顫動一下,只待一段經(jīng)文念罷,才緩緩開口,聲音平直無波:“慎兒自有主張。六公主……是個好的?!?便再無他話。
她對兒子的婚事,向來是這般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仿佛那只是與己無關(guān)的旁人之事。
這對夫妻,各自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對獨子的情感動向,表現(xiàn)出驚人一致的冷漠與疏離。
與他們相反,袁氏和梁氏家族中的其他人,在仔細掂量了六公主的名聲、圣寵,尤其是對比了那位囂張跋扈、聲名狼藉的五公主,以及風流不羈的三公主后,都覺得若真能與皇室結(jié)下這般良緣,實在是家族之幸,故而皆是樂見其成。
這消息自然也一陣風似的刮進程少商耳朵里。小女娘下午就坐不住了,尋了個由頭溜出程家,熟門熟路地摸到文楹衣的宮外別院。
“楹衣姐姐!”程少商提著裙子跑進書房,氣息微喘,臉上帶著急切和好奇,“外面都在傳,那個膠東袁氏的嫡子,叫什么袁善見的,傾慕于你?你真看上那個什么……白鹿山第一才子了?”
她眨巴著大眼睛,滿是探究,仿佛生怕自己最好的姐姐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拐跑了。
花楹正臨窗練字,見她跑來,放下筆,含笑拉她坐下,又遞給她一杯溫熱的蜜水:“慢慢說,瞧你跑的?!?/p>
待程少商緩過氣,她才不緊不慢地回道:“沒有的事。不過是昨夜燈會上,他設(shè)的燈謎被我解了,他送了盞燈來,我回了冊書罷了。”
“就這樣?”程少商狐疑地看著她,“可外面?zhèn)鞯糜斜亲佑醒鄣摹?/p>
花楹輕笑,指尖點了點程少商的額頭:“旁人說什么,便由他們說去。我不過是覺得,此人思路清奇,是個聰明人。多認識一個聰明人,總不是壞事。”
她語氣坦然,帶著一種超然物外的平靜,“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程少商仔細看著文楹衣的神色,見她目光清澈,確實不像懷揣少女春情的模樣,這才松了口氣,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嘛,那個袁善見,雖然才名在外,可聽說性子傲得很,嘴巴還毒,哪里配得上姐姐!”
她轉(zhuǎn)而抱住文楹衣的手臂,依賴地靠著,“不過姐姐喜歡聰明人是真的,像我這么笨的,姐姐也不嫌棄。”
花楹被她逗笑,捏了捏她的臉頰:“誰說你笨?我們少商是至純至性,是大智慧。那些只會掉書袋的,未必及得上你一分。”
程少商聞言,心里像喝了蜜一樣甜,所有因外界傳言而起的小小擔憂瞬間煙消云散。
在她心里,楹衣姐姐是世上最好、最聰明的人,合該配世上最好的兒郎,若是沒有,她程少商第一個不答應!
至于那個袁慎……嗯,且再看看他夠不夠聰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