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過禮,花楹與二公主、三公主等姐妹簡單客套了幾句,便覺得無趣,自顧自找了個地勢稍高的亭子坐下,悠閑地喝著酒,賞著月色,順便看看園中的“熱鬧”。
...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行過禮,花楹與二公主、三公主等姐妹簡單客套了幾句,便覺得無趣,自顧自找了個地勢稍高的亭子坐下,悠閑地喝著酒,賞著月色,順便看看園中的“熱鬧”。
樓下,樓垚見他妹妹與王姈來往密切,神色不對,想帶妹妹離開,卻被王姈逮著機會,惡言惡語地嘲諷他與何昭君退婚之事。
樓垚性子軟,被說得面紅耳赤,訥訥無言。王姈見狀愈發(fā)得意,言辭更加刻薄。
程少商看不過眼,幾步上前,將樓垚護在身后,對著王姈就是一通明褒暗貶、伶牙俐齒的反擊,既護住了樓垚的顏面,又把王姈堵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王姈氣得還想反駁,一旁的裕昌郡主趕緊打圓場。
可程少商這小女娘,一旦占了理,那肯輕易罷休?她表面上高調(diào)夸贊裕昌郡主端莊知禮,話里話外卻是在諷刺王姈跟在郡主身邊卻沒學(xué)到半分好。
王姈被氣得頭腦發(fā)昏,揚手就想打人,程少商回頭一瞪眼,作勢要抬手……她立刻想起上次被對方“教訓(xùn)”的經(jīng)歷,瞬間像被戳破的皮球,泄了氣,悻悻地放下了手。
高亭之上,文楹衣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忍不住以袖掩唇,輕笑出聲。她這妹妹,有仇就報的性子很是有趣。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世家子弟們在進行投壺賽賦。程少商突然將凌不疑和袁慎在賞花的消息透露給一眾女娘,她身邊的女娘們都引到臨水的窗邊。
袁慎何等敏銳,立刻察覺到凌不疑與程少商之間這不同尋常的默契配合。他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高處的亭子,恰好,文楹衣也正望向他——
兩人隔著一片喧囂和燈火,目光在空中交匯,雖無言,卻仿佛有萬千情愫在靜靜流淌,彼此的心思,似乎都能讀懂幾分。
就在這時,裕昌郡主為了能更近地看到凌不疑,竟帶著一大群女娘呼呼啦啦地跑向了湖邊那座裝飾精美的木橋,完全沒留意到橋頭立著的“危橋勿近”的警示牌。
正在與人交談的萬松柏眼角余光瞥見,臉色大變,剛要出聲阻止,卻已經(jīng)晚了!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木橋終究承受不住這么多人的重量,從中斷裂,塌陷下去!橋上的女娘們驚叫著,如同下餃子般,“撲通撲通”掉進了冰冷的湖水里,頓時場面大亂,哭喊聲、呼救聲響成一片。
而此時,程少商早已機靈地溜回了文楹衣身邊,二人站在亭子里,看著下面那些平日里沒少在背后蛐蛐她的女娘們狼狽不堪的模樣,程少商臉上露出一絲無辜又解氣的表情。
花楹淡淡瞥了一眼湖中的混亂,便收回了目光,端起酒杯,繼續(xù)欣賞她的月色。
第二天,程府蕭元漪身邊的武婢來到了公主府,說是奉夫人之命,接四娘子程少商回府住幾日。
花楹聽聞后,并沒有阻攔。她想著,畢竟是親生母女,或許蕭元漪是終于想起了這個女兒,心里存了彌補的意思,這是好事。
她還特意叮囑了程少商幾句,讓她回去好好與母親相處,心里也為少商感到些許開心。
程少商雖有些舍不得公主府的自在,但也懷著對母親或許會改變的微弱期待,跟著武婢回去了。
程少商剛走沒多久,袁慎便如常來到公主府授課。聽聞程少商回了程府,他面上不顯,眼里卻掠過一絲輕松。
他放下書卷,對正在翻閱棋譜的文楹衣道:“今日春光甚好,枯坐授課未免辜負。不知殿下可愿移步,去城郊袁氏別院踏青散心?”
花楹抬眸,對上他隱含期待的目光,窗外明媚的春光似乎也映入了眼底,她淺淺一笑:“也好?!?/p>
車輦出了城門,駛向郊外。越走,喧囂越遠,天地越開闊。春日的水汽氤氳在空中,將遠處的山巒、近處的田野都暈染得如同溫潤的玉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