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毀尸滅跡,徹底斬斷與過去的一切聯(lián)系。這個計劃簡直完美地契合勛名內(nèi)心深處那想要完全獨占、不讓任何人窺見她的陰暗欲望。
“好?!彼皖^,...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假死,毀尸滅跡,徹底斬斷與過去的一切聯(lián)系。這個計劃簡直完美地契合勛名內(nèi)心深處那想要完全獨占、不讓任何人窺見她的陰暗欲望。
“好?!彼皖^,額頭抵著她的,呼吸交融,聲音低沉而繾綣,“都聽你的。離開這里,只有我和你,我們永遠不分開?!?/p>
沐心柳聽出他話語里那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對未來“只有彼此”的偏執(zhí)愿景。奇怪的是,她并不覺得害怕,反而有種安心感。
不用勾心斗角,不用辛苦謀生,只需要被一個人這樣全心全意、甚至有些瘋狂地愛著、護著,對她這種骨子里只想吃好喝好享受榮華富貴、半點不想吃苦的咸魚來說,簡直是量身定制的完美生活。
她伸出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將自己送進他懷里,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輕聲應(yīng)和,帶著一種交付般的篤定:
“嗯,只有我和你。”
不久后,將軍府突發(fā)大火、勛名將軍與其夫人沐心柳雙雙葬身火海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開,其中還夾雜著“夫人不慎被失控妖獸所傷,將軍痛失所愛、毅然殉情”的凄美細節(jié)。
消息傳到沐齊柏耳中時,他正在書房品茶,手一抖,上好的瓷杯“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整個人都懵了,臉上那慣常的溫雅面具出現(xiàn)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殉情?!”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兩個字,猛地站起身,“立刻去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派出去的心腹很快帶回消息:火場一片狼藉,確實找到了兩具緊緊相擁、燒得面目全非的焦尸,身形與勛名和沐心柳吻合?,F(xiàn)場還有妖獸狂暴后殘留的靈力痕跡,與勛名負責豢養(yǎng)的那幾只兇獸特征一致。一切證據(jù)都指向一場意外的悲劇。
沐齊柏臉色鐵青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看向一旁搖著扇子的言笑,聲音帶著壓抑的火氣:“你覺得……此事如何?”
言笑“唰”地合上扇子,沉吟片刻,斟酌著用詞:“以他對沐小姐的……執(zhí)著程度來看,”他巧妙地用“執(zhí)著”替代了更準確的“瘋魔”,“若沐小姐真的遭遇不測,他殉情……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能?!?/p>
他在心里默默補充:那根本就是個變態(tài)戀愛腦,那沐心柳沒了,他跟著去簡直太符合人設(shè)了。
旁邊的司徒嶺正神游天外,聞言下意識地接了句,帶著點文縐縐的感慨:“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沒想到,他竟是如此深情之人?!?/p>
沐齊柏:“……”
他感覺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又悶又痛。深情?殉情?他精心培養(yǎng)、倚為臂助的利刃,他宏圖大業(yè)最重要的一環(huán),就這么為了一場可笑的“愛情”,徹底毀了?他多年的謀劃,巨大的投入,眼看就要隨著這場大火和那離譜的殉情傳說化為烏有!
一股難以言喻的憋屈和怒火直沖頭頂,偏偏還無法發(fā)作。他看著面前神色各異的屬下,司徒嶺還在那搖頭晃腦地感嘆“深情”,言笑一臉“雖然離譜但合理”的分析狀……
沐齊柏只覺得喉頭一甜,像是硬生生咽下了一只蒼蠅,又像吞了一坨屎,惡心得他差點維持不住表情。他損失慘重,心痛滴血,這份痛苦和憤怒,卻根本無人理解,也無人在意。
而此刻,遠離極星淵的一輛看起來不顯眼實則內(nèi)有乾坤的青篷獸車上,沐心柳正舒舒服服地窩在勛名懷里,啃著汁水豐盈的甜果。
“這果子真不錯,哪里買的?”她含糊不清地問。
勛名低頭,用指腹輕輕擦去她唇邊的汁水,眼神溫柔得能溺死人:“路過一個莊子,看著新鮮就買了。”他頓了頓,補充道,“你喜歡,下次多買些。”
獸車轱轆轱轆向前,駛向未知但屬于他們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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