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飛行獸車悄無聲息地降落在小鎮(zhèn)外,勛名小心地扶著沐心柳走下來。一踏入那青石板鋪就的水巷,沐心柳的眼睛就亮了。
墻頭老樹的枝椏垂得很低,...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巨大的飛行獸車悄無聲息地降落在小鎮(zhèn)外,勛名小心地扶著沐心柳走下來。一踏入那青石板鋪就的水巷,沐心柳的眼睛就亮了。
墻頭老樹的枝椏垂得很低,綠葉如蓋,將天光濾成碎金,灑在墨綠色的水面上。斑駁的墻皮透著溫潤的舊意,墻根的綠蘿藤蔓垂到水里,隨著微波輕輕晃動。
一艘烏篷船悄無聲息地劃過,艄公竹篙一點,便攪碎了滿河的樹影屋影。巷尾傳來隱約的、脆生生的賣花聲,混著水汽和草木清香,直往人心里鉆。
“喜歡這里嗎?”勛名看著她臉上毫不掩飾的欣喜,輕聲問。
沐心柳用力點頭,轉(zhuǎn)身抱住他的腰,仰起臉笑得明媚:“喜歡!這里好安靜,好舒服?!?/p>
勛名眼底漾開溫柔,撫著她的后背:“心柳喜歡的話,以后我們可以多換幾個地方住。”他愿意帶她看遍世間風景,只要她在他身邊。
沐心柳將臉埋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卻帶著十足的依賴:“只要你陪著,去哪里都可以。”
她很清楚他喜歡聽什么——絕對的依賴,永遠的“我們”。這些能給他無盡安全感的話,她從不吝嗇。哄他開心,也是讓自己過得更舒坦的捷徑。
“我會永遠陪著你,”勛名收緊手臂,聲音低沉而篤定,“只有我和你?!?/p>
他只想和她永遠在一起,不容任何人分走她絲毫注意力,哪怕是未出世的孩子,也只能排在他之后。
而伺候的下人更是經(jīng)常更換,他從不允許任何面孔在她身邊停留太久,免得她生出不必要的熟悉和依賴。反正以他的實力,不怕那些低階妖族不忠心。
勛名那份偏執(zhí)的、想要完全獨占沐心柳的念頭,早已根深蒂固,只是被她溫柔的順從包裹著,顯得不那么駭人。
“嗯,只有我們。”沐心柳從善如流地附和,然后興致勃勃地拉著他去看他們臨水的家。
小院清幽雅致,幾株早櫻開得正好,粉白的花團簇擁在枝頭。雨后的石板路光潔濕潤,花瓣散落一地,與石板縫里翠亮的青苔交織在一起,像一張柔軟的地毯,兜住滿院的春光。廊下靜悄悄的,只聞檐水滴答和花瓣飄落的細微聲響。
沐心柳站在廊下,看著這方天地,心里滿是愜意。
這就是她接下來要生活的地方了,真好。
用過晚膳,雨早已停了,空氣格外清新。勛名牽著她的手,在靜謐的小巷里慢慢散步。華燈初上,倒映在墨綠色的河水里,漾開一圈圈朦朧的光暈。
沐心柳看著河上來往的烏篷船,忽然來了興致,晃著勛名的手:“我們坐船游河好不好?”
勛名對她向來有求必應,何況是她這般帶著嬌憨的請求。他點點頭,很快便雇了一艘干凈的小船。
船夫在船尾輕輕搖櫓,小船便悠悠地滑入水道,穿過一座又一座低矮的橋洞。沐心柳偎在勛名懷里,聽著櫓聲欸乃,看著兩岸燈火依次向后退去。
夜深了,河上的船只漸漸稀少。小船飄到一處開闊的水面,船夫識趣地停下櫓,任由小船輕輕蕩漾。
沐心柳被勛名牢牢摟在懷里,仰頭望去,是漫天碎鉆般的星辰,低頭看,是倒映著星光的深綠色河水,仿佛飄蕩在銀河之中。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微隆的小腹,又側(cè)過頭,看向身邊人那張在夜色和星輝下愈發(fā)俊美得不真實的側(cè)臉,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和幸福感涌上心頭,讓她不由自主地彎起了唇角。
這種不用為生計奔波,不用看人臉色,每天只管享受生活,還有頂級顏值、絕對忠誠、情緒價值拉滿的“伴侶”貼心陪伴的人生……簡直是太美好,太愜意了。
勛名察覺到她的目光和笑意,低下頭,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那笑容里褪去所有陰鷙冷厲,只剩下純粹的歡愉。
“你的眼睛里有星星?!便逍牧斐鍪种?,輕輕點在他的眼角。
勛名捉住她的手指,送到唇邊吻了吻,目光一瞬不瞬地鎖著她,聲音在靜謐的夜色里顯得格外低沉而深情:
“我的眼睛里,只有你?!?/p>
沐心柳笑了,重新靠回他溫暖的懷抱里,閉上眼睛,感受著夜風、水波、星光,和他堅實的心跳。
她知道這份愛或許偏執(zhí),或許帶著不容掙脫的掌控,但于她而言,這便是最好的結(jié)局。
兩個在各自世界里都有些“非常規(guī)”的人,在此刻的星光水波間,找到了獨屬于他們的、圓滿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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