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的視線又從蘇暮雨身上轉回蘇昌河,一臉無辜坦然:“我今天也更喜歡你啊。”她頓了頓,指了指蘇暮雨,“我只是說他有禮貌而已?!边壿嬊逦?,毫無破綻。
...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花楹的視線又從蘇暮雨身上轉回蘇昌河,一臉無辜坦然:“我今天也更喜歡你啊?!彼D了頓,指了指蘇暮雨,“我只是說他有禮貌而已。”邏輯清晰,毫無破綻。
蘇昌河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噎住,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佯裝不屑:“巧舌如簧的女人?!钡俏⑽⑸蠐P的嘴角,卻泄露了他并未真的生氣,反而覺得這般斗嘴頗有樂趣。
花楹看著他這副有點小傲嬌、又強裝成熟的別扭模樣,忍不住又笑了。她覺得蘇昌河很有意思,像一只警惕又驕傲的貓,偶爾又流露出蛇般的狡黠,讓她這無聊的旅途,總算多了點生動的點綴。
蘇暮雨站在一旁,看著明顯說著說著就又將他無視的兩人,沉靜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無奈,以及一絲更難以捕捉的、連他自己都未曾明晰的波瀾。
他默默地彎腰,繼續(xù)收拾起地上散落的長劍,動作不急不緩。玄色衣袍在林木間隙的光影里沉靜如水。
蘇暮雨并非刻意沉默,只是習慣了在蘇昌河與人交鋒時,居于一個觀察與策應的位置。
因為蘇暮雨的沉默,花楹的注意力很快被蘇昌河那副“快來哄我”的傲嬌模樣吸引回去。她從樹杈上輕盈躍下,絳紅衣袂如流云般拂過地面,不帶起一絲塵土。
走到蘇昌河面前,花楹微微歪頭打量他,琉璃色的眸子里漾著狡黠的光:“怎么,你這就生氣了?氣量未免小了些。”
蘇昌河雙手抱臂,下巴微揚,哼道:“我生什么氣?只是有些人前言不搭后語,讓人不敢輕信罷了?!痹捠沁@么說,他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轉。
“哦?”花楹拖長了語調,忽然伸手,指尖極快地掠過蘇昌河束發(fā)的金屬飾物,冰涼的觸感讓蘇昌河頸后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差點又要本能地后撤,卻硬生生忍住,只是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她像是沒察覺他的緊繃,收回手,指尖捏著一片不知何時沾上的細小落葉,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吟吟道:“那看來是我誤會了,蘇昌河你心胸寬廣,定是不會與我這般‘巧舌如簧’的女子一般見識的?!?/p>
她靠得極近,身上帶著一種清冽又縹緲的香氣,不像花香,倒像山間晨霧混著橙花的氣息。
蘇昌河能清晰地看見她白皙肌膚上細微的絨毛,和那雙琉璃眸子里自己有些僵硬的倒影。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強自鎮(zhèn)定地別開臉,耳根卻悄悄漫上一點紅暈,嘴上還不肯服軟:“知道就好?!?/p>
一旁默默收攏了所有長劍的蘇暮雨,看著好兄弟這明顯處于下風卻又強撐場面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
他將整理好的長劍用布條捆好,背在身后,聲音平穩(wěn)地打破這有些膠著的氣氛:“昌河,該走了?!?/p>
蘇昌河像是找到了臺階,立刻“嗯”了一聲,對花楹道:“聽見沒?我們有正事要辦,沒空陪你在這兒閑聊?!闭Z氣里卻聽不出多少急切,反而有點像是……宣告主權,表明自己并非無所事事在此與她偶遇。
花楹也不戳破,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最后落在蘇暮雨背上那捆劍上,了然地點點頭:“嗯,你們走吧?!?/p>
蘇暮雨微微頷首,算是默認。
“下次,”蘇昌河轉身欲走,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腳步,側頭看向花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漫不經心,“下次見面,別忘了你欠我一頓酒?!彼浀缅X塘城分別時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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