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景玉王蕭若瑾的會面,讓花楹終于想起那位被幽禁在別院、如同籠中金絲雀般的易文君。既然百里東君已拜入李長生門下,那么按照原本的軌跡,葉鼎之此刻應當還藏身在那...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與景玉王蕭若瑾的會面,讓花楹終于想起那位被幽禁在別院、如同籠中金絲雀般的易文君。既然百里東君已拜入李長生門下,那么按照原本的軌跡,葉鼎之此刻應當還藏身在那處別院之中。
是夜,月黑風高。
花楹暫時引來洛青陽后,她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那座守衛(wèi)森嚴的別院深處。
以為那個許諾救她出牢籠的紅衣女子再也不會出現(xiàn)的易文君正對著一盞孤燈垂淚,心中滿是絕望。
突然,窗欞微動,那抹熟悉的紅色已然立于房中。
“你!”易文君先是一驚,隨即涌上心頭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和氣惱,氣她這么久才來??蓪ψ杂傻目释查g壓過那點小性子,她快步上前,聲音帶著顫意:“你終于來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
花楹沒空與她寒暄,直接快刀斬亂麻,語氣冷靜得近乎冷酷:“時間緊迫,聽好。你立刻寫一封遺書,然后想辦法支開洛青陽,再準備幾壇酒放在房中。天亮之前,我會回這里帶你離開天啟城?!?/p>
易文君愣住了,隨即眼中爆發(fā)出巨大的驚喜,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急切地抓住花楹的衣袖:“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就帶我走好不好?” 她真的怕了,怕這一次分別又是漫長的等待,而婚期日益臨近,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個牢籠里。
“現(xiàn)在不行,我還有事要辦?!被ㄩ悍鏖_她的手。
“什么事?”易文君追問,不肯松開。
花楹沒有回答,目光掃過室內,問道:“葉鼎之呢?我找他?!?/p>
易文君渾身一僵,怔在原地。她……她怎么會知道鼎之在這里?那她是不是也知道葉鼎之的真實身份?
巨大的恐懼和不安攫住她,易文君看著花楹那深不見底的琉璃色眸子,終究不敢追問下去,她完全拿捏不住這個神秘女子的性子。
當葉鼎之看到花楹時,眼中充滿困惑與警惕:“你是誰?找我何事?”
花楹不答反問,目光如炬,直刺他心底:“葉鼎之,你還記得你為何潛入天啟城嗎?”
葉鼎之臉色驟變,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周身氣息都緊繃起來:“你究竟是誰?”
“我是能幫你的人。”花楹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葉鼎之下意識地想要拒絕這種來歷不明的“幫助”。然而,花楹的下一句話,直接擊中他的軟肋:“怎么,你不想帶著你的文君妹妹,遠走高飛,離開這華麗牢籠?”
葉鼎之沉默了,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他怎么可能不想?
易文君在一旁看著,心情復雜無比,既困惑于花楹的無所不知,又害怕這背后隱藏的危險,但更多的,是一種即將掙脫束縛的、帶著罪惡感的興奮。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搞定葉鼎之,花楹湊到易文君耳邊,低聲交代幾句遺書的內容。易文君先是聽得臉頰緋紅,隨即眼睛猛地一亮,仿佛看到某種絕妙的希望。
安排妥當后,花楹不再耽擱,對葉鼎之道:“跟我走?!?/p>
兩人趁著濃重夜色,悄無聲息離開別院?;ㄩ簩μ靻⒊堑牟季秩缰刚?,帶著葉鼎之幾經輾轉,來到青王府外。
府邸守衛(wèi)森嚴,巡邏的侍衛(wèi)絡繹不絕?;ㄩ簠s只是輕輕抬手,指尖彈出一縷無色無味的粉末,隨風飄散。
不過片刻功夫,那些原本精神奕奕的侍衛(wèi),便如同喝醉酒般,眼神迷離,接二連三地軟倒在地,昏睡過去。正是花楹特制的迷藥,效果驚人。
花楹與葉鼎之如入無人之境,輕易便找到青王的寢殿。葉鼎之眼中燃起復仇的火焰,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結果了尚在睡夢中的青王。
“用他的血?!被ㄩ豪潇o地扯過一塊白布。
葉鼎之會意,蘸著青王溫熱的鮮血,在那白布之上,奮筆疾書,字字泣血,控訴青王當年如何栽贓陷害葉家,羅織罪名,最終導致葉家被昏君滿門抄斬的冤屈!
寫罷,他將這血書訴狀,鄭重地蓋在青王的尸身之上。
做完這一切,兩人迅速撤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夜色,完美地掩蓋一切。而天啟城即將迎來的,將是一場由這封血書引發(fā)的巨大風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