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初夏的午后已帶了幾分燥熱。景玉王蕭若瑾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教坊三十二閣。此刻閣內(nèi)剛開門,金碧輝煌的大殿尚顯清冷,只有幾個侍女在安靜地擦拭著燈罩。
幾日后,初夏的午后已帶了幾分燥熱。景玉王蕭若瑾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教坊三十二閣。此刻閣內(nèi)剛開門,金碧輝煌的大殿尚顯清冷,只有幾個侍女在安靜地擦拭著燈罩。
花楹心知肚明,易文君“香消玉殞”,還是和別人殉情……蕭若瑾這些日子心情定然惡劣到極點。她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去觸他的霉頭,免得這位心思深沉的王爺將來秋后算賬。
她親自現(xiàn)身,將蕭若瑾引至后院一處臨水的水榭。榭內(nèi)早已備好冰鎮(zhèn)的佳釀和幾樣精致小菜?;ㄩ翰粍勇暽卦谒媲暗木票校磧兑坏螣o色無味的忘情水。
蕭若瑾果然話不多,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郁結(jié),只是沉默地喝悶酒?;ㄩ罕疽膊皇窍矚g沒話找話的人,水榭內(nèi)一時只剩下風(fēng)吹荷葉的沙沙聲,以及酒杯輕碰桌面的細(xì)微聲響。
太安靜了,反而容易讓自己很容易陷入被動。花楹想了想,暗中密語傳音給候在外面的侍女。
不一會兒,一位抱著古琴的樂師悄然步入水榭一角,指尖輕撥,琴音裊裊,如清泉流淌,漸漸驅(qū)散那份令人窒息的沉寂。
晚霞漸染,落日熔金,柔和的光線透過水榭的雕花窗欞灑入。不知是那一點忘情水開始發(fā)揮作用,還是這舒緩的琴音當(dāng)真能撫慰人心,蕭若瑾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緊繃的神色也緩和下來。他不再一味灌酒,而是慢慢啜飲,偶爾抬眼,作傾聽欣賞狀。
水榭外,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里面動靜的瑾萱和幾名貼身侍衛(wèi),見狀皆是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自從易文君姑娘葬身火海的消息傳來,王爺?shù)男那榫偷焦鹊?,即便是最大的政敵青王被葉家遺孤刺殺這等“好消息”,也未能讓他真正開顏。沒想到今日在這教坊司的水榭之中,反倒見了晴。
一曲終了,余音繞梁。
蕭若瑾放下酒杯,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飄忽:“花楹姑娘,你說……文君她,真的死了嗎?”
花楹眼觀鼻,鼻觀心,語氣沒有任何波瀾:“我不知道?!?/p>
“有人告訴本王,”蕭若瑾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池中殘荷,“文君或許是假死……”
花楹沒有接話,只是用眼神示意樂師將琴撤下,然后親自執(zhí)壺,為蕭若瑾和自己重新斟滿了酒。
蕭若瑾像是打開話匣子,將心中的懷疑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她真的……就和那個葉云,一起死在那場大火里了?” 葉云,葉羽將軍之子,易文君曾經(jīng)的未婚夫,也是葉鼎之真實身份。
花楹依舊是不咸不淡的一句:“我不知道?!?/p>
蕭若瑾有些煩躁地看向她:“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花楹這才抬眸,迎上他的視線,語氣平靜卻帶著疏離:“若殿下想要的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我大可替您尋幾位來,必定能讓殿下滿意。實在不必……為難我?!?/p>
蕭若瑾被她這話噎住,望向她,卻見花楹毫不退讓地瞪了回來。那雙琉璃色的眸子里清澈見底,沒有畏懼,也沒有討好。
他這才恍然驚覺,眼前這位名動江湖的劍仙,不過是個及笄之年的少女,而且絕非那些可以任由他拿捏的普通女子,是自己費了心思才勉強籠絡(luò)的盟友。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蕭若瑾揉了揉眉心,低聲道:“是本王失言了……說了醉話,姑娘莫怪。”

Mo琳瑯有人說我寫的是少白……那是因為若是按照少歌時間線,暗河傳時蘇昌河二十三歲左右。可是若是按照少白時間線算,蘇昌河蘇暮雨出場時怎么也有十五六歲,暗河傳劇情發(fā)生在魔教東征三年后,也就是明德十二年,那時蘇昌河、蘇暮雨、唐憐月、趙玉真都要奔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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