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嗯,我很喜歡你送的禮物?!?/p>
她頓了頓,轉(zhuǎn)移了話題,輕聲問道,“蘇昌河,你的生辰...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花楹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嗯,我很喜歡你送的禮物?!?/p>
她頓了頓,轉(zhuǎn)移了話題,輕聲問道,“蘇昌河,你的生辰……是什么時候?”
蘇昌河愣了一下,隨即無所謂地笑了笑,語氣輕松得像在說別人的事:“我不記得了。你知道的,暗河的人,大多沒有生辰?!?/p>
花楹看著他,心中泛起細(xì)細(xì)密密的疼。她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那從今往后,你就和我同一天生辰。每年這個時候,就是你的生辰。”
蘇昌河深深地看著她,月光和未散的煙花余暉落在他眼底,明明滅滅。他扯出一個慣有的痞笑,試圖掩飾翻涌的心緒:“我不過生辰的?!?/p>
“我說了算。”花楹打斷他,語氣帶著罕見的霸道。
蘇昌河看著她微蹙的眉頭和那雙映著星月與自己的琉璃眸子,終是敗下陣來,低聲失笑,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霸道?!?/p>
煙花仍在零星綻放,河水靜靜流淌,映照著天上人間最后的絢爛。他沒有說出口的愛意,她未能問出的問題,都融入這姑蘇城溫柔的夜色里。
彼此有情,卻心照不宣,唯余他深沉克制的偏愛,與她悄然破例的溫柔,在月光下無聲流淌。
煙花陸陸續(xù)續(xù)燃放了一夜,直到天光將亮也未放完。花楹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躺在船艙寢室內(nèi)柔軟的床榻上,身上還蓋著薄被。
她起身走出船艙,晨光熹微中,只見蘇昌河正坐在甲板的欄桿上,背對著她,手里依舊熟絡(luò)把玩著那柄匕首,身影在淡青色的天幕下顯得有些孤寂,想來是守了一夜。
“不是讓你到客房睡嗎?”花楹走上前,聲音帶著剛醒的慵懶。
蘇昌河聞聲轉(zhuǎn)身,輕盈地跳下欄桿。也不知是他笑起來時習(xí)慣性地望向她,還是望見她就不自覺地想笑,他臉上漾開那抹熟悉的痞笑:“睡過了,剛醒?!?/p>
花楹看著他眼下并不明顯的淡青,搖了搖頭,語氣帶著點(diǎn)真實(shí)的慶幸:“幸好我當(dāng)初跑得快。像你們這樣,一天只睡兩個時辰,我是真的辦不到?!?/p>
蘇昌河望著她,只是笑,沒有說話。心里想的卻是:這樣挺好的。他喜歡的姑娘,可以逃離暗河那片泥沼,自由自在地活著。這也正是他始終不敢真正告白的原因——若讓暗河那些老家伙知道他對她的心思,定然會想盡辦法利用他來拿捏她,這是他絕不愿看到的。
“你等一下,”花楹仿佛沒有察覺他瞬間的失神,轉(zhuǎn)身從艙內(nèi)取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木匣,遞給他:“喏,補(bǔ)給你的生辰禮物。”
蘇昌河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還記得這事。他接過木匣,指尖觸及匣子冰涼的表面,心底卻泛起暖意。他抬起眼,用那副慣有的、玩笑般的口吻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喜歡我的?!彼D了頓,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仿佛要將這一刻印入心底,“正好,我也喜歡你?!?/p>
他用最不正經(jīng)的語氣,趁機(jī)說出心里話。
花楹聞言,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嘁”了一聲,既不辯駁,也不承認(rèn),仿佛沒聽見一般,越過他去看他身后那初升的朝陽。
可蘇昌河卻清晰地看到,她那白皙的耳垂悄然染上一抹極淡的緋色。他眼中不受控制地溢出一絲眷戀,卻又迅速被他壓下。
“我走了?!彼f道,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些。
說罷,也不等花楹反應(yīng),他便毫不留戀般猛地轉(zhuǎn)身,只抬手隨意地?fù)]了揮,算是告別,頭也不回地躍下船頭,幾個起落,那黑色的身影便融入姑蘇城清晨的薄霧里,消失不見。
花楹站在原地,靜靜地目送著他消失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輕輕吁出一口氣。
待花楹回到天啟城時,已是深冬,天空飄著細(xì)碎的雪花。馬車駛?cè)氤情T,她立刻敏銳地察覺到,這座皇城的氣氛與離開時截然不同,一種無形的肅殺彌漫在空氣中。儲君之爭顯然已到白熱化的階段,整個天啟城都籠罩在一種風(fēng)聲鶴唳的緊張氛圍中。
她前腳剛踏入三十二閣,不過半個時辰,景玉王府的帖子便送到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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