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嘖”了一聲,將信遞給身后的莫棋宣。
莫棋宣接過掃了一眼,低聲道:“城主,聽說暗河大家長中了毒?!?/p>
“你覺得他會要我...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她輕輕“嘖”了一聲,將信遞給身后的莫棋宣。
莫棋宣接過掃了一眼,低聲道:“城主,聽說暗河大家長中了毒。”
“你覺得他會要我做什么?”花楹指尖輕叩桌面。
莫棋宣沉吟片刻:“殺人,或是護他周全?!?/p>
花楹眸光微動。早在四年前,蘇昌河與蘇暮雨便已達成協(xié)議,當時說好蘇暮雨潛伏在大家長身邊,伺機拿到眠龍劍,掌管整個暗河;而蘇昌河則會留在蘇家,穩(wěn)坐蘇家家主之位。
輪回太久,許多細節(jié)早已模糊,但她依稀記得,最后坐上大家長之位的,是蘇昌河。
所以……那中間定然發(fā)生許多事情導致產(chǎn)生變故。
“娘親!”
清脆的童聲打斷她的思緒。
重昭抱著劍跑進來,眉眼已經(jīng)長開,那雙酷似他父親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把您教的劍招練成了!”
花楹挑眉,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哦?那讓我看看教得如何?!?/p>
“好!”重昭信心滿滿地點頭。
母子二人來到院中。海棠樹下,少年拔劍出鞘。劍是好劍,持劍的稚兒更是靈秀——眉目如畫,身姿挺拔,已然能窺見日后俊逸的模樣。
劍起如風,行云流水。雖是基礎劍招,在他手中卻隱隱透出天地至理。
作為少城主的半個師父,莫棋宣站在廊下看著,眼中欣慰不輸花楹這個親生母親。
一套劍法練完,重昭收劍站定,額角沁著細汗,期待地望著花楹:“娘親,覺得怎么樣?”
花楹看著兒子與蘇昌河六七分相似的眉眼——不像的那三分全在性子,這孩子倒是半點沒繼承他父親的乖張——難得夸贊:“很不錯。但還需繼續(xù)努力?!?/p>
重昭認真點頭:“我知道了?!?/p>
花楹唇角微彎,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fā)絲:“好大兒,接下來九霄城會不太平,你沒事別出城主府?!?/p>
重昭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蔫蔫地應道:“好的?!?/p>
花楹瞧他這模樣,忍不住小聲嘀咕:“自從生了你,想出門玩都要擠時間。某人倒好,什么不做白得個兒子,真是氣人?!?/p>
重昭被娘親這孩子氣的抱怨逗笑了,但想到暮雨叔叔若來,父親必定也會來,又興奮起來:“他們什么時候來?”
重昭很能理解娘親為何吐槽父親——因為父親確實很忙,一年見不到幾次面。就算一家團聚,也只能悄悄在城主府,還要避人耳目。
有時候他想,不知是自己和娘親見不到父親慘一些,還是那個做殺手的父親沒有名分更慘一些。
又或者,皇城里那個年年給他和娘親送東西的皇帝也很慘——娘親從不回禮,而他……他只是個孩子,管不了那么多。
“說不準?!被ㄩ赫Z氣悠悠,“但你要記住,他們是殺手。來九霄城不是做客,就是殺人?!?/p>
重昭這才恍然,鄭重保證:“娘親放心,我一定不出門。”
“上午念書習字,下午練劍習武。”花楹拍拍他的肩,“去吧。”
看著重昭帶著四個劍侍離去的小小身影,花楹對莫棋宣吩咐:“你跟上去看著。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和紫雨寂要盯緊些,別讓皇城的人接近他,暗河的人也不行?!?/p>
莫棋宣領命而去。雖然他始終不明白城主為何會看上那個風評不佳的殺手,但作為屬下,他只需遵從命令。
更何況,他很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不必做傷天害理之事,抬眼也不再是萬里冰封的雪原。
春風拂過庭院,海棠花瓣簌簌落下。花楹望著兒子遠去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這江湖,終究是要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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