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九霄城的飛檐在月光下勾勒出森冷的輪廓。
白鶴淮剛為昏迷的大家長施完針,額間沁著細汗。她走到院中透氣,紅白相間的裙擺拂過青石板,發(fā)...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夜色如墨,九霄城的飛檐在月光下勾勒出森冷的輪廓。
白鶴淮剛為昏迷的大家長施完針,額間沁著細汗。她走到院中透氣,紅白相間的裙擺拂過青石板,發(fā)間流蘇輕晃。白日里那位九霄城主花楹的身影在她腦中一閃而過——那位城主與大家長之間,究竟有什么過往?
夜風驟亂。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至,劍鋒直取她咽喉!白鶴淮旋身閃避,袖中銀針疾射而出,卻被對方凌厲的劍氣盡數(shù)震落。
劍光即將揮向她脖頸的剎那,“鐺——”
一柄油紙傘破空而來,傘骨間寒光乍現(xiàn),逼得刺客撤步回防。
斗笠應聲而落,露出蘇昌河冷峻的面容。他掃過蘇暮雨緊握傘柄的手,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來得真快?!?/p>
蘇暮雨如落葉般悄無聲息地落在兩人之間,傘尖直指昔日兄弟:“昌河?”
蘇昌河轉(zhuǎn)身沒入黑暗前,深深看了蘇暮雨一眼。有些話不必說出口,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白鶴淮正要啟動機關(guān),蘇暮雨抬手制止。他比誰都清楚,九霄城于蘇昌河,從來都是來去自如的歸處。
城主府內(nèi),蘇昌河踏月而歸。
方才的殺意盡數(shù)斂去,他在廊下駐足,望向院中那道倩影時,眉眼不自覺柔和下來。
“阿楹,還沒睡?”
花楹轉(zhuǎn)身,裙裾在石階上鋪開:“你們暗河的人把我的九霄城當作蛛巢,我怎睡得著?”
他低笑上前,將人攬入懷中,下頜輕蹭她發(fā)頂:“很快就不必煩心了?!?/p>
“你想做什么?”花楹突然仰頭,饒有興致地發(fā)問。
蘇昌河敏銳地察覺到異樣,指尖撫過她驟然繃緊的后頸:“大家長找過你了?”不等回答便自嘲般勾起唇角,“也是,他既來了,怎會不找你?!?/p>
月光淌過花楹輕顫的睫毛。她終究沒有否認:“他問我當年的承諾還作不作數(shù)?!?/p>
——當年花楹脫離暗河時,曾向大家長許下一個承諾:未來,可為他做一件不違背原則的事。
“他要你做什么?”蘇昌河的聲音沉了下來。
“保他不死?!?/p>
蘇昌河先是一怔,隨即被氣笑了:“果然老奸巨猾。”
花楹輕輕扯住他的衣袖:“你和他沒仇,讓他退位讓賢就是了?!?/p>
“想要保住他的命可不容易?!碧K昌河收起笑意,神色認真,“暗河三家都想要他的命?!?/p>
“只要你不親自出手,其他的我都能處理?!?/p>
他看著愛人堅定的眼神,那點不甘終究化作一聲輕嘆。他湊近她耳邊,語氣里帶著幾分討賞的意味:“好。有什么獎勵嗎?”
花楹微微蹙眉:“你想要什么獎勵?”
“親我。”
她忍不住笑了,仰頭輕輕吻了下他的唇角。下一瞬,后腦被溫熱的手掌扣住——他低頭狠狠吻住她嫣紅的唇瓣,將這個淺嘗輒止的親吻變得綿長而熾熱。
遠處更鼓聲穿過重重樓閣。
月光靜靜流淌,將相擁的身影鍍上一層溫柔的銀邊。此刻的蘇昌河,不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送葬師,只是花楹一人的蘇昌河。
晨光透過紗帳,花楹在蘇昌河懷里醒來。他的手臂還環(huán)在她腰間,睡顏褪去了平日的冷峻,倒顯出幾分難得的安寧。她輕輕撥開他額前的碎發(fā),指尖剛觸到他的眉梢,就被他攥住了手腕。
“醒了?”他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眼睛還沒睜開,嘴角先揚了起來。
花楹想抽回手,反倒被他抱得更緊?!爸卣言撔蚜恕彼÷曁嵝?。
“讓他等會兒?!碧K昌河把臉埋進她頸窩,深吸一口氣,“那小子長大了,不能讓他像沒斷奶的孩子一樣粘人?!?/p>
這話聽著像抱怨,可語氣里的寵溺藏都藏不住。
直到日頭升高,一家人才在院里碰面。重昭正趴在石桌上練字,一抬頭看見蘇昌河跨進院門,眼睛霎時亮了:“父親!”
他放下筆快步走來,到了跟前卻又停下,小手背在身后,故作老成地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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