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把玩著她的發(fā)絲,聲音壓得只有兩人能聽見:“慕家和謝家那群人,現(xiàn)在恐怕還在城門外跳腳呢?!?/p>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他低頭把玩著她的發(fā)絲,聲音壓得只有兩人能聽見:“慕家和謝家那群人,現(xiàn)在恐怕還在城門外跳腳呢?!?/p>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那些想要奪權(quán)的人,此刻正賣力地替他清掃著障礙。他們以為在爭奪暗河的掌控權(quán)上勝券在握,卻不知從一開始,就是他棋盤上的卒子。
等到他們斗得筋疲力盡,等到幕明策不得不作出選擇……
他會站出來,收拾這個誰也無法收拾的殘局。
花楹忽然抬手,指尖輕輕撫平他微蹙的眉間:“別想了?!?/p>
他捉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月光如水,將相擁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溫柔。這一刻,他不是暗河送葬師,只是她一個人的蘇昌河。
哪怕九霄城將暗河殺手都攔在九霄城外,暗河還是亂了。 三家勢力各懷鬼胎,都想趁著大家長重傷的機會咬下最肥的那塊肉。
就在這亂局之中,蘇家院落里卻另有一番光景——蘇澤的劍剛出鞘就被傘尖點住手腕,蘇暮雨身形未動,油紙傘輕轉(zhuǎn)半圈,蘇澤的劍便哐當落地。
“一招。”偏廳里,蘇昌河翹著腿拋接花生米,“我醒了。”
蘇燼灰瞇眼打量場中收傘而立的蘇暮雨,只覺得不太對勁。
果然,蘇暮雨徑直走進大殿,雙手奉上眠龍劍:“家主,我與昌河……還有大家長,都將離開暗河?!?/p>
蘇澤急道:“現(xiàn)在接劍不是時候!”
蘇燼灰何等精明,立刻嗅出不對勁——大家長那樣的人,怎會輕易交出眠龍劍?他不動聲色地等著下文。
“只有一個條件?!碧K暮雨抬頭,“讓想離開的人,都有能離開的自由。”
蘇燼灰心頭一震。這哪是條件,分明是解散暗河的信號!可眠龍劍近在眼前,權(quán)力的誘惑讓他昏了頭——只要握住這柄劍,就算暗河千瘡百孔,他也有信心收拾殘局。
就在他伸手欲接的剎那——
轟??!
院中那口黑棺驟然炸裂,木屑紛飛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躍出。慕詞陵雙目赤紅,掌風所過之處,石磚盡碎。
蘇澤提劍欲攔,竟被一擊斃命。慕詞陵癲狂大笑,所向披靡。
蘇燼灰不得已揮劍迎戰(zhàn),眠龍劍在他手中發(fā)出悲鳴。蘇暮雨快步走到偏廳窗前:“昌河,三人聯(lián)手或許……”
“急什么?”蘇昌河游刃有余的指間轉(zhuǎn)刃,慢悠悠開口道:“讓他先吃點苦頭?!?/p>
他太了解蘇暮雨了——他嘴上說著相助,實則根本沒想履行當初的約定,只不過想借機讓他出手,好把他也拖進這渾水。
可惜啊,他蘇昌河從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
窗外,蘇燼灰已漸露敗象。蘇昌河卻忽然笑了,收刀入鞘一氣呵成。
——一切,都正沿著他鋪好的路向前走。
與此同時,九霄城的梨花樹下,落英紛飛如雪。
花楹執(zhí)起茶壺,碧綠的茶水注入白瓷杯,霧氣氤氳了她精致的眉眼。“你該禪位了。”
坐在對面的大家長摩挲著杯沿,忽然壓低聲音:“我屬意你做這個大家長?!彼麅A身向前,蠱惑般的語調(diào)在梨花香里散開,“只要你回來,暗河就是你的?!?/p>
“嗤——”花楹笑出聲,眼尾漾開瀲滟波光,“我若想坐那個位置,當年還用得著走?”
慕明策一時語塞。他比誰都清楚這不是狂言——當年這丫頭片子單槍匹馬殺到他面前時,眠龍劍都攔不住她。
她比慕詞陵更瘋,也比慕詞陵更強。
可他也是真心想讓她接手,如果說有一個人能讓暗河走向光明,那個人必然是她!當年的天外天不正是因為她,如今才能成功洗白嗎。
花楹見他沉默,指尖輕輕敲擊石桌:“我勸你早點找個人接手。畢竟——”她拖長了語調(diào),笑得明媚又危險,“萬一我哪天一個不注意,你就被人暗算……那可就怪不得我了?!?/p>
慕明策苦笑著搖頭。他何嘗不知自己如今就像年邁的狼王,就算解了毒,也再保不住頭狼的地位。
“你可有人選?”
“我推薦你就答應?”
“若真靠譜,為何不答應?”慕明策正色道,“我終究是暗河的大家長,得為所有人負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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