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官在一旁聽得臉色鐵青。他原指望這兩個慕家怪胎相見會斗個你死我活,誰知他們竟像老友重逢般聊上了。正要開口,卻見花楹突然斂了笑意。
“敘舊到...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話本小說。" />
水官在一旁聽得臉色鐵青。他原指望這兩個慕家怪胎相見會斗個你死我活,誰知他們竟像老友重逢般聊上了。正要開口,卻見花楹突然斂了笑意。
“敘舊到此為止?!?/p>
花楹抬手,指尖流轉間,萬千劍氣憑空凝成。沒有起手式,沒有招式名,隨手一揮便是漫天劍影,如驟雨傾盆般向慕詞陵席卷而去。每一道劍氣都凝若實質,在月光下泛著琉璃般的光澤。
慕詞陵眼中迸發(fā)出狂熱的光芒,陌刀橫掃,刀氣如墨龍翻騰。他本就是武癡,來前就存了切磋之心,此刻更是戰(zhàn)意昂揚。
刀光劍影在夜空中碰撞,炸開漫天華彩。
花楹的紅衣在劍氣中翻飛,金飾叮當作響,每一步都踏在虛空,如履平地。
霎時間,整片夜空都被縱橫交錯的劍影籠罩,如星河倒瀉,又似萬花齊綻。劍氣化作片片桃花瓣,每一瓣都帶著凌厲的殺機,向慕詞陵席卷而去。
慕詞陵的陌刀舞得密不透風,卻總被那看似隨意的劍氣逼得步步后退。
“痛快!”慕詞陵大笑,刀勢更猛。
花楹卻只是慵懶地挑眉,指尖輕轉,劍氣驟然化作漫天桃花瓣。每一片花瓣都暗藏殺機,美得驚心動魄。
這番動靜引來了蘇昌河與蘇暮雨。二人趕到城樓時,只見無法、無天等人早已在城頭看戲,個個神色輕松。
花楹的劍招美得令人窒息,每一式都似月下獨舞,可那美麗之下藏著的卻是毀天滅地的威能。慕詞陵的刀法則霸道狠戾,刀刀致命,卻總在即將得手時被那看似輕飄飄的劍氣化解。
“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這么愛漂亮?!蹦皆~陵大笑,陌刀劈開一道劍氣,“打架都要打得這么花里胡哨!”
花楹廣袖輕拂,萬千劍氣驟然合一,化作一柄橫貫天際的琉璃巨劍:“總比你被關在棺材里強?!?/p>
巨劍斬落的剎那,整座城門樓都為之震顫。
“不打了不打了!”慕詞陵突然收刀后撤,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被震麻的手臂,“慕花楹你個瘋子,打人是真疼!”
花楹輕笑一聲,竟也毫不在意地在他身旁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問你個事——被關在棺材里那么多年,你是怎么解決吃喝拉撒的?”
慕詞陵先是一愣,隨即漲紅了臉:“慕花楹!我要殺了你!”
“兇什么兇?”花楹用小拇指掏掏耳朵,“說話大聲了不起?”
慕詞陵被她這話噎住,張著嘴半天沒反應過來。
蘇昌河看著城樓上并排蹲著的兩個紅衣身影,越看越覺得扎眼。那畫面,竟像極了一對穿著喜服的新人。
這時慕雨墨不知從何處走來,站在蘇暮雨身旁輕聲道:“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臭味相投。”
“什么意思?”蘇暮雨問道。
蘇昌河立刻豎起耳朵。
“兩個都是怪胎,偏生相處得特別好?!蹦接昴珱]注意到蘇昌河異樣的神色,自顧自說道,“也許瘋子和瘋子的思維總是在同一個調上。”
“她看起來并不像慕詞陵那般瘋癲。”蘇昌河忍不住插嘴。
慕雨墨詫異地看向他:“你該不會是看上慕花楹了吧?”
不等蘇昌河回答,她語氣幽幽,提醒道:“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她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正常。”
“當初,她尚在慕家,就是個怪胎,有時她很正常,可有時她比走火入魔的慕詞陵有過之而無不及?!?/p>
蘇昌河望著城樓上那個正笑得漫不經(jīng)心的紅衣女子,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阿楹,你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