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瑾看著碗里堆成小山的菜肴,聽著女兒活潑的聲音,只覺得連日來批閱奏折的疲憊都消散不少。
直到離開公主府,坐上回宮的鑾駕,蕭若瑾才恍然想起...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蕭若瑾看著碗里堆成小山的菜肴,聽著女兒活潑的聲音,只覺得連日來批閱奏折的疲憊都消散不少。
直到離開公主府,坐上回宮的鑾駕,蕭若瑾才恍然想起,自己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隨行的瑾宣感嘆道:“這丫頭……如今是越發(fā)會找由頭了。罷了,她開心就好,總比在宮里悶悶不樂強。你回頭跟宮里守衛(wèi)說一聲,公主出入宮禁,不必過于苛責(zé),由她去吧。”
“遵旨。”瑾宣垂首領(lǐng)命,心中明鏡似的,陛下對公主縱容得沒邊了,也難怪大皇子按耐不住。
而公主府內(nèi),送走父皇的蕭離,得意地哼著小調(diào),踢掉鞋子,重新窩回她的美人靠上。
(看吧,就知道父皇最好哄了。這公主府,真是建對了?。?/p>
自此,蕭離更是三天兩頭地“抱恙”需要靜養(yǎng),或是“體察民情”需常住宮外,種種理由層出不窮。蕭若瑾心知肚明,卻每次都只是笑罵一句“鬼機靈”,便任由她去了。
此時,秋意正濃。
公主府內(nèi),幾株高大的銀杏樹已是滿樹金黃,微風(fēng)拂過,扇形的小葉子便簌簌落下,在地上鋪了一層松軟的地毯。
菊花更是開得如火如荼,各色珍品爭奇斗艷,空氣里混合著桂花殘余的甜香與菊花的清冽苦香,別有一番韻味。
蕭離正指揮著人在涼亭邊移植一株新得的墨菊,忙得不亦樂乎,聽聞二皇子蕭崇來訪,立刻丟下手里的花鏟,提著裙擺就迎了出去。
“二哥哥!”她聲音里透著毫不掩飾的歡喜,快步走到府門處。只見蕭崇一身素雅白衣,氣質(zhì)溫潤,眼上蒙著白色綢布,靜靜地站在那里,清雅而寧和。
“阿離?!笔挸缪曇舻姆较颍樕下冻鰷睾偷男σ?,“聽聞你的公主府景致極佳,今日得空,特來叨擾?!?/p>
蕭崇雖目不能視,卻因為修習(xí)功法的原因,感知敏銳,哪怕不用攙扶也能獨自行走。
“二哥哥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快請進!” 她還是上前,自然而然地伸手虛扶住蕭崇的手臂,引著他向府內(nèi)走去。
她沒有急著引他去正廳,而是帶著他在府中慢慢行走。
“二哥哥,我們現(xiàn)在走的這條小徑,兩邊種滿了菊花,有金色的‘金背大紅’,有白色的‘玉壺冰’,還有這盆,是罕見的綠色‘綠牡丹’……”蕭離聲音輕快,仔細地為他描述著眼前的景色。
蕭崇微微側(cè)頭,“聽”得很認真,唇角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這菊香清逸,聞之令人心靜?!?/p>
蕭離又帶他走到一棵銀杏樹下,恰好一陣秋風(fēng)過,金黃的葉子紛紛揚揚落下。
她拉起蕭崇的手,讓一片葉子輕輕落在他的掌心:“二哥哥,你感覺,是銀杏葉子落下來了,金黃金黃的,像一把把小扇子。”
蕭崇指尖輕輕摩挲著那片葉子的脈絡(luò),感受著那份獨特的觸感,笑容溫煦:“嗯,感受到了。阿離這府邸,想必是極美的?!?/p>
兄妹二人在園中漫步,一個細說,一個靜聽,氣氛溫馨融洽。走到一處僻靜的水榭,蕭離吩咐侍女送上茶點,與蕭崇相對而坐。
品了一口香茗,蕭崇放下茶盞,語氣依舊溫和,卻稍稍壓低了些:“七妹如今開府建牙,又得父皇如此寵愛,風(fēng)頭無兩,實在是令人欣慰?!?/p>
蕭離拈起一塊杏仁酥,咬了一小口,渾不在意地說:“二哥哥你知道的,我向往江湖,不會一直待在天啟城?!?/p>
蕭崇微微頷首,白布下的眼眸似乎“望”著蕭離的方向,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樹大招風(fēng)。阿離性子灑脫,不羈物議,這是好事。但……有些事,有些人,還是要……多加留意,小心應(yīng)對?!?/p>
他頓了頓,補充道,“尤其是……大哥那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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