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光影流轉(zhuǎn),字幕顯示【明德八年,魔教東征】。
春色正濃,御花園內(nèi)百花爭艷,蜂蝶翩躚。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蕭離,身著一襲水藍(lán)色宮裝,裙擺...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屏幕上的光影流轉(zhuǎn),字幕顯示【明德八年,魔教東征】。
春色正濃,御花園內(nèi)百花爭艷,蜂蝶翩躚。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蕭離,身著一襲水藍(lán)色宮裝,裙擺繡著精致的纏枝蓮紋,正漫步在花叢間。
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拂過一朵開得正盛的牡丹花瓣,動作優(yōu)雅,唇角噙著一抹淺淡得體的微笑,仿佛完全沉浸在這春日美景之中。
一名心腹宮女悄步上前,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蕭離撫弄花瓣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看似不經(jīng)意地,用指甲在那嬌艷的花梗上輕輕一掐,“啪”一聲細(xì)微的輕響,那朵盛放的牡丹便齊梗而斷,落在她的掌心。
她低頭看著手中這朵失去根基、依舊艷麗卻注定迅速凋零的花,臉上那抹慣常的、用來示人的柔和笑意淡去了,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嘲諷和了然。
她輕聲自語,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guān)的事實:“原來……真的有不愛兒女的母親?!?/p>
沒有預(yù)想中的憤怒,沒有歇斯底里的悲傷,甚至連一絲多余的漣漪都未曾泛起。她只是靜靜地看了那朵花片刻,然后松開了手,任由它墜落在地,被塵土沾染。仿佛隨著這個動作,也將內(nèi)心深處對母愛最后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和執(zhí)念,徹底丟棄了。
她轉(zhuǎn)身,裙擺劃過一個利落的弧度,臉上已然重新掛上那副嬌俏明媚、無懈可擊的笑容,朝著平清殿的方向走去。
母妃再次離開,那么父皇呢?他會怎么想?是否會遷怒于自己?
平清殿外守衛(wèi)森嚴(yán),氣氛比往日更為凝重幾分,顯然與前方“魔教東征”的戰(zhàn)事有關(guān)。
蕭離安靜地站在殿外等候通傳,身姿挺拔,面容平靜。她早已不是那個會因為母親不要自己而恐慌無助、在殿外哭到昏厥的小女孩了。歲月的流逝和宮廷的浸染,讓她學(xué)會了將真實的情緒深埋。
很快,瑾宣大監(jiān)從殿內(nèi)走出,依舊是那副恭敬謙卑的模樣,躬身道:“公主殿下,陛下請您進(jìn)去?!?/p>
“有勞大監(jiān)?!笔掚x微微頷首,笑容甜美得體,與平日并無二致。她邁步走進(jìn)殿內(nèi),步伐輕盈,既不顯急躁,也不露怯懦。
殿內(nèi),蕭若瑾正坐在龍案后,面前堆著高高的奏折,眉宇間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與陰郁。魔教東征的壓力,以及易文君帶給他的屈辱和怒火,交織在他心頭,讓整個平清殿都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
蕭離仿佛沒有察覺到這凝重的氣氛,她走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禮,聲音清脆如黃鸝:“兒臣參見父皇?!?/p>
蕭若瑾抬起眼,看到是她,緊繃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絲,但目光深處仍帶著審視和復(fù)雜。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讓她起身,而是沉默地看了她片刻。
蕭離維持著行禮的姿勢,低垂著眼睫,心中念頭飛轉(zhuǎn),面上卻不露分毫,只是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點點被父皇沉默對待的委屈和不安,小聲補(bǔ)充道:“父皇……可是朝務(wù)繁忙,累著了?兒臣……是不是打擾到父皇了?”
她這副小心翼翼又帶著關(guān)切的模樣,成功地讓蕭若瑾想起她平日里的貼心與乖巧,想起她與那個一次次背叛他的女人終究是不同的。他終是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起來吧。找孤有事?”
蕭離這才站起身,卻沒有立刻靠近,而是走到一旁,親手端起宮人剛奉上的熱茶,試了試溫度,才穩(wěn)穩(wěn)地送到龍案上,柔聲道:“兒臣聽聞……母妃她……又走了。”
她頓了頓,觀察著蕭若瑾的反應(yīng),見他臉色一沉,立刻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帶著十足的依賴和堅定,“但兒臣不怕!兒臣有父皇就夠了!父皇是天底下最疼阿離的人,阿離只要父皇好好的,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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