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的瞳孔驟然緊縮,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
還好,她沒摘掉口罩。
她哪里知道,就在她身影闖入男人視野的剎那,那雙在無數(shù)個日夜,清晰或模糊的夢境里反復(fù)描摹過的眼睛,已經(jīng)像烙印一樣,精準(zhǔn)無誤地?fù)糁辛笋R嘉祺。
那獨(dú)一無二的弧度,那驚慌時微微顫動的眼睫,甚至眼尾那顆小小的、的痣……
瞬間點燃了他眼底沉寂許久的暗火。
一股強(qiáng)烈的沖動幾乎要沖破理智,讓他想立刻沖上前去,緊緊抓住她問個明白。
但他硬生生釘在原地,只是垂在身側(cè)的手猛地攥緊,強(qiáng)行壓下那份幾乎要焚毀自己的焦灼與迫切。
那次過后,他再也沒有見到他。
聽說她父親住院,最后她也沒再去參與錄制。
可最不讓他理解的是..他被女孩刪除了。
后來,他們結(jié)束錄制后,湊到一起聊了這個事。
而成員們也都坦白了。
他們每個人都會做關(guān)于姜霖的夢境。
那夢境仿佛是他們在另一個世界維度生活。
真實卻又有種虛幻。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們也剛開始不久?!?/p>
策劃組另一位成員見氣氛有些凝滯,連忙笑著打圓場,試圖緩和。
姜霖幾乎是屏著呼吸,飛快地掃視了一圈,然后像躲避瘟疫源頭一樣,徑直走向距離馬嘉祺最遠(yuǎn)的那個空位。
那一瞥之后,她便再也沒敢朝那個方向投去哪怕一絲余光。
萬幸……今天來對接策劃案的,只有隊長馬嘉祺一人。
團(tuán)隊其他人并未出現(xiàn)。
應(yīng)付一個馬嘉祺,她還是綽綽有余的。
然而,整個會議過程,姜霖都嚴(yán)重低估了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那視線如同實質(zhì)的火焰,銳利的緊緊黏附在她身上。
她如坐針氈,背脊僵硬得發(fā)酸,握著筆的指尖冰涼一片。
時間從未如此漫長。
好不容易熬到方案最終敲定,會議結(jié)束。
姜霖幾乎是彈射般地站起身,連基本的客套都顧不上,只想立刻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
她腳步匆匆,只想一頭扎進(jìn)張苒的辦公室尋求庇護(hù)。
眼看熟悉的門把手就在幾步之遙。
就在拐角陰影處,一只骨節(jié)分明帶著不容抗拒力道的手猛地伸出。
精準(zhǔn)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瞬間痛呼出聲。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她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強(qiáng)行拖拽進(jìn)旁邊一個堆放雜物的小隔間。
“砰!”
隔間的門被粗暴地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光線和聲響。
狹小的空間瞬間陷入一片令人心慌的黑暗,只有門縫底下透進(jìn)一線微弱的光。
一股極清冽而沉穩(wěn)的檀木香,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
姜霖的驚呼被徹底堵了回去。
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抹滾燙的,帶著掠奪意味的溫?zé)嵋呀?jīng)重重地隔著口罩,覆壓在她的唇上。
那吻來得兇狠而急切,隔著薄薄的布料,依然能感受到他唇齒間傳遞出的思念和一種近乎絕望的占有欲。
窒息感伴隨著濃烈的男性氣息席卷而來。
姜霖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那滾燙的唇終于離開了她被蹂躪得發(fā)麻的唇瓣,沿著敏感的耳廓滑向耳垂,帶著灼熱的呼吸,低沉喑啞、飽含著濃重委屈和刻骨思念的嗓音,如同電流般鉆進(jìn)她的耳朵。
馬嘉祺“姜霖……”
兩個字,像是從胸腔深處最痛的地方擠壓出來。
令人心悸的沉默后,姜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冰冷而沙啞,帶著極力維持的平靜。
姜霖“…放開?!?/p>
姜霖“我跟你…們..早就沒關(guān)系了?!?/p>
黑暗中,馬嘉祺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攥著她腰肢的手臂瞬間收得更緊,幾乎要將她纖細(xì)的身體勒斷,猛地將她更緊密地按向自己滾燙的胸膛。
兩人之間緊密得再無一絲縫隙。
隔著衣物,姜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同樣劇烈的心跳,。
他的眸子在昏暗中驟然變得赤紅,像瀕臨失控的野獸。
馬嘉祺“那是你單方面……”
馬嘉祺“……我沒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