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瑪伽向眾神宣戰(zhàn)后,瑪伽時時刻刻都要防備著突襲。在一次瑪伽擊退突襲后,瑪伽一邊用針線將小腿縫起來,一邊在抱怨著:“這些神也真小心眼,現(xiàn)在隔三岔五就來一次襲擊。”奎斯看了看瑪伽,又看了看自己險些被砍斷的右臂,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祈喬是當(dāng)中受傷最輕的,只是被劃開了幾道淺淺的口子。祈喬想上前安撫瑪伽,瑪伽突然雙眼瞪大,有點生氣地說:“靠!針線都用完了!”瑪伽拆下自己胸口上那道大到駭人的傷口上的絲線,用它將小腿給縫好。“欸,那邊那個不死的小子,給我治下傷,不然我馬上就要失血過多了?!笨菇兄斮?,還讓瑪伽看了看自己的右臂。瑪伽扔給奎斯一個血瓶,讓奎斯自己療傷,奎斯對瑪伽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開始和瑪伽吵了起來。
祈喬上前勸架:“各位別吵了,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怎么對抗神明嗎?”瑪伽想了想,認(rèn)為祈喬說得對,畢竟神明自己不出手本身已經(jīng)是對他們這些螻蟻的蔑視??顾坪踹€沒明白他們到底和神明有多大的差距,隨口說道:“我們不是有這么一個不死的怪物嗎,有他就差不多了。”瑪伽好懸沒嚇?biāo)?,小聲地說:“你可真抬舉我。講真的,我連傷到神明都很難?!笨购喼辈桓蚁嘈抛约旱亩洌瑢Μ斮べ|(zhì)問道:“那你還信誓旦旦地向那么多神明宣戰(zhàn)?!”祈喬雖沒表現(xiàn)出什么神情,但瑪伽也猜得到祈喬有多無語了。瑪伽沒有去過多地在意奎斯,只是拋出一個問題:“你們知道怎么造成傷害嗎?”奎斯雖在氣頭上,但還是回答了問題:“傷到神明我確實不知道,我也做不到?!爆斮ぶ揽箷e了意,連忙補充:“我是指對生物造成傷害,不是對神明而論。”奎斯對這個幼稚的問題有點不耐煩,只是草草地回道:“除了借助【神恩】,不久只剩你自己的力量了?這有什么好問的?”祈喬在一旁點頭表示贊同,瑪伽倒是在那笑著。“歐呦,看來你們真的不明白呀……”瑪伽剛開口說話,奎斯又打斷了他?!安幻靼资裁??難不成你有辦法殺死神明?”瑪伽嚴(yán)肅了起來,眼神也變得更加犀利,輕聲地說:“你答對一半……不,是五分之二?!逼韱毯涂苟疾幻靼赚斮み@話是什么意思,他們不知道瑪伽說的“五分之二”有什么意義?,斮た粗瞬唤獾臉幼?,說自己會親自展示給他們看。
只見瑪伽的身上滲出了一些發(fā)著淡淡光芒的物質(zhì),這種物質(zhì)沒有實體,像是氣體一樣在空中懸浮,在離開瑪伽體內(nèi)后不一會就消散得無影無蹤。瑪伽在展示完后,自己十分虛弱,像是隨時會一頭栽在這的樣子,瑪伽緩了好一會才開口:“這是其中之一——【輝光】,它在氣體中只有16%左右傳遞率,曾一度讓人以為這是一種自殘的行為?!笨箍粗斮?,不明白這有什么用。一種得不償失的方法怎么可能與神抗衡?
“所以你想靠這個?”奎斯向瑪伽提問。
“差不多,畢竟你之前的操羽術(shù)本身也是【神恩】與【輝光】混合的力量。”瑪伽為奎斯解答,還不時看向祈喬。
“但我之前不也沒能與你抗衡嗎?你這東……”奎斯順著瑪伽的視線,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祈喬?!啊恍?!絕對不行!”
瑪伽沒想到奎斯反應(yīng)這么大,隨即轉(zhuǎn)移話題:“我是說過【輝光】在氣體中只有16%左右的傳遞率是吧?”祈喬發(fā)現(xiàn)瑪伽在看自己,點了點頭,瑪伽看見祈喬如此聽話,自己笑了笑?!皩Γ@是事實。但【輝光】在生命中的傳遞率卻趨近100%,而且還能激發(fā)生命的一些‘特性’,那簡直是……”奎斯抄起一把泥土塞進(jìn)瑪伽嘴里,讓他說其他的。
“剩下的兩個,一個是規(guī)則性武器,一個是【虛伽俐】。規(guī)則性武器是凡人屠神的唯一可能,它能讓雙方站在同一跑道上,甚至是完全公平。而【虛伽俐】只在第二次神狩中出現(xiàn)過一次,但那一擊幾乎結(jié)束了整場神狩。對于【虛伽俐】,有人推斷其來自【彼岸】,也有人推測其來自【終點】?!爆斮樗麄冎v解完了,祈喬對【虛伽俐】很感興趣讓瑪伽再說說。瑪伽也很照護(hù)祈喬,為她講解了更多。
“【虛伽俐】在第二次神狩前作為滅世級的絕招,基本只用來嚇嚇敵人。但處于神狩中的神明可不管,畢竟自己都快死了還管世界干什么。祂們不知從哪得來的4微克【虛伽俐】,這數(shù)量已經(jīng)大于此前已知所有【虛伽俐】質(zhì)量的總和,簡單點說就是那一點【虛伽俐】足以輕易毀滅整個世界。祂們將【虛伽俐】引爆,周圍70余光年的范圍瞬間消失,在爆炸結(jié)束后,可觀測宇宙的四分之三歸于虛無,據(jù)說當(dāng)時因爆炸的余熱所有的生物基本死絕,剩下的也都在數(shù)分鐘后死亡。若不是神明留有生物基因檔案,這個世界應(yīng)該就不會有一丁點生機了?!爆斮は蚱韱讨v述了【虛伽俐】的恐怖,奎斯倒是對這種沒有來源的故事無感。“誰能證明【虛伽俐】的存在?”奎斯提出了這么一個無法解答的問題。的確,【虛伽俐】的存在既是肯定的,也是無法否定的?,斮は袷锹?wèi)T了這個問題,不假思索地說:“【規(guī)則】可以,神明可以,當(dāng)然【終點】也可以……”奎斯不想挺瑪伽胡鬧,準(zhǔn)備去迎接下一次敵襲,瑪伽將準(zhǔn)備起身的奎斯按下去。“……我也可以,有必要的話,我可能會使用它?!爆斮ぷ詈笠痪湓挼穆曇艉苄。挂仓皇敲銖娔苈犚???鼓樕系目只乓婚W而過,但還是被瑪伽給看見了,雖說瑪伽沒有在此事上為難奎斯,但奎斯的大腦早已混亂。
在瑪伽帶著祈喬二人回去時,一雙幽綠的眼睛在暗中注視著他們。瑪伽在片刻后,將奎斯和祈喬撲到,一只足有兩米長的蜥蜴像離弦之箭一樣從三人頭頂上竄過,那只大蜥蜴停在路上,尾巴在空中擺動著。趁奎斯還在恍惚之際,尾巴像鋼針一般直沖奎斯面門,好在祈喬用【萬命的終點】暫時扭曲空間躲過這一擊?,斮ひ蚴种袥]有武器,只能徒手去攻擊它?,斮るm用盡渾身解數(shù),但這點傷害微不足道,它就像是一個機械一樣,任憑瑪伽怎么攻擊自己,自己都視而不見,一心只想殺死奎斯??乖诳辞鍒雒婧螅⒖碳尤霊?zhàn)斗。
最終在三人的輪番攻擊下,蜥蜴才倒了下來,在倒地的一瞬間蜥蜴變成了一張干枯的皮??箍戳丝矗幻靼自趺匆恢或狎孢@么難纏,瑪伽若有所思地說著:“這玩意兒就是神……”祈喬認(rèn)為瑪伽在說笑,畢竟誰不知道神是多么強大?!罢f笑等回去再說,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有沒有新的敵人?!逼韱掏浦斮ぷ撸斮s表示自己沒有說笑,并反駁道:“你們不覺得它的行為很奇怪嗎?它有意的攻擊奎斯,而對我的攻擊視而不見,這完全不像正常的蜥蜴在捕獵,反而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边@么一說奎斯也確實感覺不對,自己是三人中明面上最強的,按理來說蜥蜴沒有必要冒這個風(fēng)險??雇蝗幌肫瓞斮ぴf過“神明如果想要干涉下世,自己必須付出代價”,奎斯恍然大悟,這只蜥蜴只是神明的棋子,但也說明神可以干涉到他們。瑪伽明白奎斯已經(jīng)懂了,便不再做解釋,祈喬想要知道為什么,瑪伽只回了一句:“有的時候無知才是最大的幸福,知道的多了遲早……沒什么……繼續(xù)走吧?!逼韱虥]有再問,只是不明白為什么要避著奎斯說這話。
瑪伽在回去的路上一直笑瞇瞇的,奎斯問瑪伽怎么了,瑪伽只說今天有好事??箚柫藛柶韱?,祈喬也不明白瑪伽說的“好事”是什么?,斮ぴ诳斓郊視r,加快了腳步,奎斯想要追,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一腳踏進(jìn)了泥潭,瑪伽回頭笑瞇瞇地對奎斯說:“放心,那是我用【神恩】制造的,不會死的,等到我回來就行。”奎斯示意祈喬去追,祈喬這讓他也看看自己的腳下,瑪伽竟連祈喬都沒放過,他究竟去干什么了?
在奎斯和祈喬站了半天后,瑪伽慢悠悠地走過來,招手和奎斯打著招呼?,斮た吹娇挂才e起了手,以為奎斯挺歡迎自己,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去,過去一看,奎斯手中攥著一把石子,瑪伽連連后退,邊退邊說:“別別別,別傷了和氣,咱有話好講,今天可不能動手了啊,今天你是……”奎斯使勁全力扔出石子。“你來這里站個半天試試?!好在沒有敵襲,不然我就該投胎去了!”奎斯怒火中燒,瑪伽在一塊大石頭后躲過了攻擊后,馬上把奎斯和祈喬拉出來?,斮⒖寡劬γ缮?,說是有驚喜,奎斯一開始極不配合,直到瑪伽認(rèn)錯后才肯同意。
瑪伽帶著奎斯到了河岸邊,祈喬已經(jīng)在期待著奎斯的表情了?!班忄猓@是為你這個壽星準(zhǔn)備的。”瑪伽取下奎斯的蒙眼布,映入眼簾的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溫馨場景,沒有敵人,沒有殺戮,也沒有一絲血跡,只有四把躺椅和一個生日蛋糕??挂呀?jīng)記不清上一次見這么溫馨的場景是何時,是和誰人一起??棺焐嫌舱f自己不喜歡生日,自己要去抵御敵襲,但祈喬怎么會感受不到這種濃烈的欣喜呢?瑪伽切下一塊最大的蛋糕遞給奎斯,笑著說:“這可廢了我好大的力氣,別不吃奧,不然晚上塞你嘴里。也恭喜你……額……幾百還是幾千大壽的樣子。自己吃哈,我去陪我姐了?!爆斮し畔碌案?,轉(zhuǎn)頭去找瑪爾了,他們倆互相都想對方多吃點,以致于一塊蛋糕推來推去半天才讓瑪爾吃上一口。祈喬走過來,問:“你很高興?你有多久沒過生日了?”奎斯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遠(yuǎn)處的一顆不知名恒星。那顆恒星離他們很遠(yuǎn),憑肉眼什么都看不見,最后奎斯反問了一句:“如果你知道自己只是一枚籌碼或工具,你會怎么做?”祈喬思考了良久道:“既然是工具,那必然是盡心盡力做好自己該做的事?!笨股裆行┠兀恢谙胄┦裁?。
到了深夜,瑪伽一行人就地歇息,只留瑪伽一人在守夜?,斮ぴ诤舆叴蛑?,發(fā)現(xiàn)對岸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閃,瑪伽看著熟睡的三人,心想自己離開一會也沒什么問題,于是準(zhǔn)備趟過這條小河?,斮ひ恢荒_剛踏入河水中,刺骨的寒冷讓瑪伽準(zhǔn)備放棄,此時一只兀鳥停留在對面河岸,瑪伽知道河對岸絕對有什么奇特的東西。畢竟兀鳥的骨頭基本上就是一根吸管,脆弱的骨頭很難支撐自身的重力,所以兀鳥為此進(jìn)化出六翼,以保證自己可以盡量呆在空中?,F(xiàn)在兀鳥為此而停留,瑪伽也沒有顧慮趟了過去,瑪伽想獵殺兀鳥做早餐,但奈何兀鳥會飛,瑪伽只得將它趕走。但兀鳥像是有著什么不可拋棄的東西落在這,遲遲不肯離去,一直在瑪伽頭上盤旋。
瑪伽將灌木撥開,一個鐵質(zhì)的神像出現(xiàn)在眼前。神像上有著幾道明顯的裂痕,一只手臂也斷裂掉在了地上,很明顯這是被某個人拋棄的無能之神?,斮げ幻靼?,這種被蟲豸拋棄的可憐之物,真的可以被稱作神嗎?雖說瑪伽討厭神,但是面對這個命運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生物,不免生出同情之心。在為祂洗凈之后,瑪伽嘗試將斷臂接回去,但很明顯這只是徒勞。瑪伽將祂拋向河流,想讓祂回歸自然,在毫無征兆的時候,神明竟直接顯現(xiàn)在瑪伽眼前。這位神明與常人無異,只是右大腿的內(nèi)側(cè)有著【OS-5】的編號,祂見到瑪伽便開口:“老友,好久沒見,近來還好嗎?小隊怎么樣……對,你還在,所以是我們贏咯?還有,你……”瑪伽警惕地盯著那位神,肯定神在與他套近乎,開口道:“你是什么東西?這樣與你的敵人套近乎,難道不覺得羞恥?還有,你腿上那玩意兒是你的商品編碼嗎?”那位神見與瑪伽無法交談,開門見山地說:“我將要消散,【規(guī)則】給我的力量,余下的應(yīng)該夠滿足你三個愿望。你應(yīng)該還記得與神交易的規(guī)則吧?”瑪伽見祂沒有敵意,也稍微放松了點,但對于規(guī)則,瑪伽真的不太明白。
瑪伽許下三個愿望,分別是靈魂永不消散,壽命永無止境和永遠(yuǎn)快樂,神明能夠理解前兩個愿望,而“快樂”一次對祂來說好像十分陌生?,斮ひ詾榈k是由凡人升格而成的神明應(yīng)該可以理解,但從這反應(yīng)來說,祂很明顯并不明白,瑪伽無奈解釋道:“就是能時時刻刻感受到快感。明白嗎?快感,就你沒成神時,那種快感,就是讓你笑的那種感覺?!鄙袢粲兴?,嘴中重復(fù)“快感”與“笑”兩個詞,在思索過后還是實現(xiàn)了愿望。
祂身形開始消散,最后問向瑪伽:“你能代我去見見【利亞克垂】怎么樣了嗎?現(xiàn)在目標(biāo)達(dá)成了嗎?”瑪伽完全沒聽過【利亞克垂】這么個地,只能隨便敷衍過去,最后認(rèn)為神還有價值,問神:“你想看看【利亞克垂】?”神虛弱地點頭。“那就自己去看,我有辦法讓你見到。只是這個代價嘛……是要你成為我的武器?!爆斮ぴ谫€在那位神的心中【利亞克垂】重于自己的性命,神幾乎沒有思索,自愿成為瑪伽的武器。神的身體被撕得粉碎,又重組起來,就這樣反復(fù)了五次才成為一柄刺劍。說是刺劍,其實沒進(jìn)入攻擊狀態(tài)時,就像是一個掉光了葉子的細(xì)小樹干,不過因重組存在一定錯誤,神的眼睛在枝丫上睜著,不時在那審視著周圍一切。進(jìn)入攻擊狀態(tài)時,枝丫旋轉(zhuǎn)著向中間靠攏,相互壓縮,這樣才成了一把真正的刺劍,就是上面的眼珠看著有些駭人,劍柄是由數(shù)只細(xì)小的手掌緊握而成,抓上去十分順手?,斮⒌k融進(jìn)自己的右臂,奇怪的是這柄刺劍竟真的可以變成手臂?,斮そo他取了個名字——【血肉穿刺】,但為了不遺忘這位神,瑪伽在主干上刻上了【OS-5】的字符。
次日清晨,瑪伽將昨晚的事將給大家聽,不過瑪爾早早地就回去了??拐f:“與神……不,是與任何生物做交易,必然會有等量的代價。你用什么代價換來的?這神有這么好心?那你怎么不讓自己天下無敵?”瑪伽解釋道:“祂撐死是個中等偏上的偽神,我就算想讓自己天下無敵,以祂的能力,最多讓我成為和祂一樣,但其他的對祂來說還是簡簡單單。還有你說代價,我怎么沒見到呢?”瑪伽放聲大笑,以為奎斯在誆他。但仔細(xì)一想,瑪伽就預(yù)感大事不妙,迅速起身向回奔去,奎斯和祈喬緊跟其后。
隔著老遠(yuǎn),瑪伽就聽到“S.W.A.T.小隊已抵達(dá)作戰(zhàn)位置。”瑪伽不敢跑慢了,可這是在太遠(yuǎn)了,瑪伽就算全速跑到了,八成也虛脫了。但瑪伽顧不得這些,冒著斷腿的風(fēng)險,開始二十分鐘的全速奔跑,一路上瑪伽見到的敵人都被一劍洞穿,幾乎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家中。然而眼前的一幕讓瑪伽再一次絕望,唯一的標(biāo)志只有那些被剝下來的格特亞人的皮,他們的血被抽干,骨頭被抽出,肉被分食殆盡。一張張皮在木樁頂上飄著,像是一個個風(fēng)箏一樣,隨風(fēng)搖曳著?,斮o心去關(guān)心其他人,一直向里面跑去,但愿瑪爾躲過一劫。
更多慘叫傳來,幸運的是瑪爾還沒死,瑪伽看著平日里以正義著稱的圣王軍和肅者在活剝自己的族人,自己心中竟閃過一絲喜悅。那位在被剝皮的族人雙眼瞪大,臉皮已經(jīng)被撕爛,拼命地喊道:“救我!救我!我不想死!”瑪伽出手救了他,但他渾身的皮膚已經(jīng)被全部剝下,血液不斷涌出,沒走幾步就倒在地上死去了。
瑪伽繼續(xù)深入,他終于見到了瑪爾——一張皺巴巴的皮?,斮げ粩噍喕兀是竽芫然噩敔?,身上的畸變已經(jīng)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好在有一次輪回成功救回了瑪爾。但此時瑪爾也一只腳踏入鬼門關(guān)了,奄奄一息地安慰著瑪伽,瑪伽眼中的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視野,他感到身后有人,將來人斬成兩半??古c祈喬來時,瑪爾已經(jīng)斷氣,瑪伽就這樣抱著瑪爾無聲地抽泣著。奎斯上前想開導(dǎo)瑪伽,卻發(fā)現(xiàn)瑪伽正在狂笑,瑪伽也不明白,明明自己心如刀絞,為什么只有喜悅的心情。瑪伽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笑聲回蕩在他的耳邊,他用小刀刺進(jìn)自己的喉嚨,企圖停下來,可自己越悲傷反而笑得更肆無忌憚。瑪伽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卻沒有一滴滴落,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在乎瑪爾。
過了良久,瑪伽讓奎斯和祈喬先離開,自己來處理后事。在為族人立墳時,他想起來自己的最后一個愿望——永遠(yuǎn)快樂??磥硎巧衩髑饬艘馑?,但瑪伽已經(jīng)無法彌補了,他長跪在瑪爾的墳前,一言不發(fā)地跪著,瑪伽想要贖罪,但又覺得自己無法承擔(dān)?,斮せ叵肫瓞敔柡退f的最后一句話:“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你那么強,我只是個累贅,加油去干吧,但別忘了我這個姐姐。看你,還笑,這就說明挺好的?!闭f完這話瑪爾就咽氣了?,斮ひ恢背两诎脨乐?,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來了人,瑪伽的眼睛被扯出來,瑪伽只隱隱約約聽到這些人要將自己賣了?,斮は胍纯梗眢w卻已虛脫,連挪動一下都顯得難如登天。瑪伽的眼眶中被塞進(jìn)了兩個石頭,以免他自己將眼睛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