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教室門口又浮現(xiàn)出一具人影。
“陳院長?!崩钴昂苡卸Y貌的向他打了聲招呼。
一位銀發(fā)蒼蒼的老人從中走出。他是這所大學的院長,一位深受師生敬愛的長者。他的眼神里透著智慧與慈祥,眉宇間仿佛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李馨啊,你過來一下?!?/p>
李馨前腳剛剛踏出教室,里邊的人突然像是被解除了某種束縛,教室內(nèi)的氣氛立刻活躍起來,大家都在議論為何陳院長會親臨……
片刻,李馨終于回來,只不過目光卻是一直散落在后排的黃新寧身上。
黃新寧早就趴在了課桌上呼呼大睡。
不知過了多久,黃新寧突然驚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他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教室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剩下陽光在課桌上跳躍。他皺了皺眉,有些困惑地環(huán)顧四周。
“黃總,您醒啦?!?/p>
側(cè)過臉一看,李汀早已經(jīng)站在了一旁等候。
黃新寧打量著李汀的肩膀,汗水早已滲透到了西裝全身,當黃新寧即將睜開眼時他便立刻調(diào)整了自己的站姿,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以免驚擾了對方。
“我靠!怎么都沒個人來提醒我!”黃新寧站起身嘀咕道。
李汀此時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他在外邊守候時就發(fā)現(xiàn)有一位女同學曾想過來將他喚醒,但卻被李馨給阻止了。
“黃總,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我也好將今天的事情匯報給老板?!?/p>
“急什么,先把我的會員卡給我?!?/p>
“卡……卡我已經(jīng)給老板了?!?/p>
黃新寧早就料到,金海會所的會員卡可不像銀行卡那樣可以被“限制”。
“走吧,回家去?!?/p>
甩下這句話,黃新寧便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另一邊,洛城中心,白洛街。
在城市的中心,一棟高聳入云的摩天大樓頂層,一個寬敞而豪華的辦公室里,黃新寧的父親,黃博文,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繁華的都市。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在黃博文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勝利者的光芒。
“老板,少爺已經(jīng)安全到家了?!崩钔」Ь吹恼f道。
“李汀啊,學院那邊我已經(jīng)招呼過了,公司的管理還得靠你去完成,新寧那邊讓他獨立一點有好處,你暫時就不用跟著他了。”
“老板,可是這樣萬一少爺他在學院發(fā)生了什么……”
李汀不由地擔心起來。雖說黃新寧在外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大多都是依仗自身的背景勢力,像他這樣的紈绔在洛城得罪了不少人,若是在外邊被認出來豈不就玩完了嗎?
黃博文思考良久說道:“那就安插幾個眼線過去,最好也是以學院內(nèi)部人員的身份?!?/p>
“是!”李汀說完緩緩?fù)顺隽宿k公室。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日,也就是軍訓的日子。
黃新寧依舊賴在床上,還得是黃博文的電話才讓他匆匆趕往著學院。
突然,教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身穿一身名牌運動裝,腳踩一雙運動鞋,頭發(fā)有些凌亂,顯然是剛剛從家里趕過來的。
若不是李汀告訴他今天學院將要軍訓,他怕還是穿著昨日的那套西裝前來。
黃新寧一進門,就引起了全班同學的注意。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教室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只剩下最后一排右邊的空位。他快步走過去,一屁股坐下,喘著粗氣,顯然是因為趕時間而累得不輕。
“昨天一半的人都未到場,今天怎么一下子坐滿了。”
他剛坐下,就聽到了講臺上李馨嚴肅的聲音:“黃新寧,遲到了。”
期間大多數(shù)同學都在等待這個美女老師將會怎么處罰這個愣頭青。唯獨只有一人沒有說話,他就是昨天被黃新寧教訓的王濤。
按理原說他本應(yīng)站在“討伐”的第一戰(zhàn)線,但昨日下課后他卻被李馨叫到了辦公室,千言萬語一句話,不要去招惹黃新寧,這一下讓他這一米八壯漢的內(nèi)心受挫,仔細想想昨天黃新寧跟他講的話不由得低聲下氣。
“介于你是第一次,下不為例哈?!崩钴暗脑捳Z讓全班再次騷動起來,有些人更是找著理論為何要偏袒,唯有幾人王濤和林玉曦默不作聲。
“李老師,那我旁邊這位現(xiàn)在還沒來是不是要受到什么處懲罰呢?”
黃新寧站起身用手指了指旁邊的空位。這是林曉玥的位置,看來她也是遲到人數(shù)的一員。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一會兒教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只是這次聲音比先前要安靜許多。
當林曉玥來到教室門口時,不禁愣住了——教室里已經(jīng)坐滿了同學,只剩下最后一排右邊的一個位置。
林曉玥如的心跳加速,臉頰微微發(fā)熱。她知道自己的遲到會引起同學們的注意,尤其是那些她并不熟悉的面孔。她深吸一口氣,向老師鞠了一躬后朝著黃新寧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