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可不真是這么想的。
李彥北知道,自己在“害死”了公主之后,是絕對娶不了金媚兒的,只有被她納為夫君這一條路好走。
可一想到,自己的位份最多酒是個側(cè)君,李彥北心里就恨,恨白瑾卿。
天鯤律法規(guī)定:鰥夫不能被納為正君。
他想著,要是白瑾卿沒有自殺,同意自己娶金媚兒為平妻,就沒有這么多麻煩事了。
真是個禍害,死了都不讓自己安生。
李彥北就算表現(xiàn)的再善解人意,金媚兒都能從他細(xì)微的表情中,解讀到真正含義。
這金媚兒就是一個人精。
背靠大樹好乘涼,多么簡單的道理!
人精怎么能看不懂李彥北的意思,無非是怕丟了金家這棵大樹。
要問金媚兒喜不喜歡李彥北,其實(shí)她也沒有多喜歡。不過是眼氣新科狀元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居然成為了別人的駙馬。
世間最好的東西,都應(yīng)該刻上金媚兒的名字。
等看清了李彥北的野心,金媚兒毫不矜持的對他表現(xiàn)出愛慕之心。
發(fā)妻是公主,情人是右相之女,李彥北一時間不知是有多得意。
殊不知自己只是一顆棋子罷了。
三年前仗著年紀(jì)小,金媚兒與李彥北大鬧了一場,是因?yàn)樗K于身份,不肯真正成為金家的助力。
誰知道李彥北居然與公主提出要娶平妻,這才直接導(dǎo)致了公主自縊而亡。
這下駙馬可真的把皇帝給得罪了,就算是傀儡皇帝,也是有權(quán)利讓駙馬陪葬。
所以,李彥北才去求金相庇護(hù)自己,金媚兒趁機(jī)“淚眼婆娑”的求父親,不要讓情郎死。
金相看在女兒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的保證會保護(hù)李彥北,不讓他死。
這下好了,李彥北只能替金相賣命,與皇帝算是徹底結(jié)了梁子。
自命不凡天資過人的李彥北,被人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不自知,實(shí)在是即可氣又可笑。
金媚兒和李彥北這邊歡聲笑語,完全料不到哭的日子都在后頭呢。
轉(zhuǎn)眼就到了晚飯時間。
白瑾卿看著一桌子的清淡食品有點(diǎn)發(fā)蒙,特別是一向活潑的汀蘭也不怎么說話,沉默的很。
吃完飯回到房間里,她忍不住問顧念:“你說,這汀蘭是怎么了,感覺蔫了一整天?”
顧念看白瑾卿真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斟酌一下講了:“過了今天,李彥北就能上朝了。”
這一提醒,白瑾卿才想起來:“呀,我是真不記得了,我說怎么你們?nèi)齻€今天都不開心呢。”
本體的祭日,對于“前夫”來說還真是一個大日子。
對這個日子白瑾卿倒是不在意,她在意起來的另一件事。
“也就是說,金家馬上又得了一大助力,這可不是件好事情。”
顧念也憂心不已:“陛下在宮中本就步步艱難,要是再加上李彥北這么個和稀泥的,怕是朝廷的渾水會變更渾。”
“咱們得馬上想辦法回去。”想到苦命的皇帝,白瑾卿止不住的嘆氣。
“不如去問問陛下,說不定陛下能有什么法子?!鳖櫮顚Π阻萦幸环N自然的崇拜感,也不知道它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