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叫起,皇帝只顧著哭,大臣們只能跪著。
把不情不愿的金莫離扶起來,白瑾卿盯著他的眼睛說:“想來,金右相應(yīng)該是很清楚的?!?/p>
這話說的,讓大臣們冒出了一身冷汗。
金莫離面色如常:“殿下這是何意?”
白瑾卿給皇帝擦眼淚:“右相乃是眾卿家之首,禮部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寒心了些。”
原來是覺得墓葬太寒酸了,大臣們在心中言語。
“殿下著實冤枉微臣了?!苯鹉x辯駁到。
“微臣當(dāng)時正集中精力處理抗旱一事,禮部的做法并未通過微臣?!?/p>
“哦,是嗎?!卑阻鋻吡艘谎鄞蟪迹岸Y部尚書怎么不在這里?”
金莫離理直氣壯的說:“回殿下,當(dāng)時的禮部尚書因辦事不利,損害皇室威儀,早就被削去官職,永不服用?!?/p>
他對自己防患于未然的做法很是慶幸。
“看來確實是冤枉金右相了,地上涼,諸位大臣起來吧。”白瑾卿終于叫起。
躲在很多大臣身后的李彥北,還以為見鬼了。三年前,他親手往棺槨里放了綠如意,親眼見公主下的葬。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確定不是在做夢。
“其實本宮還應(yīng)該謝謝他的,要不是墓地修的不堅固,強盜也不能輕易的就進到墓室里,隨便就把棺材打開了。本宮要是一直悶在里面,早晚也是個死?!?/p>
白瑾卿似笑非笑,透過層層大臣,視線直直的指向李彥北。
嚇的李彥北打了個哆嗦。
“殿下息怒。”又是一跪一地。
“怎么又跪下了,都起來。本宮是真要謝謝他的,不然怎么能遇見顧郎呢?!卑阻涮质疽?。
大臣們再次站起來,這大冬天跪來跪去的,他們的膝蓋著實有些受不了。
這真的是公主?怎么感覺性子和以前不一樣了。
可要是看長相和同皇帝的相處方式,目前倒也挑不出有什么問題。
金莫離在心里掛了個問號。
而這邊的皇帝也終于哭好了。
皇帝拉著白瑾卿的手:“卿卿跟朕回宮吧!”
白瑾卿搖了搖頭:“請陛下恕罪?!?/p>
“為什么?”白瑾逸可憐巴巴的問。
“作為公主的白瑾卿,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白瑾卿目光柔和的看了看顧念,“過普通人的日子,挺好的。”
公主不想回去,那是好事,金莫離巴不得她走的遠遠的。
可肖平川不能同意,好不容易得到個打擊金右相的機會,怎么能輕易放過。
他上前一步:“臣有一言,想稟與殿下?!?/p>
白瑾卿打量了他一下,做出回憶的樣子:“你是…兵部尚書肖大人?”
肖平川有些不相信,三年過去,白瑾卿還能記得自己的名字:“殿下能記得下官,下官真是受寵若驚?!?/p>
“父皇曾贊揚肖大人年輕有為,給人的印象確實深刻?!?/p>
提起先帝,白瑾卿露出了一個難過的表情。
“先帝對臣有知遇之恩,臣時刻感念先帝恩德。臣懇請殿下,能移駕回宮,助天鯤應(yīng)對邦交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