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澤平眼前像過電影一般閃過以前的情景。
那時候,他本來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父親在朝中做著大官,母親地位也不低,是少有的巾幗英雄。
馬澤平的童年一直無憂無慮,直到他七歲那年······
——
馬澤平突然聽到屋子里傳出來喊聲:
???“馬澤平,快跑!”
緊接著,馬澤平聽到屋子里傳出來刀穿透胸膛的聲音。瞬間,他就沒再聽到任何聲響了。
馬澤平幼小的心靈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必須遵照父親的指令,跑得越遠越好。
馬澤平(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問號)(為什么我玩得這么開心,今天卻被生生打斷?)
馬澤平慌不擇路,漫無目的地跑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模模糊糊地感到,他必須離房子,離原來的安樂窩,越遠越好。
突然,馬澤平撞到了一個什么軟軟的東西。
馬澤平“對不起?!?/p>
他慌亂地道歉后,抬頭一看,看見自己撞到的是一個女孩。
她說話的聲音,在馬澤平聽來那么好聽。仿佛天籟(只有馬澤平聽起來是這樣)。
馬澤平“那個······你沒事吧?你為什么會來這?”
???“沒事,我窩在秀坊練劍,想歇一歇,出來走一走。”
馬澤平“真對不起,我實在沒看路,撞到你了?!?/p>
???“沒關系。哎!你受傷了!”
馬澤平才意識到后背上有一個一寸多長的傷口正在流著血。
但是他逃亡得太慌亂了,竟然都沒感覺到疼痛。
——
那個姑娘蹲下身子,抱起馬澤平。
然而,她自己也不大。馬澤平雖然不重,但她抱著他還是非常吃力。
馬澤平“你要去哪?”
???“回秀坊。我要見大姐和寧欣?!?/p>
馬澤平感覺被她抱著有種莫名的舒服。剛才著急逃跑慌亂的感覺,心臟一開始突突的跳。但被她擁入懷抱后,馬澤平感覺剛才的驚嚇都緩了過來。
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貓被捋順了毛。
——
???“到秀坊了?!?/p>
她把背上的馬澤平放下來。動作輕輕的,好像馬澤平是玻璃做的一樣。
馮玲鈺“紀靜,你帶回來他是做什么?”
紀靜“你看看他,背上受傷了。而且,我聽到,他出來的房子里好像傳出來刀穿透胸膛的聲音。那么十有八九他是逃出來的。”
紀靜“看上去這么小。唉,卻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苦難?!?/p>
寧欣“收留他,可以。但是如今大琹局勢這么亂,我們就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練劍都做不到。難道還要再多添這么一個累贅?”
紀靜“我又沒說讓他一直留在這,他的傷養(yǎng)好了就自謀生路吧。”
馮玲鈺(蹲下)“你叫什么名字?”
馬澤平“我叫馬澤平。那個,我想上廁所?!?/p>
馬澤平想要自己去廁所,卻因為背上的傷口疼得打了個趔趄。
紀靜(扶住他)“沒事吧?”
馬澤平(咬咬牙)“沒事。你們秀坊廁所在哪?”
寧欣“那頭。”
——
馬澤平后來走出了秀坊,來到了宮里。
他后來知道,全家都已經(jīng)被殺了。他是唯一逃出來的。
馬澤平的雙眼中滿是絕望,片刻之后又燃起怒火。那是復仇的怒火。
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盡力不讓他家的悲劇再次發(fā)生。他立志要守衛(wèi)大琹國的疆土。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做起,不久之后就站在了指揮官的位置。
每一次任務,他都帶著滿腔怒火去執(zhí)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