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著來往的人群，看著攤位上玲瓏滿目的商品，聽著小販們帶有方言口音的吆喝，白伊霜的心情變得愉悅歡快了。

白伊霜　　莫夜，我們?nèi)デ懊姘桑?/p>

白伊霜扯了扯莫夜的衣袖，雀躍地看向前方。

　　突然，大量的人群四處跑散。同時不停地傳來雜亂的呼喊聲。

百姓1　　快跑?。」俦謥砹?！

百姓2　　趕緊走，黑心鬼來了！

　　……

　　瞬間，熱鬧的街市變得冷冷清清，只有幾個攤主在慌張的收拾攤位。

　　“咣噹！”十來個官兵來到了前面一個大爺?shù)臄偽磺?，領(lǐng)頭的絡(luò)腮胡滿腦肥腸的一個家伙，戲虐地踢倒了老人的攤位。

官兵　　老李頭，今兒個生意怎么樣？

領(lǐng)頭人拿起老人攤上的一個泥人，捏了捏，邪笑著問了一句。

老李頭　　還，還好……

老李頭雙腿發(fā)顫，用手不停地抹著額上的冷汗，滿眼的恐懼，顫著聲音回復。

老李頭 官，官爺，十天前，不是剛交過，一……一次，保護費么？

官兵　　呸！十天？

領(lǐng)頭人吐了口唾沫，把手里的泥人捏扁，扔在地上。

官兵　　改了！

領(lǐng)頭人一腳踩在了癱倒的攤位，提高了聲音。

官兵 改成三天收一次了！

　他用力拍了拍老李頭蒼老的臉，瞇起眼睛笑著說。

官兵 這城里，治安不好！不過……你懂的！

領(lǐng)頭人示意后面的人，然后一個高個子官兵將老李頭所有的泥人扔在地上，狠狠地碾壓！

老李頭　　懂，懂……

老李頭膽怯地回應。

　　看著前面的平靜，莫伊兩人都有些氣憤。莫夜臉上雖然還是沒有表情，但他的眼神里全然充滿了憤怒。

　　莫夜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想要上前，卻見白伊霜擋在了前面。

　白伊霜　你要干什么？！

白伊霜忐忑地問。

莫夜　　作惡之人，該殺！

莫夜回答，想繼續(xù)向前殺了前面作惡的家伙們。

　　白伊霜有些無語，又有些擔心?？纯茨股砗蟮谋娙?，見他們一臉的坦然習以為常，她不由地擔心，莫不是這家伙看不慣就殺！

白伊霜　　那，你想過老人家嗎？

白伊霜問。

莫夜　　什么？

莫夜一愣，停下了腳步。

白伊霜　　你有沒有想過，你殺了他們之后，官府會不會遷怒于老人家？老人家以后會不會過的更加艱辛？你又有沒有想過，殺了他們之后，你怎么辦？是殺了長官，還是去做逃犯？！

　　莫夜呆住了。確實，這些他從未想過。殺了他們之后，老人怎么辦？他，不知！聽到白伊霜的話，莫夜有些不知所措，心底還有些溫暖。因為，他聽到了白伊霜話語里對自己的擔憂。

莫夜 　　那，小伊。我們該如何做？殺還是不殺？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