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校,九月初,是新生報到的日子,因為要維持校園秩序,學(xué)生家長不得入校。因為初秋時節(jié),空氣中彌漫著燥熱,A校的學(xué)生龍魚混雜,不免有幾位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兒、嬌小姐抱怨幾句。
鄭沐禾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用通知書給自己扇著風(fēng)。她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藍(lán)色的闊腿牛仔褲,因為排了很久的隊,在加上午早上九點左右的太陽實在是毒辣,像是要把人烤化。鄭沐禾的后背讓汗水浸濕了一大塊。終于輪到了她,辦完了必要的手續(xù),鄭沐禾順著路標(biāo)的指引找到了高中部的教學(xué)樓。她暗暗的慶幸,她所在的班級高十七班就在一樓,不用再去耗費體力去爬樓梯了。高十七班就在走廊的盡頭,當(dāng)走到班級的門口,鄭沐禾頓了頓,在心里無數(shù)次安撫著緊張的自己。她的腳剛剛踏入教室的大門,面對鬧哄哄的教室,她有些不知所措。由于是初來乍到,對于眼前的新環(huán)境又好奇又擔(dān)憂。打量了一周后,她靜靜地走到教室里最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一陣涼風(fēng)襲來,與外面的燥熱形成鮮明對比。
坐在座位上,鄭沐禾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到肩膀的中長發(fā),精致的法式劉海修飾著略帶稚嫩的鵝蛋臉。一雙丹鳳眼下,有著臥蠶的加持,更顯清純,淺淺一笑,如沐春風(fēng)。一道陽光照在少女臉上,宛如畫師筆下的一幅洋溢著青春的圖畫,讓人賞心悅目。
鄭沐禾清理好自己的書桌再一抬頭,眼前的一幕讓她又驚又喜,她眼前的少女身穿白色裙子,一頭柔順的長發(fā)散在腰間,白白凈凈的臉上點綴著一雙清澈的眼眸,花瓣似的嘴唇略顯靈動。清清麗麗的容顏,雖沒有那么的出挑,但讓人看得十分的舒服。她的一舉一動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高雅與干凈。本就燥熱的天氣,這樣的打扮給人看著增添了幾分清爽。
鄭沐禾驚訝的問道:“王佳函,你怎么來了?”因為兩個人從小就是發(fā)小,感情格外的好。王佳函笑了笑,捏了捏鄭沐禾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頰,俏皮的說:“當(dāng)然是來陪你呀!”王佳函的話音剛剛落,教室里喧鬧的空氣忽然安靜了。
此時,一位身著黑色教職工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目光嚴(yán)肅,古樸的黑色眼鏡襯得他十分的穩(wěn)重。這位班主任話不多,僅僅只簡單的自我介紹了幾句,他姓李,名正。除了這些校規(guī),與雜七雜八的注意事項,這位班主任什么也沒有多說。
終于要分配宿舍了,拿到通知單的鄭沐禾有些犯難,她的宿舍在B座的六樓。沉重的行李箱讓她無力吐槽,但值得讓她開心的是她與王佳函一個宿舍。但同時有些無奈,不知道宿舍的其余兩個人是否好相處。王佳函十分的理解鄭沐禾的心情,因為宿舍是隨機分配的,所以宿舍里有其他的班級的同學(xué)。
鄭沐禾與王佳函吃力地抬著兩個半人高的行李箱艱難地往上爬,好不容易到了六樓,鄭沐禾扶著墻大口喘著粗氣。稍作休息后,她與王佳函繼續(xù)往宿舍走。
六樓住的人少,老師管得不是很嚴(yán),十分清凈。唯一的缺點就是衛(wèi)生不好。樓層高,環(huán)衛(wèi)工人的敷衍,六樓就猶如剛裝修出來的毛坯房,地板上的灰塵顯然易見。走廊的拐角處就是六二一宿舍門口,門是輕輕地扣上的,并沒有上鎖。
鄭沐禾與王佳函沉思片刻,輕輕的敲了敲門,輕聲問:“同學(xué),我們可以進來嗎?”在一陣吐槽聲過后,宿舍里傳來了一聲:“請進!”
鄭沐禾將門打開,眼前的一幕讓她和王佳函愣在當(dāng)場,先排除宿舍里的一片狼藉。只見一個讓被罩罩在里面的女生在地上踉踉蹌蹌的打轉(zhuǎn)?!斑燕ァ币宦暷莻€女生的頭磕在床架子上,然后又搖搖晃晃地往后退了幾步,一不小心踩到被罩的一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的女生大聲吐槽了一句:“我去你爺爺?shù)模に牢伊??!编嶃搴膛c王佳函慌忙一人一邊將女生從地板上攙扶起來?!巴瑢W(xué)你沒事吧?”鄭沐禾關(guān)切地問道。聲音輕柔,大大方方讓人聽了十分舒服。
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從被罩傳來“我沒事!”一邊說一邊掙扎著從被罩里鉆出腦袋,大口喘一口氣說:“我的媽呀,小爺終于出來了?!?/p>
她滑稽的樣子惹的攙扶她的鄭沐禾與身旁的王佳函輕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