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三;風鈴聲
看著越走越近的滕飛和二丫,聽著兩人邊走邊聊的熱乎勁,時不時的還能聽到二丫的笑聲。
眼前的一切,讓狗蛋感到從未有過的屈辱。
狗蛋準備報復滕飛,他低頭看了看周圍,因為他站在房頂上,四周黑乎乎的,找不到趁手的家伙,怎辦?
好辦!想著這兒,狗蛋彎腰從房頂上掀開一塊瓦片,握在手里等著他們走近。
狗蛋做好了襲擊滕飛的準備,他想好了這次一定要給滕飛一個血的教訓。
他已經(jīng)幻想了滕飛被瓦片砸中腦袋,血灑當場的情景。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房頂與地面上有高度差。既然有高度差,就會有盲區(qū)。
滕飛和二丫走近了,而且走在狗蛋的視覺盲區(qū)里。
狗蛋雖然看不見兩人,可兩人的說笑聲再次激怒了他。
可就算再激怒他,狗蛋也沒辦法,因為看不見人,他手里的瓦片也無用武之地,他總不能用瓦片砸空氣去吧。
直到滕飛和二丫各自回到了家,他也沒想出更好的辦法。
狗蛋站在房頂上,臉色被怒火沖的蒼白。他在想,今晚不能放過滕飛,一定得報復。
經(jīng)過幾次閃展騰挪式的跳躍,狗蛋來到滕飛家的房頂上。
趴在房沿上的狗蛋,瞪大眼睛往下盯著。等待著滕飛一會兒出來上廁所的工夫,他好讓手里的瓦片飛出去,最好給這個“王八蛋腦袋上開了瓢兒才好呢!
狗蛋把他的恨全用在了手里這塊瓦片上了。
少年不經(jīng)事的年紀狗蛋,全然不顧這片瓦如果砸到腦袋上,重者也會要人命的。
狗蛋眼下只有恨,只等滕飛一旦出現(xiàn)時,讓手里的瓦片替他報仇雪恥。
夜!更深了,四周更黑了。各家各戶亮著的燈,是己黑了下來。
滕飛沒有出來上廁所,這讓趴在房沿上的狗蛋吃了不少苦。
沒辦法,狗蛋拖著僵硬的身體,退到了房頂?shù)暮笃律稀?/p>
雖然剛才沒報復成,但狗蛋不是輕易能放棄的主,他決定在房上睡一宿,等到早上滕飛出門上學的時候再動手。總之!他不能咽下這口氣。
夜晚的老天爺,很給狗蛋面子,今夜居然無風。這對窩在房頂上的他,無疑是件幸福的事兒。
很快,狗蛋在房頂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且睡的很香很沉。
狗蛋睡著睡著,嘴里居然笑出了聲。
狗蛋在做夢,正做一個美夢。夢中的狗蛋正與二丫手牽著手,走在開滿鮮花的草地上。
兩個人面對面的站住,互相深情的對視著。在環(huán)境的烘托下,兩人的腦袋在慢慢接近,直到嘴唇碰到了對方的嘴時。
一陣風鈴聲打斷了即將親吻的嘴,也把這美夢給毀了。
狗蛋被風鈴聲吵醒了,腦子里還在回想著剛才的美夢。少年的夢總是那么的單純、那么的幼稚。
風鈴聲再次響起,這次的響聲顯得比上次急促,更是響的雜亂無章。
隨著風鈴聲剛落下,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響起?!爸鹆?!”
狗蛋還在房頂上躺著沒有起來,風鈴聲和叫喊聲他都聽見了,可他就是不想動,因為他覺得他要是一動,剛才的美夢再也回不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只覺得東方升起一片紅。最初他誤以為是早上的太陽升起來了,直到胡同里一片喧鬧聲越來越大。他才不太情愿的站起身,遠處火光沖天,火光映紅了一片天空。
站在房頂上往東看去,東邊紅紅的火光,映紅了天。
狗蛋望著望著,猛然感覺頭頂“嗡”的一聲,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樣。
因為著火的方向正是他家所在的位置。
第三章示警
街景一;一座大如足球場的會所,出現(xiàn)在繁華大道最僻靜的地段上。
會所的外觀設計的很低調(diào),風格正好與周邊的環(huán)境非常契合,讓不了解的人不會輕易的聯(lián)想到,這里面會是奢華的會所。
莊言抬頭看了看會所的建筑,他從外觀上就猜到,不能用外貌來獲取會所是否高檔。
他猜測會所里面應該會很豪華,看到這兒,莊言邁著四方步,很瀟灑的走進會所的大門。
會所大門在他走進之后,很快的關(guān)上了。
然而只過了二三分鐘,會所大門再次打開了,莊言出來了。
跟著莊言一起出來的,還有四個身材強壯的保安。
看莊言出來的樣子,不像是自己走出來的,到像是被四個大漢,連抬帶架給拖出來的。
四個大漢架著他,走到門口的臺階上,四個人同時一用力往前一推,莊言踉蹌著步伐跑下了臺階。
莊言用力穩(wěn)住了即將摔倒的身形,緩了緩心神,接著又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
臺階上的四個大漢,正抱著肩膀開心的笑著。
莊言面帶微笑的也看著他們,并用手指挨著個點了一遍,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會所大門。
外景二;莊言離開會所大門后并沒有走遠,他先是圍著會所的建筑走著,邊走邊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會所高達五六米的院墻,成功的將會所里面包裹的嚴嚴實實,墻上每隔一段距離就安裝著一個監(jiān)控。
莊言不敢在院墻外多停留,因為他明白如果在院墻下多停留一會,哪怕是幾秒鐘,恐怕就會招來保安。
外景三;一片樹林、一條小路,兩扇緊閉的大門。
莊言見到此景,知道這是會所的后門,那些來這兒的人,應該都從這兒出入。
莊言退進了樹林里觀察著,他知道要想進會所,這個大門是他唯一能混進去的入口。
很快,在黑暗的小路一頭,一道亮光照進樹林,有車來了。
轎車來到大門口停下,司機降下車窗伸出腦袋,對著一旁的儀器做著人臉識別。
會所的后門慢慢的開啟,大門后站著兩名保安,大門在轎車駛進去后緩緩在關(guān)閉。
兩名保安在大門就要關(guān)上的時候,這才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大門。
就在大門即將關(guān)閉,保安轉(zhuǎn)身的一剎那,莊言像一片被風刮落的樹葉一般,沖進了那道大門里。
緊接著,不等兩名保安有所反應,腦袋上每人挨了一拳,兩名保安沒出一聲就癱軟在地上。
莊言在兩人身上尋找著,先把兩人的身份卡摘下,隨后取走兩人的對講機和耳麥。
拿走兩人對講機,一是能掌握這兩個人醒過來的時間,二是避免這兩個人提前示警。
地庫內(nèi)景;地下車庫光線很暗,車庫里已經(jīng)停滿了各種豪車。
幾名黑衣保安,在車庫里四處游蕩著。
有了身份卡,省去了很多麻煩,沒人在他來找他的麻煩。
莊言乘電梯來到一樓,電梯門打開的那瞬間,他被映入眼簾的景象驚得有些恍惚。
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恢復過來。會所里邊裝飾的非常奢華,每一處的擺設會告訴你,它的價值都不菲。
如果你從會所所在區(qū)域和它的外表上看,你決不會和里面的奢華聯(lián)系上。
因為,你從外表上只能看出,這是一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建筑了。其會所的普通風格,已經(jīng)和周邊的環(huán)境和建筑融為一體了。
當他正在感嘆著會所里邊奢華的裝飾時,一位年輕帥氣的男服務生,面帶微笑的朝他走來。
男服務生來到他的身前兩步遠站住,優(yōu)雅、禮節(jié)性的語言問到?“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請您出示會員碼!”
“沒有!兩個我都沒有!”莊言微笑著回答道。
“那抱歉了先生!您沒有預約和會員,您不能進到會所里來。請您出去!”服務生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說話的語氣變得嚴歷起來。
哦!那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進去,我只是來這兒找個人,只說幾句話而已,然后我就會離開此地。怎樣?莊言試圖說服服務生讓他進去。
“不行!絕對不行!不但不行,你連在這兒多呆一分鐘都不行。出去!再不走,我可叫保安了?!狈丈f著話朝著遠處站著的黑衣人正要招手。
莊言聽到服務生的語氣冰冷,強壓著心里那股火,繼續(xù)說道。我要是現(xiàn)在辦個會員,是不是就能進去了?
“那也不行!”服務生回答道。
為什么?他很不解的看著服務生。
“我們這兒雖然是會員制,但不是什么人想辦就能辦的?!?/p>
怎么講?莊言感到好奇的繼續(xù)探究下去。
“第一,要想加入會員,得有人引薦和擔保。第二,就算你有了引薦和擔保,我們還會對你進行審查,而且你的資產(chǎn)不能低于十位數(shù)以下。
別說您兩個都沒有,就是您只有一個也不行。我們這得先預約后才有位子,更何況您還沒有會員碼。您請吧!”說完話,服務生禮貌的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我來找個人,莊言繼續(xù)說著。
“您可以打電話通知您要找的人,讓他來這兒接您”服務生不讓步。
要不你幫我找一下怎么樣?他還在努力的去找個方式進去。
“抱歉先生!我的職責崗位是迎賓,不是去找人?!狈丈f得很堅決,莊言碰了個軟釘子。
那我有什么辦法能進去找人?莊言還在忍著性子在問。
“您今晚恐怕無法進去了?!?/p>
為什么?莊言很不解的問道。
“您別說您沒有會員碼也沒有預約,就算您有這兩樣。憑您的著裝,您也進不去,我們這兒有嚴格的著裝要求,不是穿什么衣服都能進來的!”服務生在說這話的同時,用眼神上下打量著莊言。
服務生說話的語氣和方式,讓他無話可說。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服務生在打量完他之后,嘴角向下露出那種譏諷的嘲笑。
你看這個能不能讓我進去,說著話,他從兜里掏出厚厚一疊百元大鈔,在手里掂了掂。
服務生見到百元大鈔,臉上露出更加親切的笑容。服務生也不說話,眼盯著鈔票,像是等著他給錢,那個狀態(tài)像是說,看你給多少了。
呵呵!莊言見狀輕聲笑了笑,然后開始一張一張的數(shù)。
一二三…直到莊言數(shù)了二十多張后。才看到服務生的臉轉(zhuǎn)向了一旁,那只伸出請他出去的手,這會轉(zhuǎn)向了他數(shù)錢的手邊。
呵呵!莊言嘿嘿的笑著,把錢塞到了服務生的手里,隨后只見服務生轉(zhuǎn)過身去,仿佛這里沒來過生人一樣。
莊言笑著往里走,心里在想,小子!別美!等我辦完事兒出來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