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七點,阮卿悅吃完飯就和陳非一起帶著易曼曼進門了,凌久時和阮瀾燭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等待著三人,不到十五分鐘,三人就出來了,只是各自的狀態(tài)都有些萎靡,阮卿悅?cè)鰦缮暾埩杈脮r給三人各自做了一碗面,她和易曼曼吃完就上樓了,陳非留下來說了一下門內(nèi)的事,這次是在一個原始食人族部落上,食人族吃人,準備的食物也都是人,熬了大概三天,卿卿和自己倒是堅持住了,但是易曼曼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他懷疑易曼曼背著二人偷偷吃了人。
凌久時有些震驚,他直接就失語了,倒是阮瀾燭還算鎮(zhèn)定,他讓陳非這段時間多關(guān)注一下易曼曼,免得出什么事,就讓他們回去歇息了。
凌晨兩點的夜晚外面電閃雷鳴,突然間下起了大雨,凌久時因為聽力敏銳被雨聲吵醒,想著下樓倒杯水喝,在下樓的途中遇到了易曼曼鬼鬼祟祟地抱著一塊生肉在啃食,他迷糊的眼神一下子驚醒,小心翼翼地靠近,“曼曼,曼曼?你在干什么呢?”
易曼曼聽到呼喊,嘴里含著生肉回頭,凌久時驚得后退一大步,指著生肉,“那,那是生的”
易曼曼慌忙扔下肉,哆嗦著起身,“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也不想這樣”他嘴里說著解釋的話,眼神確死盯著凌久時的脖頸,他覺著凌久時很好吃的樣子,“我忍不住了”他想要靠近凌久時。
凌久時伸出手制止易曼曼,“退后,退后!”
易曼曼難受的趴在桌上吼叫,這個聲音把樓上的阮卿悅、陳非以及阮瀾燭驚醒,三人急忙下樓就看到了易曼曼撲向凌久時的場景。
阮瀾燭急忙扯過易曼曼的后衣襟甩向一旁,阮卿悅和陳非則是攔在了凌久時的面前,他們都太清楚易曼曼現(xiàn)在的情況了,只是他們并沒有辦法阻止,陳非溫柔地看向被甩在角落里的易曼曼,“曼曼,你是不是餓了,我給你做點吃的吧?!?/p>
凌久時嚇得有些口吃,指著易曼曼說不出話,在陳非給易曼曼煎牛排的時候,走到他旁邊,“他怎么這么嚴重?門內(nèi)世界影響這么厲害嗎?”
陳非手上動作不斷,順便回復(fù)道:“人的精神是很脆弱的,一旦受到強烈刺激,就很容易出現(xiàn)紊亂的情況,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平和的接受的?!?/p>
“門里最糟糕的情況是人都死光了,門和鑰匙還沒出現(xiàn),那個時候一個人被困在門里,不知道還要被困多久”
阮瀾燭則是在一旁盯著易曼曼,凌久時是他選擇的伙伴摯友,他不能讓他出事,阮卿悅則是突然想起來自己最開始在過第十扇門陳情中生活的事,這扇門是自己在另一個世界陳情令的改編,自己更是在那里作為姑蘇藍氏的嫡出小姐生活了一輩子,經(jīng)歷了替魏無羨平反,阻止所有不該發(fā)生的事,但是也挺幸運的,最后從那里得到了自己自小選擇的神器——忘憂琴,她記得這把琴可以彈奏清心音,正好自己那幾十年什么都學(xué)了很多,還被譽為世家小姐榜的榜首。
阮卿悅看著陳非在給凌久時解釋這件事,她扯扯阮瀾燭的袖子,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悄聲說道:“我好像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你等我一下”說完就蹬蹬蹬上樓去拿忘憂琴,在她下來的時候就聽到陳非的一聲怒吼,“去拿刀叉!”阮卿悅慌張地跑下來,“怎么了,怎么了?”
阮瀾燭扶住卿卿有些喘的身體,“沒什么事”
凌久時看到阮卿悅懷里抱著的忘憂琴,“卿卿,你怎么抱把琴下來?”
阮卿悅把琴放下,“等會跟你們解釋,先辦正事”來到正在吃牛排的易曼曼身邊,“曼曼,我有辦法幫你,雖然不能根治,但是可以緩解,你要試試嗎?”
易曼曼本來在大口塞著牛排,聞言抬頭看向阮卿悅,他也知道自己精神出了問題,雖然不能解決,但是能緩解也是好的,“悅悅,你有辦法?!我試,我試,我試!”
阮卿悅溫柔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吃,吃完就去沙發(fā)上坐著”她轉(zhuǎn)身就去沙發(fā)上撥弄著琴弦,確保音質(zhì)沒問題后就等著易曼曼過來,看向旁邊有些好奇的三人,“你們也都可以聽,是清心凝神的作用,多聽對精神上也有些幫助?!?/p>
三人默契點頭,就直接坐到了沙發(fā)上,他們倒是知道卿卿有把琴,只是一直放在宿舍保養(yǎng),每次看到琴的時候就像是在懷念著某些人,他們也不好打擾,就一直沒問。
易曼曼坐到沙發(fā)上,阮卿悅就開始了彈奏清心音,“屏氣凝神,放空思緒”,一曲清心音結(jié)束,眾人都感覺自己心情放松,精神世界的創(chuàng)傷都有所緩解,其中易曼曼受益最大,他感到自己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一下子就安寧了下來。
阮卿悅看著幾人享受的表情,“怎么樣?尤其是曼曼”
易曼曼“有用,我現(xiàn)在感覺自己精神世界里面很寧靜”
阮卿悅“你先去休息吧”等易曼曼上樓睡覺之后,阮卿悅才再次開口,“其實清心音搭配一些藥膳食用,效果會更好,但是我不清楚食譜,就只能這樣了。曼曼的精神世界需要多聽幾次,你們應(yīng)該沒什么需要”
凌久時倒是很樂觀,“有這琴,倒是不怎么擔心精神崩潰了”
陳非點頭,“確實,這琴和曲譜對于過門人來講很有用”
阮瀾燭“卿卿,你保護好自己,都別泄露這個風(fēng)聲,不然卿卿會有大麻煩,過門人就沒幾個精神很好的,這對于他們可是救命的神藥。”
四人其實都知道,阮卿悅點頭,“你們放心,這琴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都彈奏不出聲音,這是我第十扇門所得的,它有靈,已經(jīng)認我為主了,曲譜更不用擔心了,那扇門已經(jīng)被我永久關(guān)閉了再無打開的可能,曲子更是只有我知道?!?/p>
凌久時幾人聽完倒是放松了,只要不會給卿卿帶來威脅就好,至于琴不琴、曲子不曲子的,他們是一點都不擔心,就卿卿對他們那獨一無二的偏愛,他們怎么可能會擔心這個。
阮卿悅打斷他們紛飛的思緒,“好了,都上樓休息吧,聽完曲子去好好休息一下很有用的。”她抱琴上樓,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凌久時睡眼朦朧,溜溜達達地下樓就看到千里牽著狗繩,就要去遛狗。
程千里“呦,你這是咋了,看起來跟沒睡醒似的”
凌久時“睡太晚了,沒睡好”
程千里調(diào)侃他,指著頭上的頭發(fā),“那你可注意啊,熬夜脫發(fā)”
凌久時不以為意,指著吐司,“它都有已經(jīng)被你弄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