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起床了?!比较蔁煂櫮绲睾敖鹇逄K起床。
金洛蘇睡眼朦朧艱難坐起,勉強睜開眼,轉(zhuǎn)頭看著冉仙煙。
“七點十分,化個淡妝時間應(yīng)該夠,化完吃早餐去上早八?!?/p>
“今天不想化妝,幫我拉上簾子,我再睡會,謝謝?!?/p>
冉仙煙拉上簾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復(fù)習(xí)。
課本突然被一只手拿走,冉仙煙知道阻止自己內(nèi)卷的行動又啟動了。
冼言歲翻看著她的課本,時不時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音。
冼言歲略帶著怒氣說:“寫這么多筆記,你要我這種八百年不做筆記的人怎么活?”
冉仙煙挑了挑眉,說道:“你也可以啊,筆記我可以借你抄抄?!?/p>
冼言歲把課本扔在冉仙煙桌上,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出了宿舍門。
冉仙煙冷笑一聲,從書桌上的書里抽出一本之前蠻想看,但老拖延,一直沒看的書——《活著》。
在看完徐福貴的第一段回憶,她點亮手機,七點三十多分接近四十分。
冉仙煙再次叫醒金洛蘇。
“幫我拿一下衣服,我直接擱床上換,衣服給我隨便搭一套就可以了。”金洛蘇帶著慵懶地說。
冉仙煙打開金洛蘇的衣柜,在清一色的直筒褲和各色t裇里一件白裙顯得尤為突兀。
她好像沒見過金洛蘇穿這件白裙。
金洛蘇探出頭說:“我內(nèi)衣放t裇下面的收納盒第二層了。”
說完,便伸回了頭。
冉仙煙把白裙和內(nèi)衣丟到金洛蘇的床上。
金洛蘇快速換好衣服爬下了床。
白裙剪裁干凈利落,沒有繁瑣的裝飾倒顯得清新脫俗。
白裙穿于金洛蘇身上,勾畫出纖細(xì)的腰肢,剛過膝的裙長露出修長筆直的腿。
未有粉飾的臉,流露出幾分清純,不經(jīng)令人想起十七八歲,情竇初開時,出現(xiàn)的那一抹驚艷。
冉仙煙嘴角上揚,眼睛微微瞇起。她本就生的好看,一笑便更加俏麗。
“很好看,為什么之前沒有見你穿過?”
金洛蘇牽著冉仙煙得手向外走去,邊走邊說:“白色的衣服容易臟,我從小到大的沒有一件白色的衣服能夠幸免于難?!?/p>
兩人幾乎掐著點進(jìn)了教室,后面的幾排已經(jīng)坐滿,僅有前面的幾排有大片的位置。
兩人無奈只好坐在了“第一排”,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第三排,但前面兩排空無一人。
上完上午的兩節(jié)課,兩人又手牽著手的回到宿舍
白裙果然沒能幸免于難,一道細(xì)細(xì)的黑色痕跡在白色中極為扎眼——金洛蘇上課記筆記時,不小心劃到了。
金洛蘇皺著眉,死定那道痕跡,心里痛罵自己的不小心。
冉仙煙帶著笑來到她的面前,摸了摸她的頭說:“上我床看電影嗎?電影比較長,下午就一節(jié)課,那老師不點名,翹了?”
金洛蘇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點點頭表示同意。
一切都沒有什么問題,只不過金洛蘇覺得冉仙煙剛剛的笑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她沒有多想,跟著冉仙煙爬上了她的床。
起初,金洛蘇看到女主與一個男人糾纏不清,以為是部愛情片??稍娇?,她愈發(fā)覺得不對勁。
女主與一個短發(fā)女孩對視許久,最后親在了一起。
金洛蘇意識到,這的確是愛情片,只不過不是男女——而是女女。
她的大腦飛度運轉(zhuǎn),最終得出結(jié)論:冉仙煙的笑正如自己想的那樣,不懷好意。帶自己看有可能是“預(yù)習(xí)”,但,也有一種可能,她想“實踐”。
冉仙煙突然說:“冼言歲出去逛街,逛完直接去上課。姜佼簌家里有事,請假回家了。只剩我們倆了?!?/p>
這暗示都快成明示了!
金洛蘇明白,她不是想讓自己“預(yù)習(xí)”,她是想直接“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