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與戶部李侍郎約好在酒樓談難民賑災金的事,剛踏進門便聽到酒樓里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哎,你們聽說了嗎?杜家的公子要成親了,聽說那女子還是西域帶回來的,美得不可方物?!?/p>
“聽說了,聽說了,不過誰說女子是西域的,聽說是皓郎君從小認識的,是青梅竹馬呢……”
魏叔玉僵著身子,覺得身體里的神經在土崩瓦解,不過半月之余,便要成親了嗎?怪不得……怪不得說要與自己做陌生人。
這時,李侍郎也從門外進來:“魏公子?你怎的在此站著?實在抱歉,臨時有些事來晚了。”
魏叔玉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擠出一抹微笑抱歉的說:“李侍郎,我今日有些不舒服,賑災的事可能還要麻煩你了。”
李侍郎誠惶誠恐的笑說:“不麻煩,不麻煩,還是魏公子的身體重要?!?/p>
魏叔玉恍惚的回到家,他翻開桌上的書,里面靜靜地躺著皓都給他的信,魏叔玉看著信,腦子里走馬燈一樣閃著皓都跟他說過的話“我不想對此事負責”“我只想對你負責”“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你當真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
魏叔玉紅著眼眶,發(fā)泄般的把信紙揉成一團扔了出去:知道了,我現在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了,又能怎樣呢?你還不是要成親了?你怎么能……怎么能在我好不容易認清自己的感情之后就放棄我了?你怎么不多等等我呢?
夜晚
魏叔玉又喝了酒,白竹守在旁邊有點著急,他就算再遲鈍,也能感覺到公子的失態(tài)大約跟那位皓郎君有關,公子剛回長安那一天卻沒有回府,第二天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里,之后就有些不正常。
后來每次那位皓郎君來的時候,明明感覺公子聽到那人來有點高興,卻每次都叫人趕他走。
后來廚房的顧阿婆說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他來找你的時候,想見又不敢見,他不來找你了,又很生氣,這不就是公子的癥狀嗎?
白竹眼看魏叔玉又喝完一瓶酒,還要再拿,大著膽子伸手阻止他拿酒:“公子,你不能再喝了,我扶你去休息吧?!?/p>
被阻止了魏叔玉也沒生氣,只是沉默的被白竹扶進屋里,躺到了床上。
“你回去吧,我累了?!卑字癖鞠朐谶@看著魏叔玉的,聽到魏叔玉的話只好作罷,點頭道:“好吧,那公子你有事就大聲叫我,我能聽見?!?/p>
魏叔玉閉著眼睛,腦子卻很清醒,大約是這陣子酒喝多了,今晚只喝了一瓶,不僅沒有睡意,反而越來越清醒了。
忽然聽到開門聲,魏叔玉以為是白竹有什么事:“白竹?怎么了?”沒有人說話,腳步聲越來越近,魏叔玉手探進枕頭下面,摸到一把匕首,再次出聲詢問:“白竹?怎么不說話?”
來人依舊沒有說話,魏叔玉握緊匕首,待看到床邊慢慢出現那人的衣角。
不是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