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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楠熙輕聲安慰了亓凡兩句,隨后兩人并肩朝著祠堂走去。
祠堂內(nèi),香火裊裊升騰,在空氣中勾勒出一片朦朧的靜謐,表面上一切如常,仿佛并無異樣。
然而,當(dāng)季楠熙緩步走近供桌時,卻突然伸手掀開了覆蓋其上的桌布。
剎那間,那口后院中令人記憶深刻的古井赫然顯露在眼前,帶著幾分詭秘的氣息,無聲地闖入了兩人的視線。
季楠熙還真是。
季楠熙這井還能變換位置?
夜色如墨,祠堂的燈籠在風(fēng)中搖晃,投下猩紅的光斑。
季楠熙蹲下身,指尖抹過地面——厚厚的灰塵里,有幾道新鮮的拖拽痕跡,延伸到祠堂最暗的角落。
一塊褪色的紅布蓋著什么,邊緣露出半截焦黑的木牌。季楠熙掀開紅布,灰塵簌簌落下。
「季婉容」
牌位上的名字被利器反復(fù)刮過,幾乎看不清,但凹陷的刻痕里滲著暗紅,像干涸的血。
季楠熙伸手觸碰的瞬間,耳邊炸開一聲凄厲的哭喊——
“救我!他們推我——”
幻象如潮水涌來:
暴雨夜,十幾個家丁按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她的指甲在青石板上摳出血痕。父親撐著傘站在井邊,傘沿雨水成串滴落,遮住了他的表情。
“砰!”
牌位從季楠熙手中掉落。
季楠熙她…是誰?
亓凡聽人說好像是小姐的姑姑。
姑姑?她也……
祠堂的陰冷還黏在皮膚上。
季楠熙縮著肩膀溜回閨房,木門在身后合攏時發(fā)出"吱呀”聲響,驚得她差點(diǎn)跳起來——那聲音活像姑姑牌位后傳來的嗚咽。
季楠熙嚇我一跳。
銅鏡里映出季楠熙慘白的臉。窗外傳來亓凡的腳步聲,她每隔半刻鐘就會經(jīng)過回廊。季楠熙抓起妝臺上的玉梳,狠狠砸向地板。
“啪!”
“小姐?”亓凡的腳步聲停在門外。
季楠熙沒事,梳子掉地上了。
季楠熙你先去休息吧。
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季楠熙跪下來摸索被摔裂的梳子,果然在縫隙里找到一截生銹的鑰匙——這是昨天"母親”罰她抄《女則》時,從她裙擺里掉出來的。
獲得關(guān)鍵物品【銹鑰匙】
梳妝臺最底層的抽屜鎖眼泛著油光。鑰匙插進(jìn)去時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抽屜彈開的瞬間,霉味混著胭脂香撲面而來。
"哐當(dāng)!”銅鏡被季楠熙的手肘碰倒。走廊立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猛地合上抽屜,鑰匙在掌心勒出紅痕。
季楠熙怎么笨手笨腳的…
“小姐,真的不需要我嗎?”
季楠熙不用!我...我試試新買的胭脂。
話說這胭脂味道怎么這么大。
她實(shí)在不喜歡特別嗆鼻的香味。
待腳步聲再次消失,季楠熙顫抖著重新拉開抽屜。這次終于看清內(nèi)容物:
· 半盒結(jié)塊的鉛粉(底下壓著黃紙符咒)
· 纏著頭發(fā)的桃木簪(發(fā)絲呈不自然的灰白色)
· 泛黃的真絲手帕(角落繡著歪斜的梅花)
季楠熙這些東西一看就不是我自己的。
手指剛觸到帕子,太陽穴突然刺痛。眼前閃過畫面:
· 李媽年輕時的臉,左腕被烙鐵燙出梅花形狀
· "母親”拿著同樣的帕子,在井邊擦拭銀簪上的血
“滴!”
孽澈SAN值檢定:當(dāng)前77%,扣除3%
孽澈出現(xiàn)輕微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