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劍爺爺!姐姐!”寧沫沫飛奔過去抱住寧風(fēng)致。
寧風(fēng)致、塵心和寧榮榮一個一個都面色難看,難掩怒火。
寧風(fēng)致面色不好,但還是溫柔的把寧沫沫的頭按在自己的懷里,不想讓她看見眼前的場景。
塵心的威壓把泰坦壓得跪在地上,隨著威壓的增大,泰坦的身體也越來越低,口鼻中也不斷有血流出來。
寧榮榮站在前面,低下眸子看著泰坦,那雙漂亮的琉璃眼鋒利如刃,“你剛剛說什么?敢不敢再說一遍!”
她的語調(diào)溫暖如春,卻又似冰雪刀劍,令人隱約從中聽出一種長期身居高位的威儀。
寧榮榮不過是個小孩兒,但現(xiàn)在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連武魂都忘記收回來。
泰坦沒有回答,因為他也沒辦法回答。
塵心的威壓還在增加,漸漸地,威壓增加到泰坦的身體扛不住的時候,他的兩條胳膊突然爆開了,血液沒有飛濺開來,只是和地上的碎肉鎖骨混成了一灘混合物。
泰坦的臉擰成一團(tuán),上面分不清是血液、汗水還是眼淚,疼痛像一陣陣尖銳的鋼針,無情的刺入他的腦子。
劇烈的疼痛讓泰坦想要彎起身體,但是他的身體根本動不了。
泰坦在此刻終于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口無遮攔。
樓高終于忍不住站出來給泰坦求情:“宗主,我知道泰坦有大錯,但請宗主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命?!?/p>
樓高語氣哀求。
寧沫沫本來就沒打算讓他死,更不想因為這事跟樓高起了隔閡,就順勢開口道:“劍爺爺,放了他吧,沒必要。”
塵心收起了威壓,淡淡看了樓高一眼。
寧榮榮回到妹妹身邊,一邊整理妹妹耳邊亂掉的頭發(fā),一邊開口道:“什么沒必要!他膽敢冒犯我七寶琉璃宗的二小姐,把他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寧風(fēng)致也撫著寧沫沫的頭發(fā),柔聲道:“你姐姐說得對。你可是七寶琉璃宗的掌上珍寶,怎么能受這種委屈?”
“沫沫,你告訴爺爺,是不是以前也有人這么說過你!”塵心黑著一張臉,壓抑著怒火。
明明是問句,卻被塵心說成了肯定的語氣,好像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他的心肝在外面受委屈了。
“沒有的劍爺爺。”寧沫沫捏捏塵心的手心,乖乖說道:“像泰坦這樣沒腦子的人畢竟罕見。”
“樓高前輩?!睂幠瓲恐鴮庯L(fēng)致和塵心坐到椅子上,對樓高說道:“清一下人吧,我們來談一下宗門的材料問題?!?/p>
樓高被塵心的那一眼看得冷汗直流,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突然發(fā)覺了自家宗主的好。
“好......好的。”
樓高和思龍立馬找了人來收拾地上的人和血跡,甚至還找了從來沒用過的熏香。
寧風(fēng)致聞慣了用名貴珍稀的香料調(diào)制的熏香,突然聞到這廉價的香不免皺了皺眉頭。
寧風(fēng)致看見榮榮也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而沫沫好像什么都沒聞到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我們沫沫真是受苦了?!?/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