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瑯?gòu)脭[出來的白紙黑字,她一樣都看不中,白眼都要飛到天上去了:“娘娘說這是臣妾想看的證據(jù),實際上呢?你只是告訴臣妾,一切都只是海庶人嘴上沒把門,讓臣妾偃旗息鼓,回頭是岸是不是?可臣妾不認,一定要當(dāng)年的證人出來,與他們親自對質(zhì)!”
“……”即便是從不知曉生氣為何物的陳婉茵都不由得一陣氣結(jié),瑯?gòu)酶且慌姆鍪?,冷斥道,“放肆!長春宮是你叱咤的地方嗎?”
“昔年烏拉那拉氏為嫻嬪,做了喪良心的事情,臣妾照樣敢把巴掌扇她臉上,如今又如何不能?”
雖然白蕊姬沒有因此放軟姿態(tài),但不妨礙陳婉茵對瑯?gòu)猛度ジ屑さ囊黄场S喙馄车交噬系纳袂?,兩條濃眉都要能夾死蚊子,即便離得再遠也能看出來,他的所有耐心都被耗盡,對著油鹽不進的白蕊姬,帝王已經(jīng)在要爆發(fā)的邊緣——他都準(zhǔn)備讓御前侍衛(wèi)將這個瘋子拖出去了。
間不容發(fā)之際,一個人陡然下跪,卻是意歡:“皇上,臣妾入宮不久,資歷地位都不足夠,本不該發(fā)表意見。但玫嬪蠻橫無理,把本與本案毫無干系的臣妾也拉下了水,若不能得到完滿的解決,玫嬪不會善罷甘休,臣妾與諸位姐姐,還有皇后娘娘的名望也會有損。若請出當(dāng)年的證人可以讓玫嬪滿意,那么臣妾斗膽,求皇上允了她的請求?!?/p>
她對面的恪貴人咬了咬牙,跟著跪下道:“皇上,臣妾也是如此想的,當(dāng)日臣妾不過意外撞見儀嬪娘娘,敢對天發(fā)誓沒有背地說過一句不是!玫嬪強行拉臣妾做了同黨,此事就這么不了了之,臣妾以后也無顏面對儀嬪娘娘了?!?/p>
她只是和玫嬪過不去,沒有要與天下人為敵的意思!
金玉妍看一眼挺著肚子的純嬪,她看上去猶猶豫豫的,盡管她也是局中人,卻不敢為自己發(fā)一句聲。
哎,罷了,她就是這樣的性子,明明孕四月起瑯?gòu)镁兔饬怂某炕瓒ㄊ?,她非覺得這樣對皇后不敬,是以從不缺席風(fēng)雨無阻,一輩子都是這樣膽小的命。
但戲唱得這樣熱鬧,怎么能不多加把火?她若怯弱,她代勞就是。如此,她一揚衣擺,身軀貼上了柔軟的地毯:“臣妾附議,總不能讓大家白白蒙冤受屈?!?/p>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瑯?gòu)米旖禽p揚了一下。玫嬪是懂欲揚先抑的,先拋出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煙霧彈放松一下某個人的警惕,而后把所有人都招惹一遍,讓她們從看戲者變?yōu)閼蛑腥?,徹底斷了她們獨善其身的念頭。接下來的環(huán)節(jié),不會再是她和玫嬪的二人轉(zhuǎn),這些嬪妃的興致會更加濃厚,投入的感情愈多,火焰越燒越旺,最終降臨的懲罰也就會更加嚴重。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就是要苦一下皇上繼續(xù)看這個他根本沒有興趣的真人劇了,不過沒關(guān)系,苦一苦皇上,罵名白蕊姬來擔(dān),反正她今兒得罪的人多了,不差這一個。
只是她如此洞悉她的計劃,到底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