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瀾燭眼里的笑意消失,卻無法回答景姒的這個問題。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和門的關系。
阮瀾燭抱歉,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景姒那如果門的世界被凈化后,你會消失,你還要繼續(xù)嗎?
阮瀾燭抬眸直直看著景姒,兩人四目相對,久久無言。
阮瀾燭能從她的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也能看出對方的憂慮。
肆意灑脫的大妖是在擔心他嗎?
冰冷的機械心在跳動著,有別于身體熱度的暖流劃過。
他的數(shù)據(jù)庫在不停的運轉,卻得不到答案。
他只知道,初見時,他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
阮瀾燭我會繼續(xù),這是我的任務,不會改變。
景姒好,我知道了,過門的時候叫我。
景姒阮瀾燭,晚安。
阮瀾燭晚安。
阮瀾燭在景姒房間門口站了很久,一直看著房門,好像在看門里的人。
某日,黎東源大清早就來占據(jù)了客廳的沙發(fā)。
美名其曰,送禮物。
凌久時你黑眼圈這么重,昨晚是做賊去了嗎?
黎東源給景小姐挑禮物去了。
他得意的拍了拍身邊的袋子。
凌久時那我的呢?你不會只準備了景姒一個人的吧?
黎東源景小姐比較重要嘛。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他的禮物。
凌久時回了他兩個‘呵呵’。
盧艷雪源源,我的禮物呢?
黎東源誰是源源?
盧艷雪你啊,你叫黎東源,叫你源源有什么不對嗎?
盧艷雪一臉正色。
黎東源咬緊后牙槽露出一個微笑。
黎東源當然...可以。
阮瀾燭你來這么早做什么?
阮瀾燭一下樓就看見了黎東源。
黎東源特意來感謝你給我介紹了一個大生意啊。
凌久時生意?
黎東源簡單的說了一下,那個人是個大導演,叫張弋卿,特有錢。
給白鹿的過門費特別高。
美的黎東源一個晚上沒睡著。
阮瀾燭這個導演是譚棗棗介紹的。
凌久時譚棗棗介紹的啊,你為什么不接?
阮瀾燭忙,有事。
他和景姒要趕著在春節(jié)前多過幾道門。
黎東源那個,景小姐呢?怎么沒看到???
阮瀾燭阿姒最近很累,沒事別去打擾她。
黎東源開心的笑容瞬間消失。
阮瀾燭這話說的曖昧,很容易惹人遐想。
黎東源阮瀾燭,景小姐只是加入了黑曜石,你們怎么能一直讓她這么累呢?
黎東源要是景小姐來我們白鹿,我一定會將她奉若上賓。
阮瀾燭可惜阿姒就喜歡待在黑曜石。
黎東源還想說些什么,手腕上的珠串開始發(fā)亮。
過門時間到了。
黎東源幫我交給景小姐一下,借個門過門啊。
阮瀾燭最近出現(xiàn)了很多假線索,自己注意一些。
黎東源我是那么容易被騙的人嗎?
黎東源將禮物扔給阮瀾燭,開門離開。
阮瀾燭嫌棄的看了一下手里的禮物袋。
阮瀾燭真是麻煩。
凌久時你不好奇里面是什么嗎?
凌久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阮瀾燭當即打開了紙袋,里面是個八音盒,一個粉色芭蕾裙的女孩在緩緩旋轉。
阮瀾燭果然幼稚。
這年代還有人送八音盒?
凌久時八音盒?景姒說不定會喜歡,畢竟她來黑曜石這么久,也就一個黎東源給她送了禮物。
凌久時挑眉笑道。
阮瀾燭當即關閉八音盒,將紙袋丟在柜子里。
阮瀾燭你什么都沒有看到。
凌久時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實誠,你讓我說謊,我很為難的。
凌久時一臉為難的攤手。
阮瀾燭是誰讓你在黑曜石白吃白住的?又是誰一直帶你過門的?
凌久時好好好,我閉嘴,我什么都沒看到。
陳非沒看到什么?起這么早?
陳非走過來倒水喝,看見他們說話好奇的開口。
凌久時剛剛白鹿的老大黎東源過來了,在我們這過的門。
陳非挑眉,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
陳非我記得黎東源以前特別想認識白潔,怎么現(xiàn)在一心追著景美人呢?
陳非意有所指。
凌久時白潔?
阮瀾燭沒事可以閉嘴。
好吧,老大生氣了。
凌久時難道他還不知道你就是白潔?
阮瀾燭他當然不知道,所以你最好別和他說。
凌久時哦......
砰!
黎東源渾身是血的出現(xiàn)。
凌久時黎東源!
幾人趕緊將他扶住。
黎東源線索是假的!
黎東源說完這句倒頭就暈。
陳非扶他去我房間。
陳非以前是個醫(yī)生,處理傷口很有經(jīng)驗。
凌久時怎么會這樣?
阮瀾燭他剛剛說線索是假的,連白鹿的老大也中招了,其他人恐怕更難。
景姒怎么了?吵吵鬧鬧的?
景姒抱著栗子出現(xiàn),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臉色微變。
景姒誰受傷了?
阮瀾燭是黎東源。
景姒什么門?能讓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