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木準備的彩禮豐厚,春桃父親終是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
但有一個要求,麻子必須上門入贅。
麻子是孤兒,父母死于戰(zhàn)亂。
若不是回春堂收留了他,他現(xiàn)在一定還在街頭乞討,不會堂堂正正的活著。
因此在春桃父親提出這個要求時,麻子第一個否決。
他想留在回春堂為老木養(yǎng)老。
“自然,你膝下只有春桃一女,麻子是該入贅,但麻子家里也只有他一個,不如各退一步,我們?yōu)槁樽淤徶昧艘惶幏慨a(chǎn),待他們成親后可自己做些買賣,也可以就近照顧你。”
老木掏出房證契印。
春桃父親看了一眼,還連著一間門鋪,的確好做買賣。
“木叔......”麻子感動至極,他的家人一直在為他考慮。
“這是藥師為你準備的。”之前他還覺得藥師考慮太遠,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都如她所料。
小夭屠戶大叔,這么豐厚的彩禮整個清水鎮(zhèn)也難找出幾個來,你可要好好想想。
小夭也在旁邊幫襯。
春桃父親在看見房契那刻心里就后悔彩禮要少了。
于是他開口支走春桃出去送羊血,自己準備再多要些彩禮。
“春桃,我?guī)湍?。?/p>
麻子殷勤的上前,幫著春桃捧著羊血。
兩人你儂我儂的離開,在他們看來這門親事是定下了。
屠戶漲價也在老木意料之中。
老木直言若是春桃父親再反悔,這門親事不結(jié)也罷,憑回春堂的好名聲,還怕麻子找不到好人家?
有錢既是底氣,三言兩語間春桃父親就敗下陣來。
雙方簽訂了婚書,麻子和春桃的親事就成了。
正當眾人高興之時,春桃扶著麻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
兩人渾身是血,初看還以為是他們血,后面才看清是羊血。
小夭這是怎么了?怎么傷的這么重?
麻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眼角溢出鮮血,可見傷的不輕。
春桃邊哭邊說:“麻子是被兩個外來戶給打了,不就是一件衣裳嗎?我們說了會賠,但她們不依,結(jié)果就把麻子打成這樣了?!?/p>
剛剛她和麻子正在說話,轉(zhuǎn)彎的時候她沒注意路就把羊血撒在路人身上。
那兩人穿著不凡,樣貌也陌生。
對方并不接受春桃和麻子的道歉,反而張口閉口一個賤民賤民的。
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麻子都被她們打了。
串子聽完后憤怒的沖了出去,揚言要給麻子報仇!
他和麻子親如兄弟,自然不能看著麻子吃虧。
小夭串子!
小夭叫了幾聲都叫不住他。
“我去看看他。”老木急忙追去。
小夭先給麻子處理傷口,處理好后再去討說法。
無故傷人,管她什么來頭。
小夭拿出隨身藥箱,為麻子處理傷口。
“嘶......”
那藥撒在傷口上極痛,效果卻很好。
小夭麻子,你做事向來穩(wěn)重,眼見不對先保命,還好這次只是湊了你一頓,若是殺了你呢?
那時便做什么都晚了。
“六哥,實在是她們說話太難聽了。”春桃忍不住為麻子說話。
小夭說話再難聽也不能沖動上當,不清楚人家底細就不要招惹,先回來與我們說,大家可以一起報仇,總之,別一個人傻乎乎的和人硬碰硬。
別看小夭平時天真活潑,有時候撒潑起來也不講道理。
但她心里一直記著景姒的話,打不過可以先認輸,保住命最重要。
委屈什么的,自有阿姐為她討。
“六哥放心,我記下了,日后不會如此沖動?!甭樽右裁靼捉袢帐撬斆Я恕?/p>
他們有錯在先,人家生氣也是常理,只是他們將事情想的太簡單,又輕視對方的是女子才發(fā)生的口舌。
沒想到兩個弱女子一出手這么重。
小夭這次受傷就當是個教訓,春桃,你也別擔心,成親那日會還你一個健康無恙的新郎。
聽到小夭的調(diào)侃,春桃忍不住羞紅了臉。
回春堂對面酒肆,串子確認了目標后率先開口。
蒙著面紗的女子聽了他的話滿是不屑,眼神示意身邊的侍女出手教訓。
阿念的侍女海棠法術(shù)高強,琴輕而易舉就將串子控制住,還將他的身體扭曲成各種形狀飛天落地。
“哎呀....”
阿念哈哈哈,真是有趣,海棠,我要看他王八摔。
海棠捏著法決,繼續(xù)運轉(zhuǎn)神力操控著串子。
回春堂庭院內(nèi),景姒神識強大,串子叫喊聲很快傳到她的耳中。
涂山璟怎么了?
他見景姒臉色不虞,輕聲詢問。
景姒串子出事了。
一群人圍在酒肆門前議論紛紛。
老木神色晦暗,剛想轉(zhuǎn)身去找景姒,就看見景姒和帶著面具的涂山璟出來。
“藥師,串子他......”老木話還沒說完就被景姒打斷。
景姒不論串子做了什么都不該受此羞辱。
景姒目光微冷,一揮手打斷了海棠的施法。
作者君嘮嗑感謝蘇琙開通會員,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