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好!”
聲聲拔高,幾十號人喊出了幾百號人的氣勢。
但也表現(xiàn)出這群打手是誰的人。
吳辭臨時看了一份資料才在吳叁省后面出現(xiàn),她一出現(xiàn),周圍所有的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美人難見,見之難忘。
于人群中,吳辭第一眼就對上了那雙清透明亮的眼睛。
兩人默契對視,點到為止。
裘德考被‘請’了出來,這是他和吳辭第一次見面,除了驚艷外,還有些眼熟。
吳辭裘德考先生,聞名不如見面啊,難為你,活了這么久。
從民國初期再到新世紀,幾乎熬死了老九門那一代的人。
吳開口辭直擊裘德考的弱點,讓他的笑容瞬間消失。
吳辭老而不死為妖,你也該死了吧?
這可不是什么好話,幾乎是在咒他。
裘德考最在乎就是自己活的久一點。
吳家這個小丫頭比她哥還要難對付,嘴也夠毒。
陰陽怪氣的模樣也像極了吳老狗。
阿寧吳小姐,請你放尊重些,我老板當年和你爺爺也有幾分交情,怎么都算是你的長輩。
裘德考還沒說話,阿寧就站了出來。
語氣也不怎么友善。
吳辭長輩?我爺爺要是聽到有人把他和裘德考放在同一位置他會氣的從下面活過來,找你算賬的。
吳辭姿態(tài)隨意,儼然不把裘德考放在眼里。
“吳小姐,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和你們吳家的淵源,當年長沙九門中,我和你爺爺志趣相投,關(guān)系是最好的?!?/p>
“遙想當年我和你爺爺喝茶看戲,至今難忘?!?/p>
裘德考壓下心中的怒氣,掛上幾分和善,借著五爺?shù)纳矸菹牒蛥寝o拉進關(guān)系。
關(guān)系好嗎?
那還不是因為五爺能說會道,騙每個人天下兄弟一家親。
吳辭你這套說辭我三歲就不用了,拿來騙別人還有幾分可信度,騙我?你天真了。
裘德考緊握手中的拐杖,這輩子除了在長沙吃過幾分虧外,這些年從來沒有人敢當面這樣說他。
吳家人,一如既往的討厭。
黑瞎子噗嗤...唔...不好意思,別管我哈哈哈哈......
黑瞎子笑得不能自已,裘德考名聲多大啊,幾乎壟斷了東南亞大半的貨物走私,就算是九門的人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這位大小姐可倒好,貶起人來毫不留情。
換做尋常,裘德考怕早就掀桌讓人動手了。
吳邪也掩嘴暗笑,舉目望去大多都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連他三叔也將頭扭朝了一邊,艱難隱忍。
跟著吳辭進來的霍秀秀一直安靜的待在解雨臣身邊,聽到裘德考稱呼吳小姐時滿心疑問。
但現(xiàn)在不是方便詢問的時機,只能乖巧的聽著。
這時俏俏搬來一張椅子,在吳辭的目光中吳叁省只能坐下。
吳辭人齊了,該說正事了,邊上幾位朋友想走的話可以走,想留的話也請安靜些,接下來要談的是吳家的家事,就算你們聽到什么出門以后記得把嘴閉上。
一番客氣又溫柔的說辭,一套剛?cè)岵么蛟诿總€人心上。
在對上吳辭目光時,黑瞎子自覺捂住嘴巴。
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看就這位大小姐就生不出抵抗心理,甚至覺得她十分順眼。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奇妙。
吳叁省阿辭啊,既然是吳家的家事,其他人在不合適吧?
吳叁省看了一眼解雨臣,眼底閃過幾分微光。
吳辭合適啊,怎么不合適,畢竟都是相關(guān)聯(lián)的人。
吳辭一語雙關(guān),吳叁省至今都摸不準她了解了多少。
一條蛇眉銅魚擺在了桌子上,裘德考看著那條蛇眉銅魚,目光遲遲不肯移開。
吳辭裘德考先生,吳邪在七星魯王宮得到的那枚蛇眉銅魚在你手里吧?那個假陳丞澄也是你的人嗎?
蛇眉銅魚的確在他手里,可假陳丞澄是誰?
阿寧和陳丞澄有一面之緣,見此俯身在裘德考耳邊小聲說話。
提起才陳丞澄吳叁省老臉有些不好意思,活了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看走眼,還好對方只是想得到蛇眉銅魚,沒要吳邪性命,否則,他哭都沒地方哭。
“吳小姐,蛇眉銅魚是我另外渠道獲得的,你說的那個假陳丞澄不是我的人?!?/p>
這件事裘德考沒必要撒謊。
吳辭沒說信或是不信,只是開口讓裘德考把他那枚蛇眉銅魚拿出來一觀。
吳辭我只是想要看看兩條蛇眉銅魚之間有什么不一樣,你不會不敢吧?
都到了這份上,容不得裘德考說不。
就算他不愿,吳辭下令依舊可以從他身上搜出來。
與其如此,倒不如痛快些交出來。
裘德考拿出了另外那條蛇眉銅魚,兩條一模一樣。
兩條魚會面讓吳叁省、解雨臣和黑瞎子神色一正。
吳邪也是盯著看了很久。
只有張起靈漠不關(guān)己的站在邊上,不時抬頭看天,不時看向吳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