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聽到吳辭說最后一條蛇眉銅魚在陳皮手中時心中已然相信大半。
可也隨之頭疼起來,陳皮可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人。
吳辭就這么把消息給了他?裘德考陷入深深迷茫中。
這人,到底想做什么?
吳辭怎么?看你樣子似乎是不敢呀?果然,傳聞是真的,當(dāng)年在長沙,你和四阿公幾乎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你怕四阿公啊~
論怎么用一句話讓人變臉。
吳辭每次都能準(zhǔn)確擊中裘德考的痛點。
“吳小姐,我和陳皮只是有些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裘德考不愿提起當(dāng)年的事,那些被按著打的記憶已經(jīng)過去很遠(yuǎn)了。
吳辭笑笑不說話,在裘德考看來這笑帶上了幾分嘲諷。
裘德考直到安全離開后才放下那股不安。
吳叁省阿辭,就這么把蛇眉銅魚給他了?
雖然他原本意思也是要把東西給裘德考,但白送和拍賣意義不一樣。
怎么看都是他們比較吃虧。
吳邪三叔,你好好看看,東西還在阿辭手上呢。
吳邪聲音幽幽想起,眾人轉(zhuǎn)頭看去,一模一樣的兩條蛇眉銅魚正被吳辭拿在手中把玩。
吳辭正襟端坐,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極了吳家老二。
吳叁省嗯?阿辭,你什么時候?qū)W會了這手?
眾目睽睽之下,那蛇眉銅魚的確是放在木盒中了。
吳叁省確信自己還沒到老眼昏花的份上。
連他都沒看出來,裘德考更不用說了。
那就是個傻子。
吳邪三叔,你要是告訴我當(dāng)年的真相,我就告訴你阿辭是怎么做到的。
他敢打包票,在場之中只有他才知道阿辭的手段。
畢竟從小到大阿辭都是這樣對付他的。
吳叁省閉嘴不說話了。
吳邪哼了兩聲,打定注意回去就把血書甩他臉上。
解雨臣吳邪,阿辭,還記得我是誰嗎?
解雨臣五官精致,一舉一動皆是優(yōu)雅。
為了不顯的那么嚴(yán)肅,他臉上時常掛著笑,一眼溫和,一眼恐懼。
他這話雖然是在問吳邪,但目光卻看向了吳辭。
吳辭當(dāng)然記得,小花...哥哥。
吳辭收起蛇眉銅魚,眉眼含笑回應(yīng)著。
她記性好,小時候的記憶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自然也還記得這位從小到大比姑娘還要秀氣的‘哥哥’。
吳邪捂嘴憋笑,知道真相的他這聲哥哥怎么聽怎么別扭。
那時候小花跟著二月紅練習(xí)基本功,有時候會畫很精致的戲妝,吳辭看過以后再也不肯叫哥哥,每天姐姐長姐姐短的叫。
家里人掰扯過幾次也沒扭正過來。
如今聽著阿辭正兒八經(jīng)的叫哥哥,唔...挺好笑的。
霍秀秀滿是好奇的看著吳辭,吳邪的妹妹,吳二叔的閨女,她敢保證,這個消息連她奶奶都不知道。
吳家保密工作做的真好。
所以是吳解兩家都知道這件事?
解雨臣什么時候回來的?
解雨臣笑意加深,神情關(guān)切。
吳辭也沒多久,我坐船回來的,剛好碰到我哥被人騙去了西沙群島。
吳辭意有所指,吳叁省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吳邪無奈聳聳肩。
被騙又不是他的錯。
解雨臣我一直在追查我小叔解連環(huán)的事,既然當(dāng)事人都在這里,我想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
解連環(huán)死不見尸一直是解家的結(jié),也是他的結(jié)。
吳辭我們也想知道,邊走邊說吧,不然,某些人又要跑路了。
某些人正在計劃著讓人來接他,聽到吳辭點名,手機差點沒拿準(zhǔn)。
真是稀奇,面對這個大侄女,他怎么就那么心虛呢?
吳叁省阿辭啊,要回國了嗎?我來訂機票啊。
吳叁省訕訕一笑,熄滅手機屏幕。
吳辭這就不勞煩三叔您費心了,我保證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吳州。
吳辭‘貼心’的拿過吳叁省的手機,不給他任何機會。
一直到機場,吳叁省都能拿回手機。
王胖子吳邪,你沒事可太好了,嚇?biāo)牢伊?,我生怕你被人分尸了?/p>
胖子一上車嘴就沒聽過,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王胖子我怎么沒跟著去呢,真遺憾,沒看到裘德考那張老臉變臉的樣子......
吳邪一身疲憊,羨慕的看了胖子一眼,他永遠(yuǎn)不可能像胖子這么有活力。
王胖子我靠!
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眾人聽到胖子的聲音都睜開眼睛。
王胖子****?嚯,胖爺我也是長見識了,吳邪,你們老吳家可真夠牛的。
人國外的****是說進(jìn)就進(jìn)。
眾人下了車,一名L國高級將軍滿臉笑意走到吳辭面前,具體講了什么他們沒太懂,但將軍臉上的殷勤和諂媚他們看得見。
吳辭也用D語回應(yīng),熟練流暢,全程淡定并不怯場。
好像應(yīng)對了無數(shù)次。
簡簡單單幾句話,對面的將軍連連點頭。
防守嚴(yán)密的機場內(nèi)停放著一架巨大的私人商務(wù)飛機,機身修長線條圓潤,機翼后傾,如大鵬展翅,科技的壓迫感瞬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