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嘖嘖稱奇,原來高高在上的金鑼大人私下是這樣的?
兩個幼稚小孩!
景姒來的快,走的也快,基本沒有人知道浩氣樓里進了一個外人。
當(dāng)楊硯和南宮倩柔將畫像擺在魏淵面前時,兩人還一臉不服氣。
南宮倩柔魏公,您這次一定要將許寧姒給我!
南宮倩柔一臉勢在必得。
楊硯不行,你也不看看你手下都是些什么人?那許寧姒一心畫畫,你那些刑訊逼供的手段不適合她。
魏淵沒有理會相爭的兩人,只低頭看著畫像。
魏淵這是用碳畫的?
碳也能作畫?
楊硯魏公您不知道,她的畫具很有意思,都是用碳做的畫筆,各種顏色的都有,大概那么小一支。
看著比毛筆方便不少。
南宮倩柔她家里滿墻的畫和顏料,簡直就是個畫癡。
許寧姒是一個比許七安還要怪的人。
經(jīng)過這次試探,能保證她對大奉無害。
魏淵陛下有意讓司天監(jiān)和打更人聯(lián)手調(diào)查太康縣妖物作亂一案,讓許七安跟著一起。
楊硯和南宮倩柔對視一眼,明白了魏公的意思。
只要許七安兄妹能查清太康縣的秘密,自然就有借口讓許寧姒來浩氣樓協(xié)助。
但楊硯他們還沒開口,司天監(jiān)就主動找上了許七安和景姒。
褚采薇大清早就敲響了許家大門,順道蹭了一個早飯。
“嗝~”
她連啃了五個大包子和三個饅頭,灌了三碗米粥后才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許家人早已習(xí)慣褚采薇的飯量,畢竟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成了許家的熟客。
每到飯點必來,還主動給李茹上交了幾百兩的伙食費。
要不是她必須要住在司天監(jiān),褚采薇根本不想離開許家。
李茹吃飽了嗎?鍋里還有幾個雞蛋餅,要吃嗎?
聽到還有褚采薇眼中爆發(fā)出亮光,無比堅定的開口:“吃!謝謝嬸子!”
許七安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這人從來沒有早起過。
“許七安,我遇到了一個麻煩,需要你和阿姒的幫助!”
褚采薇一臉哀怨道。
京兆府府尹將稅銀案的功勞都歸到了褚采薇身上,陛下覺得她有破案之才,于是讓她繼續(xù)留在京兆府查案,直到將所有稅銀追回為止。
太康縣妖物作亂一案,也歸京兆府管。
于是褚采薇就這樣水靈靈的被外派了。
太康縣?
那不就是發(fā)現(xiàn)那具尸體的地方?
許七安那不行,這是京兆府的案子,不歸打更人管,而且,我現(xiàn)在就一文職,出外勤這種事輪不到我。
他還沒成功討好李玉春呢。
“你放心,這次行動由司天監(jiān)、打更人和京兆府一起,只要你答應(yīng),我就能讓李銀鑼答應(yīng)?!?/p>
褚采薇可不做沒把握的事。
來找許七安也是為了邀請景姒一起。
景姒可以,現(xiàn)在走嗎?
來大奉這么久,還沒出過京都。
而且,這個世界的妖會是什么樣子?
褚采薇開心拍手,“哎呀,我就知道阿姒一定會幫我!”
許七安出門才發(fā)現(xiàn),他的同僚宋廷風(fēng)和朱廣孝已經(jīng)來了。
“原來司天監(jiān)的大人是去請你呀,許七安,你到底什么來頭?”宋廷風(fēng)一臉八卦的湊過來打聽。
“許兄,茍富貴,莫相忘?!敝鞆V孝對著許七安拱手笑道。
許七安好說好說,大家都是兄弟,絕不會忘了你們。
太康縣盛產(chǎn)石灰?guī)r和鐵礦,當(dāng)?shù)氐幕覒粢恢笨恐@兩樣?xùn)|西生活。
這里的妖物作亂已久,可太康縣縣令知情不報,可見另有圖謀。
“奇怪,這里這么多打斗痕跡卻連一絲妖氣都沒有?!?/p>
褚采薇很是不解。
景姒這里不對勁,有眼睛一直在暗中盯著我們。
所有人瞬間戒備起來,可探查了一圈什么都沒有。
“許姑娘,什么都沒有啊,會不會是你感應(yīng)錯了?”宋廷風(fēng)斟酌著開口。
許七安阿姒一向敏銳,她說有問題就一定有為題,或許是那妖物過于狡猾,大家小心些。
許七安率先防備,拔出了長刀。
這把刀還是司天監(jiān)監(jiān)正送給他的禮物。
你在哪里?
回答我!
許七安誰?
一道嘶啞的聲音在許七安大腦中響起,他心中一慌,剛想揮刀卻發(fā)現(xiàn)周圍人都一臉一樣的看著他。
景姒怎么了?
許七安眸色微閃,按住了懷中的玉石小境。
許七安沒事,是我聽錯了。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結(jié)束話題。
玉石小境怎么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聲音?
難道它的主人在這附近?
眾人往洞內(nèi)探去,景姒聞到了很濃郁的硝石氣味。
景姒不能再往前走了,這里面藏著大量硝石,小心那妖物會暗中斷了后路。
“硝石?”
什么是硝石?
許七安換個名稱,焰硝,也就是火藥的主要制作材料。
眾人心口一緊,火藥的原料都是機密,常人根本接觸不到。
如果山洞中藏著大量焰硝,大黃山還離京都這么近,幕后者圖謀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