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仔細研究,原來是因為安慶府前遭遇匪賊、這次遭遇男主遇刺獲得的分,要么是原著沒有寫的,要么是一筆帶過的,她補全了劇情就能獲得技能分。
這么說的話這個系統(tǒng)有空子可以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原主了,性格思想和原主完全不一樣,她所走的路,必定和原主完全不一樣,那么只要她腳步向前,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分數(shù)。
想通了這一點,斐然心情大好,好好的睡了一覺。
連續(xù)四天季九思除了晚上回自己家睡覺,白日都是待在小院子,看著斐然吃飯,叮囑丫鬟們給她換藥,直到臉上一點點的有了些血色才放下心來。
最近京都城的天氣極好,斐然傷口好了許多,已經(jīng)可以行動自如,她便讓夏荷和秋月在院子里做了一個吊床,旁邊放上一碟點心和泡好的茶,躺在上面看話本子,別提有多舒心了。
這一日下午,季九思一進來就看到了穿著輕薄的斐然躺在吊床上,微風吹動,她身上的紗衣和垂落的秀發(fā)隨風飄揚。
她恬靜的睡顏側(cè)向一遍,胸前放著一本書,似乎是看著書睡著了,一只白嫩的手搭在吊床邊上,溫暖的陽關(guān)透過樹葉斑斑點點的灑落在她身上。
如同一副仙女入睡圖。
被堵在門口的榮懷奇怪,他家公子怎么不走了?不是要去看斐然姑娘嗎?
站了許久才看見自家公子抬步,于是忙不迭跟上去,還沒踏進門坎呢,便一頭撞在了門上。
被關(guān)在門外的榮懷摸了摸鼻子,望著緊閉的大門疑惑不已。
怎么了這是?
季九思眸色暗沉,深呼吸幾口氣,紅著臉去斐然的房間拿衣服。
自從遇見斐然以后,他為什么都有種自己是個色狼的錯覺?明明以前也很清心寡欲的。
葉靖安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去青樓廝混了,他卻從來沒想過那些事,怎么最近屢屢控制不住的氣血翻騰。
他從房間取了一件衣服,目不直視將衣服輕輕蓋在斐然身上,這丫頭真是心大,一點都不注意。
等了好一會,斐然才緩緩轉(zhuǎn)醒,哼哼兩聲,像一只剛睡醒的貓,慵懶至極。
她睜開眼看到坐在一邊的季九思,也從吊床上坐了起來,這一動作,身上蓋著的衣服就掉落下來,她看著季九思白皙的臉上一點點的染上緋紅,低頭看了下自己。
她身上的紗衣穿的好好的,裙子下面也穿了褲子,只不過她嫌熱,將褲腿和衣袖都挽到了肘部位置。
斐然當做沒看見季九思的窘迫,不動聲色的將衣袖和褲腿放下來,問:“你今天怎么現(xiàn)在才來?!?/p>
話剛出口,季九思本就紅著的臉就更紅了。
斐然也察覺到這句話的歧義,輕咳兩聲,又道:“我是想說,你很忙的話不用天天過來,這邊有夏荷和秋月照顧我,沒什么事?!?/p>
“哦,我父親母親今天早上到了京都,我出去迎接他們,回來以后一起用了午飯,這才晚了一些?!奔揪潘己攘艘槐柩陲椥闹械幕艁y。
“你在這養(yǎng)了這許久,該悶著了,我明日帶你去城外的莊子散散心?!奔揪潘嫉?。
“好啊?!膘橙惑@喜,因為受傷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段時間真的快要悶壞了。
第二天一早,季九思的馬車就到了院子外面,斐然艱難的睜開眼睛,瞅著外面黑漆漆的天,開始懊悔昨天答應的那么爽快,她哪能想到去城外踏青要起這么早啊。
極不情愿的被夏荷和秋月拉起來洗漱穿衣,一行人慢悠悠的向城外趕去。
快到城門口的時候天擦亮了,幾人在一家面館里一人吃了一碗餛飩,雖說這個國家做菜的方式和口味有限,但就蒸煮悶燉這幾樣已經(jīng)研究的爐火純青了,光這餛飩就有二十種餡。
鮮滑香嫩,好吃極了。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到目的地,是一個很大的莊園,里面有馬球場、投壺、茶藝、插花等場地,而過來玩的都是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或者夫人,身邊都跟著丫鬟小斯。
斐然算是看明白了,這就是一個供京都有錢人玩的俱樂部。
“現(xiàn)在你不能玩這些,等你以后傷好了再去玩,我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別人玩?!奔揪潘伎匆婌橙婚_心的樣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媚。
榮懷和夏荷秋月幾人對視一眼,目光碰撞各自偷偷笑起來,他們公子自己肯定沒發(fā)現(xiàn),他看著斐然姑娘的時候,眼中的寵溺都快要溢出來了。
兩人在馬球場坐了會,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馬球,斐然亢奮極了,這活動真刺激。
又去看了投壺,斐然也躍躍欲試,被季九思攔了下來:“你身上還帶著傷,扯到傷口很痛的?!?/p>
“投一次不行嗎?”斐然拉聳著肩膀,垂頭喪氣。
聽著斐然軟綿綿帶著失望的語氣,心中一軟:“那就一把,再多就不行了?!?/p>
“好?!?/p>
“我沒玩過投壺,你可得讓著點我?!膘橙慌d致勃勃,投壺既是一種禮儀,又是一種游戲,一種極具古代文化代表的娛樂游戲,她在電視上看到的時候就很感興趣。
“好,我肯定讓著你?!奔揪潘寄笾种械募?,眼底的笑意悠長,投壺這樣的游戲在安國有錢人之間盛行,幾乎人人都能投的一把好壺。
可斐然的出身,別說投壺,甚至都不一定見過,想到這里,他心疼極了,以后一定要讓她見到所有最好的東西。
兩人來到場地前,季九思和斐然開始投壺。
季九思和斐然講解投壺的一些技巧,等斐然投了兩支箭,偏得簡直離譜,季九思也投了一支,比斐然的那支更離譜。
斐然笑彎了腰:道:“你投的比我的還偏,還來教我呢?!?/p>
“技巧是一樣的,投不好是我的問題,說不定你能投好呢。”季九思一本正經(jīng)的說。
“是嗎,那我再試試。”斐然仔細感悟季九思說的技巧,一把投了出去。
“哈哈,中了,我中了?!膘橙桓吲d的簡直想跳起來。
“你看吧,我就說你能投好?!奔揪潘急韧哆M了的斐然還要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