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深呼吸幾口氣,將腦子里各種旖旎的想法驅(qū)除出去,專心寫自己的東西。
季九思也不再打擾她,保持著抱坐的姿勢,靠著她的后背閉目養(yǎng)神。
他嗅著女孩和自己身上同樣味道的熏香,內(nèi)心一片寧靜。
這就是幸福了吧。
一個時辰后,斐然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總算寫完了?!?/p>
“嗯?”靠在斐然身后閉目養(yǎng)神的人睜開眼睛:“我看看你寫的什么?”
斐然將自己的得意之作一頁一頁翻給季九思看。
季九思看完哈哈大笑,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你這個焉壞的小狐貍,你可是把宋初微和白建寧的親事定死了?!?/p>
“說不定白家還得感謝我呢,幫他們得了一個好親家?!?/p>
斐然眉峰挑起,比起宋初微對她的算計,她可謂心善了。
她只不過是還治其人之身,順便再幫她挽回名聲。
扣扣!
房門外敲門聲響起,季九思將斐然抱坐在椅子上,起身去開門。
榮懷捧著一碗藥在門口候著:“公子,避子湯熬好了?!?/p>
季九思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幾分,他冷談的應(yīng)了一聲,端著碗就關(guān)上了房門。
“榮懷剛熬好的避子湯,你小心燙?!?/p>
斐然接過避子湯一口就喝光了,她蹙著眉看他。
“好苦。”
季九思于心不忍,去找了一顆蜜餞塞到斐然的嘴里。
酸甜的蜜餞逐漸沖散了藥物的苦味,斐然砸吧砸吧著嘴看一臉陰郁的季九思,哄他道:“有了孩子以后,我們兩個要做生孩子的事情就不方便了?!?/p>
聞言,季九思的臉色更黑了:“我又不是只想著這件事?!?/p>
他想的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活著的這一輩子,身邊的都是你。
“好好好,我知道,我誤會你了。”斐然拉住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
季九思緊蹙的眉頭漸漸緩和。
“公子,姑娘,吃飯了?!毕暮蓱n心忡忡的喊著屋內(nèi)的兩人。
她和秋月都十分喜歡斐然,對她也很崇拜。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她們早就把斐然當成二娘子看待了。
上午兩人回來時的狀況,她們都以為姑娘和公子好事將近,只等成婚了。
可是沒多久榮懷就提著幾包藥過來,吩咐兩人熬藥,追問之下才知道是避子湯。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喝避子湯?難道是王爺和王妃不同意嗎?
那這樣就麻煩了,沒有王爺王妃的同意,她們姑娘無論如何也嫁不進王府。
不知道兩人煩惱的斐然很自然的走了出來,將手上一沓冊子塞給她。
“找人多抄寫一些,然后將上面的內(nèi)容傳遍大街小巷。”
很快,關(guān)于宋初微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再一次在京都掀起驚濤大浪。
“誒,你聽說了嗎,原來那位大人家的女兒早就和白家的定了親了。”
“你從哪里聽說的,我怎么不知道?”
“京都傳得到處都是,那個貴女和窮小子的故事,嘖嘖嘖,那叫一個精彩喲,跟畫本子似的?!?/p>
“那個啊,那不是假的嗎?”
“誒,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大家一種隱晦的說法,那畢竟是丞相府,誰敢指名道姓的說啊?!?/p>
“這倒也是,沒想到那小娘子還真癡情呢,那白家可是撿了個大便宜呢?!?/p>
“可不是,聽說兩人吶,早就有一腿了,胎珠暗結(jié),逼得那位大人不得已同意了兩人的親事?!?/p>
“沒想到這些小年輕欲望重,膽子又大,都等不到成親,直接就在男方妹妹的定親宴搞起來了。”
“鬧成這樣,還不得趕緊成親吶,真是丟死人了?!?/p>
京都所有的老百姓都探討最近剛出的驚天大瓜,口口相傳,任丞相府如何壓制也沒用。
白家祠堂。
白建寧已經(jīng)跪了三天了,他跪的雙膝青紫,眸中卻是止不住的興奮和瘋狂。
他得到了宋初微,她潔凈的身子給了他。
他到現(xiàn)在想起來宋初微在他身下承歡時的魅惑模樣依舊熱血沸騰,有了這一次,他死也值得了。
白建寧暗自狂喜,而白家滿門上下連續(xù)三天沒睡過好覺,所有人都心煩意燥。
怎的偏偏就是得罪了百官之首的丞相,丞相要是鐵了心要跟白家算賬。
白家一個無背景靠山的五品小官家,如何能抵擋?
白旭驚恐極了,連帶著白家大娘子也一塊不待見,將母子兩各自禁足。
他準備了厚禮,天天登門求見丞相,祈求能夠向丞相賠罪,卻次次都被拒之門外。
宋家和白家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心情大好的斐然和季九思黏黏糊糊三天之后開始忙活喜來福和天下商會的事情。
“這家伙體力逆天了?!?/p>
斐然嘀嘀咕咕,這兩個晚上,她被季九思翻來覆去的爆炒,每天晚上都以她昏睡過去才結(jié)束。
剛進門,就看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在柜臺前晃悠,定睛一看,竟然是葉玉兒。
“她怎么在這?”斐然顧不上腰酸,上前去打招呼。
“葉姑娘,你是來吃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