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賢附在獨孤憶耳邊說了句:“陛下時間不早了!”
獨孤憶頓了一下,視線又落在趙家父子二人身上,注視了好一會才開口道:“行了,開始吧!”
隨著獨孤憶話音的落下,參賽的皇室大臣和各家諸侯子弟們開始陸續(xù)進入獵場,前方有風(fēng)逸塵鎮(zhèn)著倒也不需要風(fēng)冰藍過去應(yīng)酬。
再說了他一個病號,身嬌體弱的還沒穿獵裝,坐在這里吃吃瓜,聊聊天就好了。名次獎賞什么的,他不稀罕。
不一會的功夫,獵場外圍只剩獨孤憶和風(fēng)冰藍,還有各家?guī)淼呐靷兞粼谠亍?/p>
奇怪的是,獨孤憶面對這么多妙齡女子,居然毫不心動,眼睛上就跟裝了GPS一樣,風(fēng)冰藍走哪,他眼睛跟到哪。
風(fēng)冰藍疑惑,但是獨孤憶才是更崩潰的那個,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一直盯著風(fēng)冰藍看,就是忍不住想看,一看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被人這樣盯著實在太難受了,風(fēng)冰藍只好主動出擊,他起身走到孤獨憶面前,緩緩開口說道:
“陛下,您在看什么?”
獨孤憶一時語塞,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看風(fēng)景!怎么?攝政王該不會以為朕是在看你吧?”
風(fēng)冰藍嘴角抽了抽,臉上露出一絲和煦的笑容:“怎么會,畢竟這里站了這么多艷麗迷人的女子,陛下沒有龍陽之好,看臣作甚!”
獨孤憶:…………
獨孤憶的性格本就冷漠無情,被風(fēng)冰藍這么一調(diào)侃,那張線條分明的臉更加陰暗。
“龍陽之好?攝政王又怎會知朕有沒有龍陽之好呢?”
風(fēng)冰藍咽了咽口水,默默的后退了幾步,他要保證和獨孤憶中間是有一段安全距離的。
如果男主真是個變態(tài),他也有逃跑的空間,可是這一切都說不通啊。
書中明明寫的是,原主好男風(fēng),卻沒有說男主也有這方面的需求啊。
況且原主是被男主一杯毒酒賜死的,這也就充分說明了獨孤憶此時此刻是在嚇唬他。
“陛下說笑了!”
獨孤憶皺了皺眉,死死地盯著風(fēng)冰藍的眼睛,就在剛剛他竟然失控了,他竟然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想在這里,把風(fēng)冰藍給……
何其荒唐!
他怎么能生出這么齷齪的心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一見到風(fēng)冰藍他就失控了。
還有,趙承看了風(fēng)冰藍一眼,他就沒控制住直接把酒樽砸到了人家的桌子上。
情急之下他一把拽住風(fēng)冰藍的手腕,雙目通紅,猶如地獄修羅般。
風(fēng)冰藍嚇壞了,急忙后退,沒想到又是一只手繞過來,死死地圈著他的腰身。
獨孤憶體內(nèi)的烈火瞬間被點燃,鉗住風(fēng)冰藍的下巴就想親一口,他要嘗一嘗這人間禁果到底是何滋味。
“陛下,你松手!”
風(fēng)冰藍慌了,他知道獨孤憶要干嘛,所以決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在獨孤憶的那張薄唇即將觸碰到他時,心里的抵觸猛然爆發(fā),一掌打開了獨孤憶。
強勁的力道襲來,獨孤憶猝不及防的后退了幾步,意識也在這時候清醒。他看了一眼狼狽的風(fēng)冰藍說了句:
“攝政王好身手,敢不敢和朕比試比試!”
風(fēng)冰藍一臉驚愕,怎么又變成這樣了?
[你強吻我,都不尷尬的嘛?]
[為什么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讓我和你比試?。。?/p>
短暫的清醒過后,獨孤憶臉上又掛上了一絲疑惑,強吻?尷尬?是什么意思?
回頭得找周尚問問清楚。
因動靜過大,眾人的目光朝風(fēng)冰藍射了過去,奈何風(fēng)冰藍那張臉過于招搖,眾人的目光也從剛開始的狠辣變成柔情,憐愛,最后變的瘋狂。
“他就是傳說中那個狼子野心的攝政王嗎?”
“瞎了你的狗眼,什么狼子野心,你才狼子野心呢!”
“就是就是,沒想到攝政王竟這般風(fēng)華絕代?!?/p>
“就連我等女子也自愧不如?!?/p>
“我若是能嫁于攝政王為妻,寧愿折壽十年!”
“十年?一看就沒誠意,我折壽二十年,只為攝政王回眸一笑!”
“我三十年……”
“我五十年……”
“我誅九族……”
“我以祖宗十八代起誓……”
獨孤憶望著場上這些富家千金,一個個猶如魔怔了似的,若不是風(fēng)冰藍擁有雄厚的背景,恐怕早已經(jīng)被這群女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叮!”
“恭,恭恭恭喜宿主,男,男,男男男男主好感度再,再再,再,再降百分之……十?!?/p>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教訓(xùn),風(fēng)冰藍也算多長了個心眼,這東西你不能罵,不然快嘴就變趙四了。
所以這次,風(fēng)冰藍強忍著心底的暴怒,一字一句的聽快嘴把話說完,雖然他知道快嘴要說什么。
講究的就是一個素質(zhì),道德。
可是讓風(fēng)冰藍想不明白的是,他昨天都大逆不道成什么樣了,也沒見快嘴出來報好感度啊,怎的今日被一群女子夸贊了一番,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下掉呢?
莫非……
莫非是自己長得太過逆天,搶盡了男主的風(fēng)頭吧。
所以獨孤憶才會記恨,一記恨好感度就暴跌。原來如此!
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風(fēng)冰藍冷艷的臉上終于多了一絲溫和的氣息。場上只有風(fēng)冰藍和獨孤憶靜靜的看著這群庸俗的女人。
獨孤憶最終還是沒能掌控心底的欲望,偏過頭,出神的望著風(fēng)冰藍的側(cè)顏。
那道灼熱的目光再次襲來,風(fēng)冰藍連忙說道:
“既然陛下想比,那臣自然是奉陪到底的!”
獨孤憶的眸子暗了暗,隨即便吩咐李賢牽了兩匹馬過來。
風(fēng)冰藍盯著眼前的白馬,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胸口,原主到底被什么東西所傷,傷口早已愈合,但還是會傳來痛感。
回頭得讓林樾問問,畢竟生命可貴,他還不想那么快就嘎了。
調(diào)理好身體,以后男主神經(jīng)搭錯了想要殺他的時候,最起碼還有能力自保。
風(fēng)冰藍出神之際,獨孤憶早已翻身上馬,揚起一陣塵土消失在了獵場上。
風(fēng)冰藍見狀也緊隨其后,萬一圍獵途中獨孤憶遭遇不測,風(fēng)冰藍可以順勢收割一波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