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冰藍驚訝的僵直了身體,他沒想到獨孤憶真的會放下和原主之間的間隙。但是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番感人肺腑的話。
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藏...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風(fēng)冰藍驚訝的僵直了身體,他沒想到獨孤憶真的會放下和原主之間的間隙。但是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番感人肺腑的話。
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藏在心底的那句話該不該說。
山洞里頓時安靜的出奇,只有一旁的火堆燒的干柴噼啪作響。
忽然不遠處一道粗重的喘息聲傳了過來,隨即就是腳掌踏在沙土地上的奚嗦聲,緊接著山洞內(nèi)就傳來了一股野獸身上的腥臭味。
壁巖上赫然倒映出一個巨大的黑影。
獨孤憶站在洞口,渾身僵硬的一動不敢動,冷汗從額角沿著臉頰砸在松軟的沙地上。
他機械般的轉(zhuǎn)過頭,一雙漆黑的眸子因恐懼而瞪大了。
“陛下,快離開那里!”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風(fēng)冰藍提起長劍,堅定的沖了過去,環(huán)腰抱起獨孤憶將他甩到了身后。
風(fēng)冰藍這時才想清楚,原來這些東西一直守在山洞外,沒有走。
他下墜的時候估算了一下這個山洞離地面約莫有上百米深。
這么深的洞,這些東西到底是怎么找到這的?
而且這龍吟山方圓百里,溝壑峽谷縱橫,密林叢生,想要靠獵場的人找到他們估計很難。
可是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剛才起身的一瞬就雙眼發(fā)黑,外面的狼群又徘徊不去。
就在他皺眉思索時,洞外的狼嚎聲一聲高過一聲,很顯然他們又被狼群包圍了。
他還沒明白過來,突然間火光一閃,兩道幽暗的身影悠地竄了進來。
獨孤憶臉色劇變,下意識的就去摸劍,又是兩道身影竄了出來,風(fēng)冰藍和獨孤憶手持長劍,背靠背緊緊挨在一起。
那幾頭狼一左一右繞著他們徘徊,三角眼中閃著怨毒的光,似是在尋找合適的時機。
忽然一頭黑狼找準(zhǔn)時機,騰空躍起,朝二人撲來。
風(fēng)冰藍目光緊了緊,凝聚全身力量,手到刀落,那頭黑狼凄厲的慘叫一聲,被長劍貫穿胸膛,一命嗚呼。
另一頭狼見勢不妙,猛的從風(fēng)冰藍身側(cè)撲了過來,他正要回手,忽然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烈地絞痛。
不好!
風(fēng)冰藍一咬牙,半跪在地上,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獨孤憶見狀怒喝一聲,學(xué)著風(fēng)冰藍的手法,一劍下去將那頭灰狼的腦袋斬了下來。
咕嚕嚕,噴涌著鮮血的野獸腦袋滾落在獨孤憶腳邊,他仿佛沒看到似的,眼神中凝聚著可怕的平靜。
隨后又舉起沾滿鮮血的長劍,指著領(lǐng)頭的那頭獨眼灰狼,目光陰寒徹骨的盯著它,:“滾!”
狼王幽暗的盯著獨孤憶,獨孤憶此刻的神色猶如地獄修羅。獨眼狼王低低的嘶吼了一聲,隨后灰溜溜的跑出了山洞。
見危險解除,獨孤憶一把丟開手中長劍,蹲下查看風(fēng)冰藍的傷勢。
“你,你沒事吧?”
風(fēng)冰藍無力的搖了搖頭:“臣……臣歇一會……陛下別……別怕……”
說著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無力的滑進獨孤憶的懷中。
獨孤憶饞著風(fēng)冰藍躺在火堆旁的草垛上。感覺到那人身體脆弱的就像寒風(fēng)中搖搖欲墜的枯葉。
手上沾滿了風(fēng)冰藍的血,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年輕帝王頭一回察覺到,原來人的鮮血也可以這樣柔滑溫?zé)帷?/p>
風(fēng)冰藍臉色青慘,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獨孤憶抬手輕輕為他擦拭。
昏睡中的風(fēng)冰藍眉頭依舊緊鎖,細軟的睫毛微微顫動,獨孤憶盯著他的睡顏笑了笑,剛要拿開手,立馬被風(fēng)冰藍捉住,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
“陛下,別怕……別怕”
獨孤憶如鯁在喉,想吐吐不出來,想吞吞不下去。
本以為打退了狼群,它們一時半會不敢進來,沒想到剛安靜下來的山洞,又響起了一陣翻天覆地的巨響。
獨孤憶提起長劍猛的站起身,死死地盯著洞口,太陽穴突突突的跳個不停。
洞外的響動更大了,像是一棵大樹嘩啦啦的倒地,這到底是什么猛獸,才會發(fā)現(xiàn)如此撼天動地的動靜。
獨孤憶屏住呼吸,握著長劍的手緊了緊。隨后鋪天蓋地的狼嚎聲響了起來。
他心中發(fā)緊,看來這次很難逃出生天了。
獨孤憶不受控制的望了一眼那張安靜的睡顏,眼中的神色更加堅定。
又是一陣巨響,那頭獨眼狼不知被什么東西殺了,砸在洞口,頓時卷滿地的灰塵。
獨孤憶抬起衣袖擋了擋,然后就透過灰暗的光亮看見一人身穿銀甲疾步而來。
“臣風(fēng)逸塵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風(fēng)逸塵面若寒霜,手中長劍染血,如同沙場歸來,跪在他面前。
他身后跟著殺紅了眼的林樾和幾名身染鮮血的親兵。
獨孤憶心中巨震,難道剛才的動靜是他在帶領(lǐng)士兵清剿狼群。
果真是戰(zhàn)神,名不虛傳!
獨孤憶扔下手中長劍,略顯狼狽的開口道:
“起來吧,今日恕你無罪!”
風(fēng)逸塵剛起身就在洞內(nèi)四處張望,眼神最終被火堆旁熟悉的面容吸引,長出一口氣,心中那顆石頭終于落下。
還沒等他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獨孤憶一把扯下身上的墨色云紋裘袍,裹在風(fēng)冰藍瘦弱的身體上,
陰沉著臉彎下身,一手抱腰,一手抱膝,很自然的就把風(fēng)冰藍抱了起來。風(fēng)逸塵駭然,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又快速低下頭,臉上變幻莫測。
“回營”
林樾張大了嘴巴,看來那天風(fēng)冰藍去獨孤憶的帳中確實被調(diào)戲過。風(fēng)逸塵路過他旁邊時,一錘把他那張的能吞進個鴨蛋的嘴給搗了上去。
林樾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又不敢說什么,只能低著頭跟了上去。
“喂,你說,這陛下啥時候和咱們王爺?shù)年P(guān)系這么好了!”
林樾撇了撇嘴,神氣的對王健說道:
“什么咱們王爺,睜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那是咋的嗎?那是陛下的!”
王建一時間被林樾懟的說不出話,等他反應(yīng)過來,衛(wèi)隊早已走遠了。
他又不服氣的追了上去,揪著林樾的耳朵喊道:
“你這個頤指氣使,見風(fēng)使舵的狗東西,你才是,你才是,你才是狗!”
林樾疼的哇哇大叫,但是又不敢出聲,他怕自己的聲音吵到了獨孤憶,不對,應(yīng)該是吵到風(fēng)冰藍,一不小心把風(fēng)冰藍吵醒,獨孤憶可是會誅他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