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憋了一路氣的白野一把拉住葉南兮?!澳銥楹巫哉埲X南。
“月生,放開南兮”白止呵斥白野。
“父親,她要去嶺南,以陛下的個性很可能不會讓她回來了?!?/p>
“白月生,你也知道當(dāng)今陛下的個性,我如果不帶著葉家軍離開都城,整個葉家軍就被他們吞入囊中了,到時候我怎么辦,葉家怎么辦?!?/p>
“那你也不能那你的命去拼啊?!卑滓耙荒樀牟毁澩?。
“死在戰(zhàn)場的是我父母,兄嫂和六萬葉家軍,我不拿我這條命去拼,我死去的家人怎么安息,葉家軍怎么能為別人的踏板?!?/p>
白野不太能明白她說的話“你家人死在戰(zhàn)場上,難道你要殺光南疆,東夷和西戎的所有人嗎?”
葉南兮懵了一下,回過神來撇了一眼他,對白止行了個禮就走了。白野剛要追上去,就被白止上來一個大飛腳踹倒。
“爹,你踹我干嘛!”白野滿臉不可置信。
白止把他提溜起來,恨鐵不成鋼說道:“你爹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蠢貨。葉家軍行軍路線怎么會被透露,你葉叔叔這么謹(jǐn)慎的一個人為什么會讓自己落到走山谷這么危險的路,為何南疆會這么快就能向東夷和西戎借兵?!?/p>
白野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有人聯(lián)合起來要置葉家人于死地?!?/p>
白止看著他嘆了口氣,這孩子怎么就不如人家葉南兮聰慧呢。
南王府,梧桐樹下,一位容顏絕頂?shù)哪凶幼谑噬?,面前站著一位黑色錦衣的男子,霍云朝嘴邊噙著笑,修長的手指敲在石桌上,一副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感覺撲面而來,而那位黑色錦衣的男子,不就是請封葉南兮為護(hù)國公主的許尚書許九清。
“許尚書怎么想到來我這南王府了?”霍云朝笑得肆意。
“下官想請世子幫忙聯(lián)系風(fēng)水閣?!?/p>
“許上書為人剛正不阿,還會與風(fēng)水閣這群亡命之徒來往,讓我猜猜是因為葉大小姐吧。”
“對,不過就算今日我不來,我想世子也會想辦法保護(hù)葉南兮吧,畢竟若是葉南希發(fā)生什么意外,葉家軍無論是揭竿而起還是收住禁軍,南王府兵怕都是免不了要鎮(zhèn)壓的宿命,世子怎么舍得讓這么一支能以一敵十的軍隊成為他人手中的一把刀呢?”許九清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面的男子。
霍云朝起身,看著他,神色一如往常:“你說的非常對,可那又怎么樣呢?我霍云朝的東西除了我想給誰也搶不走。許尚書你的忙,我不幫,走吧!”霍云朝抬了下頭,示意讓他走。
“世子,可是因為我說中了心事而惱羞成怒。”許九清顯然也有些不理解,按理說他禮數(shù)也有,威脅也有,霍云朝不可能不答應(yīng)?。?/p>
可霍云朝就是這樣的人,不按常理出牌“許尚書不走,我可走了,天上人間的紫羅姑娘還等著我呢?!闭f罷,雙手繞后便走了,活脫脫一個紈绔樣。
天上人間是整個大陸最有名的春樓,美人數(shù)不勝數(shù),美食美酒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紫羅,便是天上人間的頭牌歌女。
霍云朝剛踏入天上人間,老鴇便迎了上來,要說天上人間果真是美女如云,就連這老鴇也是風(fēng)情萬種,老鴇紅塵輕起:“霍世子可是來找紫羅姑娘聽曲的?!?/p>
“是啊,不過本世子今天心情不好,不希望有人打擾的本世子聽曲。”
“世子放心,今兒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耽誤你聽曲的。”老板一臉諂媚地說?;粼瞥那轭H好的往里走,而身后的黑衣男子給了老鴇一錠金子說道:“麻煩晴姨了?!?/p>
“云北公子哪兒的話,世子開心,咱們就開心不是?”晴姨笑嘻嘻的接過了金子。
紫羅的房間不同于別的姑娘的房間奢華到極致,每個物件都透著古韻,霍云朝和云北進(jìn)去后,紫羅就行了個大禮,“紫羅拜見世子?!迸拥纳ひ羧缇d綿細(xì)雨,透著空靈與纏綿,仔細(xì)看紫羅的眉眼與晴姨有三分相似,只不過一個透著嫵媚,一個透著冷冽,霍云朝抬了抬頭,示意紫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