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華麗的一座府邸,牌匾是赫然三個大字。
太師府。
傳言當今皇上年幼,許多事務(wù)都交由皇上的老師,謝太師決裁。
太師府內(nèi),一個身穿紅袍官服的男子坐在中央,男子五官深邃,眼眸漆黑,他的手里捧著一份奏折,下面站著幾名和他同色衣服官員,卻全都不敢抬頭。
“各位大人,時候不早了,我們家大人身體不好,若有其他事,明日朝堂再議,各位意下如何?”
說話的是站在男子身旁的護衛(wèi),那護衛(wèi)雖然每句話都客客氣氣,可眼里全然沒有敬意,即便如此,那幾名官員也只是畢恭畢敬地點頭。
“即使如此,太師,我們就先告退了?!?/p>
主位上的人放下奏折,眼眸微抬,“各位慢走不送?!?/p>
“大人,那幾個人一看就是對我們不服,為什么還要聽他們廢話?!?/p>
那人起身,拍了拍身旁的人,“燕回,我不喜歡一招制敵,無趣。”
燕回欠身,“大人心思愈發(fā)難猜了?!?/p>
那人一笑,只是眼里毫無波動,“我乃當朝太師謝危,如若這么容易讓人猜透,咱們這太師府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燕回服侍他脫下官服,“大人,我還是不懂為何燕將軍要放了張遮,那老頑童多次與咱們作對,不弄死他算不錯的了?!?/p>
“燕臨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你無需多言,再則張遮與我無仇,何必為自己樹立一個敵人。”
“那……”
“你今天話怎么如此多?”
謝危瞥了他一眼。
燕回立馬噤聲。
“那人找到了嗎?”
“并無?!?/p>
“繼續(xù)找?!?/p>
燕回不明白大人為何要執(zhí)著找一個死人,忍不住嘀咕,“一個死人大人為何如此……”
話還未說完,一個冰冷的眼神就射過來。
“大人,屬下知錯?!毖嗷亓ⅠR認錯。
謝危穿好衣服,頭也不回道,“自己下去領(lǐng)罰?!?/p>
京城街道,幾輛馬車行駛在路上。
“大人,我們?yōu)楹我窇帜侵x危,他不過是皇上的老師,憑什么掌管朝廷大事?!?/p>
那個穿紅色官服的人冷笑,“憑什么,就憑皇上站在他那邊,這京城有多少他的眼線,更別說遠在邊外的那位也是他的人,你說憑什么?!?/p>
“他可是弒君者……”
他話未說完,臉上就清晰可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下次如果還這么莽撞,我也救不了你?!?/p>
那人連忙低頭認錯,“是微臣失言?!?/p>
“但是我們就放任他一人獨大嗎?”
“放心,自會有人整治他。”
翌日朝堂上,謝危居于皇帝之下,冷眸俯視著下面的官員,滿朝文武無一人敢發(fā)言,眾人低著頭你看我我看你。
皇帝年幼,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一看他們都不說話,直接開口。
“既然無人上奏,那便退朝……”
“啟稟皇上,臣有事上奏?!?/p>
謝危掃過那人,戶部尚書姜伯游。
“愛卿有何事啟奏?”
“臣認為謝太師掌管朝中之事不合立制?!?/p>
“姜尚書認為有何不妥?”
男人清冷的嗓音自帶威壓,讓人不寒而栗。
“臣是托先帝遺囑,輔助皇帝,姜尚書這句話難道是在質(zhì)疑先帝嗎?”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姜伯游立馬跪下認錯,看下上面年幼的皇帝,“皇上,臣并無此意,只是……”
“姜尚書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便是對謝某有意見了?”
男人并不在意高堂之上的黃袍,仿佛自己才是那個主導一切的人。
皇帝看他們吵來吵去,直接大手一揮,“行了姜尚書,謝太師乃先帝所托,對朕忠心不二,以后這種事莫要再提了?!?/p>
“微臣領(lǐng)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