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凌久時跟阮瀾燭的“爭寵”下,凌久時睡在靠窗的一側(cè),桑桑誰在中間,阮瀾燭睡在靠門的一側(cè),十分公平。
桑桑感覺自己就是被兩片面包夾住的肉,竟莫名有點想吃漢堡包了。
凌久時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到了窗戶那有響聲。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瞥見了一抹白色。以為是阮瀾燭站在那吹風(fēng),不由嘟嘟囔囔道:“大晚上不睡覺站在那兒干嘛?”
說罷,他翻了個身,往桑桑那邊瞥了一眼,卻見阮瀾燭正好好的有躺在床上。又轉(zhuǎn)頭看去,就見形似貞子的門神半截身子都探進了窗戶,頭發(fā)差一點點就又碰到他了。
他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雙手合十,開始碎碎念:“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桑桑有點想笑,但她忍住了。凌凌這么可愛,還是不要打擊他脆弱的小心臟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有完沒完?”阮瀾燭忍不住睜開了眼,無奈的對凌久時說:“你這么堅定,干嘛不請她出去?”
“我是一個不那么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凌久時改口(慫)的十分迅速。
“噗”
桑桑實在是沒忍住,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了好了,我來?!?/p>
之間桑桑單手掐訣,一張符咒狀的東西像門神打去。門神就仿佛被火燒一樣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迅速退了出去。
凌久時呆滯的看著這一切。
阮瀾燭也有些震驚,轉(zhuǎn)而又想到桑桑之前殺狼時的果決,不由把桑桑跟小說中傳說的隱世家族掛上鉤,心下稍定。
“要跑嗎?”凌久時看著鎮(zhèn)定地二人,忍不住問道。
“下去吧,反正現(xiàn)在也睡不著了。而且我有些餓了,下去找找看有沒有吃的,順便找找線索?!鄙IH嘀亲诱f道。
凌久時一聽桑桑餓了,連忙舉手發(fā)言:“好啊好啊,我會做飯,給你煮碗面吃吧?!?/p>
阮瀾燭邊走邊為二人講解:“門神在沒有觸發(fā)條件的時候不會隨便殺人。正好我也有些餓了,下去也好?!边呎f邊用胳膊肘戳了戳凌久時。
凌久時沒忍住翻了個白銀。
不過經(jīng)此一事,凌久時感覺自己簡直弱爆了,于是下定決心鍛煉。
老板娘站在樓上面色陰冷的看這三人,瞪了一眼三人后轉(zhuǎn)身離去。
桑桑往上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凌久時剛煮好面,準(zhǔn)備段給桑桑吃,就見頭頂?shù)奶旎ò逋碌窝?,而且正正好好落入了碗?nèi)。
桑桑對其倍感無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倒胃口。
三人見狀,往樓上走去。
只見有許多人在欄桿處,走上去一看。凌久時也沒忍住,跟旁邊的人一樣,差點吐了出來。
“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實屬正常?!鄙D貛土杈脮r拍拍背,心想。
“我還以為最先出事的會是......”小柯看著三人說。
阮瀾燭笑了笑:“以為什么,以為最先出事的會是我們?這么看好我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其余玩家見狀,紛紛說不玩了。
熊漆連忙安撫眾人。
“一個人死在欄桿邊,獨自莫憑欄。”阮瀾燭嘟囔道。
桑??戳怂谎?,若有所思。
凌久時也聽見了,但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方便說,于是沒說話。
阮瀾燭拍了拍桑桑跟凌久時:“面還沒涼呢,邊吃邊說,不然該坨了。”
凌久時煮的面十分不錯,起碼桑桑跟阮瀾燭吃的津津有味。
“門里的怪物殺人,需要一定的禁忌條件。過門人一旦犯規(guī)了,觸犯了這些禁忌,就會引來怪物。反之,不犯規(guī),暫時安全?!?/p>
“門里的世界難度越高,禁忌越寬泛。有些禁忌啊,甚至讓人難以理解?!?/p>
凌久時恍然大明白。
桑桑緩緩開口:“你們湊過來?!?/p>
“小心老板娘?!?/p>
這時熊漆突然過來說:“三位,族長要見我們。”
“?!侵匾宋铮貉┐遄彘L(劇情待探索)”
“天冷了,我想造副棺材。要的急,拖你們來幫幫我們這兒的木匠。小心點,我們這兒有怪物,她很餓,吃光了所有的活物?!?/p>
老族長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背影看上去莫名有些凄涼。
凌久時:“游戲終于要發(fā)布任務(wù)了?!?/p>
桑??粗鴫ι系谋诋嫞粲兴迹骸澳銈兛磯ι系谋诋?,這個村子里曾發(fā)生過狼災(zāi)。再聯(lián)系我們之前遇到的狼,更加堅定了我的猜想。”
“這里家家戶戶都有一口井,我是不是可以懷疑,那些井就是為了躲避狼災(zāi)而建的?!?/p>
凌久時跟阮瀾燭也若有所思。
在路過村民家時,凌久時問出了另一條禁忌:二人莫觀井。
而且,桑桑注意到,在村民知道他們是村長請來幫忙的之后,那一瞬的表情十分奇怪。就像是她有時看他們一樣,是看工具人的眼神。
桑桑隱隱明白了什么。
木匠是一個干瘦的中年男子,抽著旱煙,態(tài)度十分冷漠。
“打造棺材需要三顆一人抱的大樹,樹身要直,沒疤,沒裂,沒蟲眼兒,沒挨過雷,沒過過火,山陽那邊的要,山陰那邊的,不要?!?/p>
“行,那棺材多久能做好?我們要得急?!毙】氯滩蛔∽穯柕?。
“你們先砍樹去,把樹砍了,你們還活著,然后再問我?!蹦窘吵聊滩爬^續(xù)道。
桑桑眉頭一挑,明白了過來。
“別介啊老人家,這天這么冷,您要是先死了怎么辦???”阮瀾燭不愧是阮瀾燭,一開口桑桑就知道他沒憋什么好屁。
木匠的嘴硬的很。
凌久時見狀,忍不住勸道:“既然他不想說,就別問難他了。”
桑桑跟阮瀾燭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在門里,有些不必要的善良,可以不要。畢竟你對他們善良,而他們,確是想要你的命。
阮瀾燭找了一把斧頭,直接架在了木匠的脖子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先看看你的腦袋里,有疤,有裂,有蟲眼沒有?!?/p>
“你到、到底要干什么?”木匠有些驚恐,想來是從未遇到像阮瀾燭這么莽的人吧。
“試試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阮瀾燭說罷便作勢要劈下去。
這可把木匠嚇得不輕,直接脫口而出:“三天!三、三天?!?/p>
其他人都被阮瀾燭這不要命的的行為嚇了一跳,唯獨桑桑舔了舔唇,心里涌起了一股濃烈的興趣與征服欲。
這人,有點意思啊。
在上山的時候,老板娘攔下了走在后面的三位男子,讓他們?nèi)齻€人抱一棵樹,還說這樣省時省力。
桑桑跟阮瀾燭對視一眼,心里都暗暗起了提防。
桑??粗谇懊妗疤煺鏍€漫”般走著的凌久時,心里仿佛涌起了一種名為“老母親”般的寵溺。
桑??戳搜圩约焊顬憼T,莫名覺得他倆像是帶著孩子出去玩,還要防止有其他壞人來傷害自己的寶貝兒子的老父親跟老母親。仿佛是覺得自己想的畫面實在是太過可笑,一時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
阮瀾燭垂眸看著桑桑,眼底滿是寵溺,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