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成趕忙走了過來輕輕地念道:“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后院兒的仆人一趟一趟的送著范閑的“新作”。
“無邊落木蕭蕭下。”
“不盡長江滾滾來。”
李承澤眼神一厲:“好詩。”
范若若接著念道:“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瓭峋票??!?/p>
郭保坤和賀宗緯的臉色已然開始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李承澤站起身,眺望著遠處的亭臺樓閣:“萬里悲秋,百年多病……短短幾句便寫盡了千古憂愁。今日詩會有此一首,留史冊?!?/p>
“我寫完了。二位,隨便寫,多少首,都行。只要能比這個寫得好,就算你們贏?!?/p>
說完,便往桑桑那兒走去。其他人呆呆地看著他,默契的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你們先忙著吧,我跟我妹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李弘成連忙給他倆指路:“后院在那邊?!?/p>
“照顧好若若?!鄙Iχ泳﹪诟懒艘簧恚透堕e離開了這里。
滕梓荊點點頭,顯得有些呆。
他這個主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等出去后,范閑連忙雙手合十,向詩圣杜甫他老人家道起歉來。
“范公子!”
“范公子確實是……文才出眾,只是文人需養(yǎng)心,您又何必輕視天下文人呢?若是閣下能靜心養(yǎng)德,想必一定能成為一代大家!”賀宗緯似是哥倆好的說道。
范閑直接就擋在了桑桑身前。
“郭保坤比較無恥,但你比他還不要臉!”
范閑并不管他難堪的臉色,繼續(xù)唾棄道:“郭保坤污辱別人時,你在旁跟著附和;他說要斗詩咄咄逼人,你怎么不提養(yǎng)心?。楷F(xiàn)在比詩又比不過,才跟我提靜心,讓我退一步!賀才子,要臉不要?”
說完,就跟桑桑徑直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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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咱到底是去見誰啊?”范閑好奇的看著桑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躲也躲不掉,還不如直接就迎上去呢。
待走過一處小橋時,一個身著紅袍,身子高挑的少年便出現(xiàn)在了兩人眼中。
“來啦~”
李承澤轉(zhuǎn)過身,唇角輕勾。
謝必安對著桑桑行了一禮:“桑桑小姐?!?/p>
桑桑習慣性的摸了摸他的頭:“好久不見啊,小必安~”
說著,還往旁邊灑默了一下:“小無救呢?”
“他啊~這不,一聽聞您回來了,就開始加班加點的苦讀,力求不讓您失望?!?/p>
說起這事兒,謝必安也是一臉的無奈。
“……桑桑?!蹦橙擞脑沟牡?。
“哎呀~這不是我那寶貝小羊駝嘛~這么久不見,有沒有想姐姐?。俊?/p>
李承澤聞言,那張冷白的臉火速漫上了紅霞。
桑桑湊上前,替他捋了捋那坨劉海兒:“說呀,想不想?”
李承澤怔怔的看著那雙含笑的眸子,視線控制不住的停留在了那瓣嫣紅的唇上。
“咕咚————”
旁邊的范閑見此,一下就竄了上來。
“干嘛呢干嘛呢!”
桑桑笑瞇瞇的想范閑介紹道:“范閑,這就是我時常給你提起的小羊駝~他超可愛的??!”
李承澤那原本滿是妒火的眸子瞬間就柔和了下來。他輕輕抬了抬下巴,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就像一只……戰(zhàn)勝的雄雞。
旁邊的謝必安表示壓根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