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
監(jiān)察院的防衛(wèi)自是嚴(yán)明,所以二人自然要加倍小心。
只是桑??偢杏X怪怪的,有種自己帶小孩偷偷逛自家的菜園子的感覺。
尤其是,看看這些防水的家伙,恐怕都快放成海了吧!
地牢里。
一進去,兩條淺淺的血河就映入眼簾。將這幽森的氣氛烘托到了極致。
司理理看著面前的二人,終于明白了言若海的那句話。
對于范閑的問題,她只有一句話:“救我出去?!?/p>
范閑:“可以?!?/p>
司理理冷笑一聲,只是還未開口,就被桑桑打斷了:“你是想說我身后的那位?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你看看他的態(tài)度,有哪里像是來抓人的,來放人的還差不多?!?/p>
范閑一個回頭,就跟言若海對了個正著。
言若海看著范閑,聲音平穩(wěn):“司理理身為北齊暗探,卻與城衛(wèi)勾結(jié)。城衛(wèi)的參將死了,應(yīng)是滅口,由此可見!滅口那人,位高權(quán)重。如今司理理重返京都,你猜會發(fā)生什么?”
桑桑雙手環(huán)胸,笑意盈盈的看著面前的小老頭:“小言子,這么多年不見了,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一點兒也不如小時候可愛~”
言若海本就是有心避開她,又怎會打她的腔。只是他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
“監(jiān)察院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你跟范閑從踏上天河大街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接到通報了?!?/p>
“行了,你就別兜圈子了,不是時間緊迫嘛?!?/p>
言若海哼哼一聲,將手中的鑰匙串扔給了范閑:“我倒要看看,這個范閑究竟是怎么個過人法兒,竟然讓你們這一個個的都為了他不惜……”
說到一半,他就自覺的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頭看著范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罷了,無論你做什么樣的決定,監(jiān)察院都會支持你到底?!?/p>
說完,他復(fù)雜的看了依靠在鐵籠上的桑桑一眼,才緩緩轉(zhuǎn)身離去。
范閑指著言若海的背影,有些懵:“他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才是主審。你無權(quán)無職,對方連參將都敢殺,若是知道你主審司理理,定會對你不利。”言若海停下身子,頭也不回的說。
“那若是我今夜不來呢?”
言若海大步往外走去:“監(jiān)察院從此與你無關(guān)?!?/p>
司理理看著旁邊笑意盈盈的桑桑,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了心頭。
“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人啊,知道的越少,才會越安全?!鄙IW哌M去,蹲在了她的面前:“你說呢?”
打開門的范閑也走了進來,他自覺的站在一旁,目光冰冷的盯著司理理。
司理理看著面前的女子,宛若老鼠遇見了貓。
范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也都聽清楚了,你現(xiàn)在的生死,全都掌握在我們一念之間?!?/p>
“好,我說?!?/p>
如今的形式依然明朗,她又怎會去做那無用功。
“我來自北齊,受命潛藏,有調(diào)度京都同僚之權(quán)。除了北齊皇室之命,我不受任何限制?!?/p>
“聽說那北齊小皇帝對你甚是寵愛?”
司理理眸光閃了閃:“是?!?/p>
“你身上有著南慶皇室血脈?”
司理理瞳孔驟然一縮,并沒有回答。
桑桑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也并未在繼續(xù)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