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一臉怒容的從殿中走出:“你可知罪!”
陳萍萍面露疑惑:“臣何罪之有?”
“敵國奸細勾結(jié)當(dāng)朝權(quán)貴,你作為監(jiān)察院一院之長,竟對此毫不知情?這事,你難逃其咎!”慶帝似是怒極,話語間毫不留情。
“回陛下,此事并非是諸位皇子之過,真正的幕后黑手實則另有其人,意圖便是使您與諸皇子父子離心!”
這說的著實太過離譜,但卻也格外有可能。
慶帝聞言,態(tài)度有所緩和:“哦?仔細說說?”
“東夷城,四顧劍?!?/p>
林若甫瞪大眼睛:“大宗師?”
“不是大宗師,哪有如此快劍?而且那兩個死去的女刺客,正是他的徒子徒孫。那北齊為達成目的,多找一位大宗師為自家助陣,倒也不奇怪?!?/p>
慶帝走出:“等等!這和北齊有什么關(guān)系?”
“陛下,那司理理正是北齊小皇帝的身邊人,能派她來京都,可見其的決心與目的之深。北齊國擾亂京都國事,又把此事和四顧劍扯上關(guān)系,行事手段惡毒之極!臣!懇請陛下傳令起兵,擇日征伐北齊!”
旁邊的李承澤半合著眼,用以遮住這里面的嘲諷與不平。
“你說什么?起兵?”
慶帝眉頭一皺,“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陳萍萍。要不是在場的人都十分了解他,恐怕還真要被他這精湛的演技所騙過去。
陳萍萍予以肯定:“起兵!”
“起兵……不可輕舉妄動?!睉c帝轉(zhuǎn)過身,眼神一轉(zhuǎn),便找到了能配合自己演出的搭子:“林相,你覺著呢?”
林若甫再次緩緩跪下:“臣,懇請陛下為兩位皇子……討回公道!”
慶帝連忙彎下腰去扶:“林相為百官之首,來來,快起……”
身后的李承乾跟李承澤兩兄弟急忙移開視線。若是再看下去,他們怕是忍不住面露不屑了。
生在這帝王家,一舉一動皆不由己。
習(xí)慣嗎?他們早該習(xí)慣的。只是心里的那些恨,讓他們放不下,更無法做到就這么沉浮其中。
林若甫再一次懇求,將慶帝走下來的梯子給他鋪的嚴嚴實實的。
慶帝長嘆一聲,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既然如此,馬上下詔讓東夷城交出兇手。至于北齊國……北齊……朕從來不想血刃,可是他們欺人太甚,步步緊逼!這戰(zhàn),就打了吧!”
話音落,此事就此定論。無數(shù)人的冤屈與憤恨,都將為這場戰(zhàn)爭所讓步。
慶帝走到兩個兒子身邊,怒氣沖沖的指著李承乾:“你!污蔑兄長,禁足東宮三日!多讀圣賢書!”
不等太子請罪,他便揚聲道:“你們都下去!”
李承澤首當(dāng)其沖,大步走了出去。范閑見狀聳聳肩,拉著桑桑便走了出去。
太子剛出門,就被李承澤給叫?。骸疤拥钕?!”
李承乾頓住腳步,側(cè)頭看著走過來的李承澤。
“你我兄弟很久沒有一起談心了,何時……聚聚?”
這話說的格外欠揍。
李承乾似笑非笑:“禁足三日,不敢抗命。”他看了李承澤一眼,便大步往前走去。
李承澤撇撇嘴,笑著轉(zhuǎn)頭看向桑桑。至于旁邊的范閑……
他眼瞎,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