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察院地牢
言若海推著警告完司理理的陳萍萍往外走。
“那范閑究竟是你們什么人,能讓你們這般相護(hù)?”
陳萍萍笑著道:“故人。”
“他從小長在儋州,若是她我還有點兒信,但你怎會見過?”
陳萍萍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淡淡道:“還是忘不掉?”
言若海一頓,握著輪椅的手漸漸用力:“忘不掉?!?/p>
聽到這個答案,陳萍萍嘴角一壓,有些冷漠的說:“該忘了?!?/p>
見言若海不應(yīng)答,他又道:“若海啊,你來監(jiān)察院多少久了?”
“記不清了?!?/p>
“各處的主事里,可堪重任的,要么是你,要么是一處的朱格?!?/p>
言若海斜瞥著他,就這么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講。
“論經(jīng)驗,論情感,下一個監(jiān)察院的主人,總是你們當(dāng)中的一個?!?/p>
言若海松開扶手,滿滿走到他的身側(cè),低聲問著:“怎么說起這個?”
陳萍萍抬眼看著他:“如果范閑……是下一個監(jiān)察院的主人,你怎么考慮?”
言若海垂眸沉思片刻,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監(jiān)察院是你的,你決定把它給誰,都隨你?!?/p>
此時陳萍萍的臉上早已全無笑意,那雙陰冷的眸子看了言若海許久,才笑著移開了視線。
言若海也笑著移開了視線:“我剛才如果反對,你會殺我嗎?”
陳萍萍笑著溫聲道:“你我多年共事,何至于此。”
“共事多年……”言若海笑著低頭看著他“所以我才知道,你剛才……是殺人的眼神?!?/p>
陳萍萍眼神一冷,沒有回答。
隨后他的臉上再次浮現(xiàn)笑意,任由言若海將自己推了出去。
沒有回答,便已是默認(rèn)。
范府
范閑跟桑桑坐在那兒,一口一個小櫻桃。
五竹從樓上走下來,范閑看見他,將手中的櫻桃沖他舉了舉:“叔,來一個不?”
五竹并沒有搭理他,自己默默的走到了桑桑身邊,就這么沉默的站著。大有一副她不給,自己便站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桑桑將手中的盤子往他那兒遞了遞:“吃?!?/p>
旁邊的范閑看著,無語的癟癟嘴:“叔,你以后來的時候小心點兒。監(jiān)察院的那個影子一直在跟著我?!?/p>
五竹將櫻桃放入嘴中,聲音有點含糊不清的說:“他已經(jīng)回監(jiān)察院了?!?/p>
范閑有些驚訝:“你都知道?”
“那是自然?!鄙I⒑送碌脚赃叺暮t子里,接上了話茬:“那影子可是你五竹叔的死忠粉,很瘋狂的那種?!?/p>
“?。?!”
五竹的程序被刷新了,所以知道這幾個詞的意思。他點點頭,緩緩道:“陳萍萍是想保護(hù)你。”
范閑抓了抓腦殼:“為什么呀?”
五竹頓了一下,才道:“自然是因為小姐。”
“老娘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閨蜜的關(guān)系?!鄙I5卣f。
五竹再次點點頭,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乖巧:“當(dāng)年小姐被害時,替她復(fù)仇血洗京都的,就是陳萍萍的黑騎?!?/p>
范閑猛然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是他!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