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云之瀾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他回頭看了身后的范閑一眼,臉上帶了點笑模樣:“殺我,才算本事。”
慶帝猛將筷置下:“四顧劍的徒弟,就是有點傲氣!”
云之瀾并不理會他的反應(yīng),只是微微躬身,便回到了座位上。
“朕……體會到了?!睉c帝笑的意味深長,語下盡是深意。
突然,他話鋒一轉(zhuǎn),重新看向了范閑:“范閑,鴻臚寺傳來折子,說你這次差事辦的不錯。大戰(zhàn)由你而起、由你而終。朕不想當(dāng)眾贊揚(yáng)你什么。來!陪朕……喝上一杯?!?/p>
他這句話下去,不管真相如何,范閑都是這場戰(zhàn)爭的直接促成者。
“范協(xié)律請留步!”旁邊端坐的李承澤突然出聲,叫停了范閑的步伐。
他站起身,沖著慶帝行了一禮:“陛下,兒臣有話想說?!?/p>
慶帝聲音淡漠:“說?!?/p>
“范閑除武勇之外,亦有文采照人。兒臣便對其詩才贊嘆不止,近日又聽聞與北齊談判時不卑不亢,進(jìn)退有度,堪以……大用?!?/p>
慶帝并未抬眼:“你接著說?!?/p>
“來年春闈……不如由范閑主持科考,少年才子,提點天下生員,載入史冊,或是一段佳話?!?/p>
慶帝依舊不動聲色:“范閑雖有詩名,但是……終究資歷尚淺啊?!?/p>
聞言,李承乾驟然起身走到李承澤身前:“陛下,范閑資歷雖淺,才華難掩,兒臣附議,由范閑主持春闈大會?!?/p>
底下的官員們左顧右盼、議論紛紛,彼此的眼中皆是震驚與茫然。
這范家……究竟是有著什么魔力,竟能讓皇室如此器重?
桑桑低下頭,壓下眼底的笑意。既然他想要將范閑推至高臺,那她便幫他填上一把火。這戲臺子燒的越旺,自然也就會越好看啊~
旁邊的李云睿若有所思的看著身邊的桑桑,眼中全是盎然趣味。
慶帝似是略感為難,所以一錘定音道:“離春闈還有些時日,到時候再定吧,你們都下去吧?!?/p>
等二位皇子下去后,莊墨韓突然指著范閑問:“陛下,這少年郎便是范閑嗎?”
范閑轉(zhuǎn)過身,疑惑的望著這個老者。
慶帝:“莊先生也認(rèn)識他?”
莊墨韓點頭:“讀過他的詩。 ”
慶帝言語中透露著驕傲:“此人雖然年少,倒也有些詩才,莊先生……要多多提攜后進(jìn)?!?/p>
他真的不知道今天會發(fā)生什么嗎?恐怕不能,但是他卻依舊選擇了這么做。
他不怕范閑死,只怕他死的不夠有價值。
兒子這種東西,生來就是他的棋子。
莊墨韓垂眸看著桌案,說話帶著老者獨(dú)有的韻律:“老夫本是齊國之臣,慶國政事本不便多言,可這春闈考筆,乃是天下讀書人立身之根本,選擇主事之人,還是謹(jǐn)慎為上?!?/p>
慶帝附和:“莊先生說得極是,春闈的事,確實應(yīng)該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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