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成風(fēng)教了百里東君拔劍術(shù)以后,便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了幾個稻草人,說是等到他能夠一劍拔出,能夠?qū)⒌静萑藬爻蓛山氐臅r候,就可以從后院當(dāng)中出來了。
因此,接下來的三日時間,百里東君被百里成風(fēng)關(guān)在后院練劍,而且只有一式,那就是拔劍。
溫舒瑤和白星落她們在得知百里東君被百里成風(fēng)關(guān)在后院學(xué)劍的時候,二話不說就去了后院,看他拔劍。
百里東君“拔個屁!不拔了!”
話音一落,百里東君看向了坐在一側(cè)位置上的溫舒瑤。
百里東君“阿瑤,你快去和爺爺說一聲,讓他快來救我!”
溫舒瑤“兄長,你放棄吧,不可能的,而且爺爺早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來過了?!?/p>
百里東君“來過了?然后呢?”
溫舒瑤“然后,爺爺在門外看了幾眼,說了句不錯,就去軍營了。”
百里東君“看來這次爺爺都被收買了?!?/p>
溫舒瑤和白星落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的方向,都有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個帶著些清冷的嗓音在他們?nèi)说亩呿懥似饋怼?/p>
即墨輕舞“有人拔劍是為斬盡天下不平事,有人拔劍只為保護(hù)自己;你想拔劍,就必須得知道你是為何而拔劍。”
百里東君和白星落以及溫舒瑤一扭頭,就看見即墨輕舞正抱著懷中的一柄劍站在院中,一襲紅衣隨風(fēng)輕揚,那絕美的容顏卻是帶著幾分清冷。
溫舒瑤“師父!”
白星落“美人姐姐!”
百里東君小的時候見過一次即墨輕舞,那個時候恰好就是溫舒瑤即將離開乾東城跟去即墨劍城學(xué)劍的時候。
記憶中,他記得溫舒瑤的師父是個很漂亮且穿著紅衣的女子,如今多年時間過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妹妹的師父容顏依舊未曾老去。
百里東君“你是阿瑤的師父!百里東君見過即墨前輩。”
即墨輕舞點點頭,隨即她不過就是右手一揮,那柄不染塵已然出鞘,轉(zhuǎn)瞬間便已經(jīng)被她給握在了手中,那雙清冷的眸子中帶著幾分欣賞。
即墨輕舞“不愧是名劍山莊仙宮品的劍,你既已有了一柄好劍,就需有配得上它的劍術(shù)?!?/p>
話音一落,即墨輕舞執(zhí)劍不染塵,在院中,在他們?nèi)说淖⒁暜?dāng)中舞起了劍,像是在跳舞一般,優(yōu)雅且美,但白星落和溫舒瑤都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劍氣中蘊藏著的萬千殺機與危險。
百里東君“好美的劍術(shù)啊?!?/p>
白星落“不僅美,而且雅?!?/p>
溫舒瑤“但是,只要一稍不留神都會被劍氣所傷的。”
百里東君“阿瑤,你說,我能和你師父學(xué)習(xí)劍術(shù)嗎?”
溫舒瑤默不作聲地瞥了一眼百里東君,隨即她又想到……她的兄長若真是拜了自己的師父即墨輕舞為師父的話,那不就是自己的小師弟嗎?
溫舒瑤“兄長,你若和我?guī)煾笇W(xué)劍的話,那你就是我的小師弟了?!?/p>
不過,溫舒瑤說的這句話,卻也是得了百里東君一個白眼的。
百里東君“我是你的兄長,怎么可能做你的小師弟?!?/p>
在經(jīng)過這個小插曲以后,百里東君和溫舒瑤以及白星落便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側(cè),看向了院中正在執(zhí)劍起舞的即墨輕舞。
直至即墨輕舞舞劍結(jié)束以后,甩了甩手,便又重新讓那柄不染塵回到了百里東君的手中,她望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三個人,淡淡的說道:
即墨輕舞“剛才的劍舞,可是看清楚了?”
百里東君“看清楚了,前輩,雖然有幾劍,我沒有看清楚。”
即墨輕舞“我說的不是你,瑤兒?!?/p>
溫舒瑤“師父,我自然是看清楚了的?!?/p>
即墨輕舞“好,以后你就練它了。”
溫舒瑤“知道了;不過師父,這劍舞它叫做什么名字?”
即墨輕舞“玄霜劍舞,也是……”
也是他們二人經(jīng)過半年時間才創(chuàng)下的劍舞,只可惜……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
溫舒瑤“也是什么???師父?”
即墨輕舞“沒什么?!?/p>
話音一落,即墨輕舞便又看向了站在溫舒瑤身側(cè)的百里東君,緩緩開口道:
即墨輕舞“就像我說的那般,拔劍講的是劍出必有因,歸鞘必有果;你想拔劍,就得知道你自己是為何拔劍?!?/p>
百里東君“可我學(xué)劍,只是一時興起,釀酒才是我的畢生……”
自然是因為即墨輕舞懷中抱著的那柄劍已然瞬間出鞘,那柄長劍朝百里東君而去的時候,他一個不小心就此摔在了地上。
溫舒瑤“兄長,你怎么樣?”
溫舒瑤將剛才不小心摔在地上的百里東君給扶了起來,白星落也扭頭看向了他。
百里東君“我沒事;不過即墨前輩,你出劍時怎么不像他們一樣需要拔劍?”
即墨輕舞“因為——我是劍仙!而他們,不過只是劍客!”
百里東君覺得自己在柴桑城中見到的那個凌云公子顧劍門已經(jīng)是最狂的人了,未曾想自己妹妹的師父即墨輕舞前輩更狂!比那位凌云公子顧劍門更加的狂和傲。
百里東君“不過即墨前輩,您這柄劍,它叫做什么名字?”
即墨輕舞“無名?!?/p>
百里東君“無名?是說,這柄劍它沒有名字的意思嗎?”
即墨輕舞“劍就是劍,何須取名字?我都做劍仙了,糾結(jié)自己的劍是不是名劍有什么意義?”
即墨輕舞的一番話,卻是讓百里東君毫無反駁的余地,因為他忽然就有一種即墨前輩說的好有道理的感覺。
即墨輕舞“你既然想學(xué)劍的話,那我就教你,但在此前,你得先練好拔劍術(shù)?!?/p>
話音一落,即墨輕舞不等百里東君回答,就已然在轉(zhuǎn)瞬間離開了后院,就如同來時那般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
百里東君“阿瑤,你師父要教我劍術(shù),是不是要收我做徒弟了?”
溫舒瑤“也不一定,萬一只是單純的想要教你劍術(shù)呢?!?/p>
百里東君“不和你說這個了,小白姑娘,我想再喝一次你的梨花白,可以嗎?”
白星落“當(dāng)然可以啦,給你?!?/p>
白星落從腰間取下了精致好看的酒葫蘆,然后就直接扔到了百里東君的手中,畢竟像這種酒葫蘆,她有好多個,都是請自己煉器方面的師兄煉制出來的。